蘇暖從知青站離開後麵無表情在三八的指引下堵住了安然和江殷。
江殷在旁邊,安然不敢跟她胡來。
她麵無表情伸手:“東西給我。”
的確,她沒猜錯,安然原本不想這麼輕易就把東西還給她的,還想拿捏著蘇暖的把柄以後說不定還能用到。
可就是因為江殷在旁邊,她好不容易讓江殷對蘇暖的印象變壞,可不想功虧一簣,再加上被蘇暖堵住了,到底心虛。
沒辦法,她訥訥的,把東西拿了出來,緩緩遞過去。
蘇暖一把拽到手裡,打開看了眼,確認沒問題後,就是冷冷看著安然。
安然被她看的心裡發毛,再加上現在沒什麼能拿捏蘇暖的了,她連忙說道:“我,沒,沒給彆人看。”
她當然不敢,她之所以能用這東西來威脅蘇暖,就是因為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這件事被她捂著的時候,有可趁之機,可如果因為她而散播出來,那就嚴重了……反正已經泄露,蘇家一定不會放過她。
安然雖然不太靈光,可也沒蠢到無可救藥,的確沒敢跟彆的人透露過半句。
蘇暖似笑非笑勾了勾嘴角,輕飄飄開口:“我們以後,且走著看著。”
說完,再不看一眼那兩人,轉身徑直離開。
蘇暖離開,江殷有些奇怪的看著安然:“那是什麼東西?那你們搞什麼?”
安然心虛,卻瞬間反應上來,無奈笑了笑:“我撿到二丫的東西,她可能誤以為我不想還給她了。”
裴邵聽得直蹙眉:“二丫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安然心裡高興,麵上假意勸著:“哎,算了,沒事兒。”
蘇棠一直憋到了蘇暖回家,終於忍不住皺眉質問蘇暖:“姐,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怎麼會那麼隨隨便便就答應孟遙,雖然說孟遙條件是比裴邵好,可是,這麼輕而易舉的忽然變心,讓他感覺很莫名其妙。
家人恰好都不在,蘇暖將蘇棠叫到她房間,看著他,默默把手裡被水打濕又乾了後字跡有些模糊卻依舊能分辨的信遞了出去,蘇棠看到那兩張信的一瞬,麵色頓時就僵了,他蹭的抬頭看著蘇暖:“姐,孟遙那個王八蛋用這個威脅你?”
蘇暖搖搖頭,把事情過程告訴了他,蘇棠聽得麵色紅白交替,雙手死死握拳,艱難的想說些什麼:“姐,我……我沒有……”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他沒有什麼,無論他有沒有,他沒處理好這件事是事實,還讓人用這件事戲弄他姐也是事實。
“我告訴你這個,不是為了責備你。”
蘇暖看著不到十六歲的少年,緩緩開口:“我想說的是,你年紀還太小,對很多事情都沒有成熟的解決思維和能力,而且……”
她的目光冷了下去:“我並不是歧視什麼特殊取向的情感,更不會因為彆人的行為而對你有看法,可這個莊衝,姐姐瞧不上他的所作所為。
他沒有想過他寫的這些信如果被人看到,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災難,也許他很為自己不顧一切的感情感動,可是,他沒有權利替你做決定,你現在處的環境還太小,太狹窄,能包容的東西也很少,你自己抵抗外界傷害的能力更是弱小。”
蘇暖看著蘇棠,語調很清冷:“姐姐隻是希望你能明白,無論什麼時候,要學會保護好自己,還有……應該如何去看待一個人對你的感情,如果這份感情連保護你都做不到,那它就是自私而廉價的。”
她不確定蘇棠對待莊衝的態度和內心真正的想法,隻是想要儘量委婉的告訴他一些事情。
即便是萬一蘇棠也對莊衝有什麼,她也得讓蘇棠知道,莊衝看似炙熱的行為是多麼的輕佻而不負責任且自私,他隻是想表達自己的感情,卻從沒想過,蘇棠還是一個恰好在青春期的半大孩子,這件事會給蘇棠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她不敢說的重了,又不能什麼都不說。
過了許久,蘇棠才聲音乾啞的開口:“姐,對不起。”
說著又是猛地想起什麼:“那你和裴邵……”
蘇暖拍拍他的肩膀:“你寫作業吧,我去找他談談。”
其實剛剛三八已經告訴過她裴邵做了什麼,還有裴邵對她直降到0的好感值……她知道的時候,裴邵已經聽完牆角了,想要追上去的時候,三八又提醒先把安然手裡的東西拿回來。
她一邊緩緩朝前走著,一邊想著,要怎麼跟小結巴解釋。
他本來就心思那麼敏感,一定傷心壞了。
想到這裡,她滿是心疼,也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