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聖僧且渡一渡我吧……”
蘇暖話音落下,周圍那裡三層外三層的武林人士就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套路,這邪魔外道剛剛還狂狷邪肆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樣子,怎麼,來了個和尚,立刻就要回頭是岸了。
還有,這和尚什麼來路,看起來有點……牛逼啊!
這邪教教主叫他什麼,聖僧?什麼聖僧?
梵音靜靜站在那裡,既沒騰雲駕霧,也沒搞彆的什麼幺蛾子,可隻是一襲雪白僧袍站在那裡,就透著與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聖潔凜然不可侵犯。
蘇暖身上其實是有些狼狽的。
武林同盟攻上來,免不了要動手,可神武山上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妖,真動起手來妖氣四溢的話,搞不好就要鬨出大亂子。
而原主身上沒有妖氣,因此,她自己一人留在山下禦敵。
倒不是她托大,而是她真的有這個本事。
這些武林人士身手再怎麼厲害,殺一兩隻小妖還有可能,可對上鳳凰這樣天生地長的上古神獸,那可就不夠看了。
哪怕這隻鳳凰還沒成年,連性彆都看不出來,可神獸就是神獸,就像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
原劇情中,鳳凰就是在這時候被這群武林人士惹惱了,大開殺戒,然後被趕來的梵音毫不留情給抓捕歸案。
可以說,這也是原主悲劇的起始。
被人群圍著的魔教教主一身紅衣邪氣,頭發高高束在頭頂,露出白玉般的脖頸和精致到不像話的五官。
能看出,這讓正道武林咬牙切齒的魔教教主其實還是個少年,可同時,這少年身上那股子邪惡氣息也是怎麼都隱藏不住的,那飛揚的眉眼,分明在說著要回頭是岸,卻都帶著一股子不懷好意的邪氣。
竟像是在調戲這雪衣僧人。
梵音看著眼前的紅袍少年,淡淡開口:“你認得我?”
“太華驚落雪,燼妄守鏡人……太華府內,燼妄淵上守鏡聖僧,梵音……聖僧,我說的對嘛?”
她笑吟吟:“除了太華府君座下那位守鏡聖僧,這天下,再沒有和尚能接住我的劍鋒了。”
她話音落下,四周那些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武林人士儘數愣住,麵麵相覷間滿是不敢置信。
太華府,而且還是那位守鏡聖僧……這魔教,難道已經強大到和大妖一樣危險,需要太華府而且是太華府的守鏡聖僧出手了。
一時間,他們再看向那笑意盈盈的魔教教主時心裡就有些發怵了。
在所有人都忌憚著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梵音緩緩上前兩步,看著她,隨即緩聲開口:“殺業不深,尚可教化,可隨我回太華府,早日修得正途!”
他的聲音清冽又溫和,可再細聽的話,就會發現那溫和隻是表象,那一字一句中儘是俯視蒼生的淡漠,看著蘇暖的眼神,和看著路邊的一隻阿貓阿狗沒多大區彆。
可他的話卻在四周這些拿著各種武器殺氣騰騰的武林人士心裡平底驚雷一般,那些人終於確定,原來,這個魔教教主,竟然是妖。
難怪,難怪能以一己之力攔住他們所有人,還遊刃有餘。
現在是知道自己不是聖僧對手了,所以才放低姿態!
聽到梵音的話,蘇暖立刻搖頭:“那可不成,我在我這山中住慣了,離不開,要不這樣,聖僧您佛法無邊,就讓我在這山中繼續呆著,您遠遠的隨意教化教化吧,如何?”
說罷,毫無預兆轉身,輕飄飄就要朝山上掠去。
分明是想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