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落不出來。
隻剩下無儘的酸楚。
他坐在地上望向門口許久。
不知在思索逃出去的機會,還是琢磨自己如何能恢複靈力。
可他卻一直尋不到這個答案。
他試了無數法子,卻連半分效果都無。
蕭雲諫被關在這昏暗房間內不知幾日。
隻中間減翠來了幾次,每次都是那幾句話相迫。
他便咬著牙關,不論什麼法子,都不再開口。
減翠氣絕,日日短了他的吃食。
幸而他曾修習過辟穀之術,也算是保齊了自己一命。
渾渾噩噩數不清日升月沉之時,門又被吱呀一聲推開。
刺目的陽光直直地照在他的臉上,讓他措手不及地護住了眼睛。
來人躡手躡腳,輕輕地合上了門。
蕭雲諫在昏暗中迷迷糊糊看清了來人。
是滿芳樓中一位姑娘,名喚淒紅的。
他記得這個名字,還是因為與減翠相對應。
那日正巧碰上鴇母打罵於她,自己便出手相助了一番。
淒紅看他處境,忙道:“你彆慌,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蕭雲諫皺皺眉頭,手卻是觸碰到了一旁的燈盞,緊緊攥住以防身。
他問道:“你當真不是同他們一夥的?”
淒紅笑笑:“哪有禽類,能與這些個長蟲活在一起的。”
她伸出手臂,便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羽毛在上。
而後她又手指輕翻,便剝了一層人/皮麵具下來。
皮下之人一副張揚美豔的麵孔,遠較淒紅好看了許多。
粗著嗓子道:“我也是為了剿這蛇窟,才佯裝成這幅模樣,卻未曾想到,竟還能救下你。”
蕭雲諫咧著嘴,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男子?”
“正是,我本名炎重羽。”炎重羽笑道,“你若信我,我便能救你出去。我們也算殊途同歸,到底可以攜手端了這蛇窩。”
蕭雲諫愕然。
他還是有些驚異於炎重羽方才的那副姿態。
炎重羽卻是滿不在乎。
他攪弄了一下自己的發絲,又道:“還是你準備和那些老長蟲們,同流合汙?”
——“我同你走。”
如今蕭雲諫已沒了旁的什麼選擇。
即便同是妖物,現下這炎重羽也是要救自己出去之人。
他踉蹌起身,想要奔著光明而去。
可還未走出兩步,便因腳下虛浮。
一頭栽倒在地。
炎重羽忍不住笑了一聲,又用輕咳掩飾著自己:“彆急。你將這人/皮麵具披上,再換了淒紅的衣物。我扮作非要帶你出樓的嫖客,這般才能逃得出這蛇窩去。”
他見蕭雲諫瞪著衣物又看看他,一攤手道:“也是下下之策,你便彆在意這些了。”
蕭雲諫一咬牙:“好,我穿。”
他披上人/皮麵具,正準備換了淒紅的衣物。
卻見炎重羽仍是直愣愣地看向他,窘然地將釵裙揉做了一團。
炎重羽立馬笑道:“好好,我背過身去!”
他將一直放在手邊的聆風擱在了桌上,又脫下了來時那身素白衣衫。
那衣衫早已不見先前模樣,被灰塵臟汙覆蓋著。
蕭雲諫又何時受過這般委屈?
待他換完,炎重羽便挑了臟衣扔在一旁,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蕭雲諫垂頭不語,作淒紅模樣。
炎重羽便搭著他的肩膀,一手拎了個酒壺,往身上潑了一半,作醉醺醺的嫖客模樣。
鴇母來攔,便怒氣衝衝地道:“滾開!彆擋著本大爺的道,本大爺今夜就要帶這小娘子,出去快活快活!”
說罷,便扔了一錠金子給鴇母。
鴇母自是眉開眼笑地咬了一口,樂嗬嗬地送了他們出樓。
龜公卻是瞥了一眼炎重羽的樣貌,皺著眉頭道:“何時樓裡來了這麼個俊俏公子?”
鴇母方才察覺到不對,趕忙叫人去瞧關著蕭雲諫的屋子。
可早便已人去樓空。
再想去追,人影也已然瞧不見了。
炎重羽帶著蕭雲諫飛出幾裡之外,這才堪堪停了下來。
他喘著粗氣道:“快些想法子將你的修為恢複了吧!”
蕭雲諫頷首。
他探向懷中,想要嘗試召喚聆風。
卻陡然察覺聆風不見了!
他驀地憶起,自己在換釵裙的時候,將不離身的聆風擱在了桌上。
而後……卻是沒有而後了。
這幾日他腦內混混沌沌的,竟是忘卻了聆風。
“我要去拿回我的劍,”他猛地站了起來,說道,“我要回滿芳樓取回我的劍!”
炎重羽被他嚇了一跳,問道:“什麼劍?你方才逃出來,現下他們正在追著我們,你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蕭雲諫麵色凝重:“可我要取回我的劍。”
炎重羽不明就裡:“什麼劍,這般重要?”
蕭雲諫一雙眼睛比赤霞更紅:“是我的本命劍……與他同源的本命劍!”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開始留評送紅包的活動就沒有啦!
雖然我也很想給你們送 但是我窮狗不配
不過以後如果有長評或者很戳我的 我依舊會送紅包
還希望你們彆讓我冷場了 一定要繼續留言啊!愛你們喲!!
小劇場:
減翠:殺了淩祉那負心人!
蕭雲諫:好嘞!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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