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此人,指的是炎重羽。
蕭雲諫也明白。
可心中隻道,你還曾顧得上關係我去了何處?
他深吸了口氣:“是。”
右手緊握住聆風,指尖緊得發青。
他臉色並不十分好。
有著前幾日磋磨而來,可大多還是因著淩祉從頭至尾的那些話語。
炎重羽瞧見了,不禁嘖了一聲:“阿諫走吧,錢也不要了,滿芳樓我們自己想辦法。反正你的聆風已經拿到了,彆的……也就沒那麼在意了。”
他的目光流連在淩祉和青鱗中間,勾唇一笑。
淩祉心跳停了一瞬。
他竟然喚他阿諫。
蕭雲諫卻看看淩祉,容色不帶一絲繾綣。
他彎腰行了個禮,道:“好,走吧。”
他將聆風抱於懷中,卻是再也不肯離身了。
青鱗卻是飄飄忽忽來了一句清涼話:“方才,是淩祉哥哥用了自己身份令,將聆風換回來的。”
竟是說得蕭雲諫非要將淩祉的身份令留在自己身上才行。
蕭雲諫從懷中取出一直挨著心房擱的身份令,放在了桌上。
——“我並非有意,隻是方才事情繁多,我忘卻了。多謝師叔,替我找回了這柄什麼都不是、又能隨意送與他人的劍。”
“不是……”淩祉想要說,方才那句話,他說的根本不是聆風。
隻是青鱗問到了先頭在無境峰上看到的一枚弟子的練習劍罷了。
青鱗說那劍身波光粼粼、十分好看,才刻意去討的。
哪曾想,那句話開口之時,蕭雲諫就立於門外。
他話還未曾叫旁人聽見,青鱗便搶先一步落下了淚珠:“我從不想搶蕭峰主什麼,隻是淩祉哥哥說若是我喜歡,便予了我。”
蕭雲諫聽不得這些話語,扭頭便要圖個清靜。
炎重羽的火爆性子卻是耐不住了。
他將凳子一踹,咕嚕嚕地就滾到了青鱗腳邊。
青鱗似是被嚇了一跳,連抽泣的聲音都滯了一下。
炎重羽環著手臂看向他,怒道:
“你若有疾,便去尋大夫,在這發什麼癲?他們說話,哪裡又非要你插上一嘴了?裝得跟哪般好人似的!”
“是他蕭雲諫哪句話說錯了、說重了?還不是你們方才背著他所言傷人異常!可真了得,他一個矜貴的小公子,還得非要受你的揶揄,聽你在這陰陽怪氣?”
蕭雲諫隻得說——
他瞧著炎重羽替他在淩祉麵前說了,他想說卻再也沒膽量說的話語。
看著青鱗愈發楚楚可憐的姿態,心中卻有舒爽。
他轉過身,以手掩麵,遮住了唇邊表情。
但他仍是拉住了炎重羽,對著他搖了搖頭。
炎重羽罵人的嘴巴都還未曾合上,還斜了一眼青鱗。
青鱗眼淚珠子似是不要錢般滴滴答答落下。
他抽泣著揪住了淩祉的衣角,說道:“是我的錯,都是青鱗的錯,青鱗不敢這般言語的……青鱗以後,再也、再也不說話了,我不說了……”
炎重羽仿若被惡心得不成樣子,拐彎抹角地擠兌著:“哎喲——我再也不說話了,那您倒是把一張嘴都縫上,這才叫不能說話。”
他在自己唇邊比劃了幾下上下縫合的動作,冷哼一聲。
青鱗捂著嘴,強忍著哭聲。
可還是有不少竄入了淩祉耳畔。
他被這一團亂攪得頭疼欲裂,又見蕭雲諫刻意以身相擋他與炎重羽之間的目光。
便是愈發瞧著炎重羽不對付了起來:“雲諫,可否叫你這友人少說幾句,竟是字字帶刺。”
蕭雲諫哼了一聲,卻是慢慢說道:“好,但我並未覺得。”
青鱗聽了這話,仿若受了極大羞辱般,朝著蕭雲諫撞了過來。
蕭雲諫沒來得及思索,便下意識地拔了劍。
聆風寒光一閃,劍鋒卻有些收不住了。
便是他現下已傾注不了靈氣於其中,可若青鱗直衝而來,也是要受些苦楚的。
他從未想過真的要青鱗受傷,可習慣卻叫他以劍相護。
他抽了劍,淩祉便也相同。
為了防止青鱗當真受到傷害,淩祉竟對他拔劍相向。
這是……
第二次了。
蕭雲諫隻覺得混混沌沌間,就連時間都慢了許多。
他能瞧見淩祉朝他攻來。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注了三分靈氣的劍鋒朝自己刺來——
他躲不開了。
原來……就是這般。
蕭雲諫闔上了雙眸,等待著最終的結局。
可叮的一聲巨響,震得他耳廓嗡鳴。
久久眼前都是一抹黑。
待不知過了許久,他眼前有了顏色,見到的卻是——
聆風已成了兩截,散落在地。
是聆風在最後一刻,生了劍靈,有了思維。
可他隻為了蕭雲諫存在那一刻,便生生舍了自己而去。
“聆風!——”
蕭雲諫已聽聞不到任何,他隻呆呆地坐於原地。
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劍。
鮮血自他額間落下,不住地滴落在地,染紅了一片。
他卻像是什麼都不知曉一般,踉蹌起身,收了自己的本命劍抱在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給我重羽哥哥打call 我重羽哥哥嘴炮技能max
說實話 我自己修文我都看不下去 看著淩祉我就來氣 yue
但是相信我!阿諫現在做的所有選擇 都是符合著這輩子的特定線路走的
所以不要罵他也不要罵我!虐攻絕對會更狠更狠的!
還有封麵的阿諫好看嗎!
小劇場:
阿諫在後來開了家烤肉店——
吸引了無數人:老板,這是什麼肉?
阿諫瞥了一眼後麵淩祉的黑白畫像:哦,蠢死的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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