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要,得親自來拿。這玉葉,便代表您成王的資格。”
脾氣最暴躁的山樓夜居然最先靜了下來,他深深看了程解意一眼,便轉身離去,隻是在經過萬秋聲身邊時,他驟然出刀割向萬秋聲的咽喉!
若不是萬秋聲立時用短劍擋住了山樓夜的刀尖,他的頭顱早就狠狠墜地,鮮紅的血液會自斷裂的脖頸處噴出,將他身後的那麵紅牆暈染得比紅漆麵更令人難以直視的深紅。
“陛下,誰都不允呢,”山樓夜輕笑,手下的力道卻一點沒減,口齒鋒利地反擊,“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舍出臉麵大鬨王宮,一箭將我的玉葉射碎,嘖嘖嘖,也是無用的。”
萬秋聲聽了這話,難得露出怒色,山樓夜便滿意的收回長刀,再次回頭看著程解意。
他像是怕程解意聽不懂一般,再次重複著之前的話。
“陛下,您得親自來拿。”
“若您拿到了,我便承認您,若是做不到……”
“炎火神木的甲士一夜之內便會遍布整座王宮。”
“對了,定個時間吧,三個月,如何?”
“若是三月後,您拿不到我的玉葉,陛下便彆怨怪我……造反了。”
等山樓夜揚著笑離開宮門時,他身邊跟著的副官與甲士都不敢開口嗶嗶一句。
以前山樓夜也曾壓下過脾氣,隻要他不擺臭臉,那張臉便更是光華流轉得令人側目,隻是越美的烈陽越灼人。
“我從炎火神木出來的時候,可還帶了血珀瑪瑙?”山樓夜側頭問副官。
突然被正在壓抑情緒的山樓夜發問,副官供出祖上十八代祖宗興趣愛好的心都有了。不過仔細聽了山樓夜的問話,副官才緩緩鬆了口氣。
“帶來了,因為是神木之寶,所以我將它放在了城外。您要賞的話,我去給您取來?是要供神?”
“不,我要切了它,雕新的玉葉。”
山樓夜不管副官被雷劈了的表情,一臉鎮靜。
“若他真想稱王,那麼能哄得我供上神寶,也不是不行。”
山樓夜腦中勾勒著新雕玉葉的形狀,那紅色的玉石更襯程解意的肌膚,血珀瑪瑙本就易碎,內裡藏著鮮紅如血的膏脂,聽說是上古鳳凰的神血。
他等著那位與這血珀瑪瑙同樣名貴的陛下親來,若是他一時不小心粗暴地磕著碰著陛下,讓陛下也摔碎了。
山樓夜一定會不管不顧,趴在他身上啜飲他體內如同如同膏脂般的深紅來。
“啊,是了,之後要是見到月江漣和萬秋聲手底下的甲士敢過界一步,當場殺了,不必問我。”
山樓夜說完後,便往京都暫住的地方離去。
炎火神木的主君山樓夜,聞名於世的除了他暴烈如火的脾氣,還有他冷酷無情的殘暴。
三位將軍誰都不是蠢人,便是看起來最易懂的山樓夜也是如此。
京都,王宮。
紅牆,黑瓦,白色的宮道上,唯有程解意靜立在此。
三位將軍都離開了王宮,包括月江漣。
月江漣也同意了山樓夜的提議,他沒有拿出玉葉向程解意提親,在程解意麵前依然是那皎皎如月的月將軍。
萬秋聲和山樓夜居然是這種人,月江漣也直呼沒見過。
月江漣抬手牽起程解意的左手,低頭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便悠然離去。
畢竟如果程解意真要當王,那麼他身邊就不需要再多出一個攝政將軍。
隻是月江漣在臨走前,還給程解意提了個醒。
“接下來三月,您大約得完成我等三人心中憂慮之事,才能得到玉葉了。”
“至於我等憂慮的是土地,臣民,亦或彆的什麼,便由您來想辦法。”
“要成為統領整個世界的王,並不是易事。”
“若是您想走捷徑……怕是不妥。”
程解意不知道那捷徑是什麼,但看月江漣的神色,倒是很期望他走捷徑似的。
至於萬秋聲,他眼神和動作,已將程解意看成是負心漢了。
程解意沒有回避萬秋聲的視線,直認自己沒文化。
萬秋聲最後也隻能恨恨離開。
程解意獨立原地,悠長地歎了口氣。
在這三個月裡,他便要經常離開王宮出去拜訪三位將軍了吧。
現在任務居然變成了《將軍の煩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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