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吃的美食都被首都星的家夥霸占,他也隻能賭賭錢,玩玩美人,然後收集錢,很多很多錢。
聽到敗家子的消息後,凱恩總督先觀察了一段時間,確認這家夥應該是首都星哪個家族跑出來的傻子,決定來收保護費和教育費。
等他輸得一毛不剩,灰溜溜地回家時,他的親長一定會感激我的。
凱恩總督笑得開懷,一開始他也贏了很多,但隨後對麵那個敗家子好像終於時來運轉,又開始一點一點地贏回去。
凱恩總督不停喝水鎮定心神,可他的水早就被換成了酒,二樓的熏香也變成了令人鬆弛大腦的香氣,原本他不會繼續玩下去,可對麵那敗家子嘴臉實在太可惡,說出來的話分分鐘讓人想打爆他的頭。
“你等著,下一把,下一把我就讓你傾家蕩產!”凱恩總督一摔酒杯,氣勢洶洶!
一把過後,凱恩總督所有的錢都送到了春淚的賬戶裡。
“哦哦,還差一點,”春淚笑著指著凱恩總督,“請把您身上值錢的首飾都留下來,我拿去融一融還能做個新的。”
凱恩總督一拍桌,卻不敢不給。
在這裡,星係間有頭有臉的家夥都會來玩,要是他現在違約,不隻丟臉,破壞了潛規則,之後他再要做什麼,沒人配合也不是那麼方便了。
“該死的家夥!你有本事出千沒讓人看出來!”
凱恩總督冷著臉,一樣一樣丟著身上的首飾,等把最後一枚戒指扔到桌上後,他便要起身離開。
“哪的話,我隻是預判了你的預判,”春淚指著凱恩總督的胸口,“等等,還有一個。”
“你要這個?你確定?”凱恩總督指著自己的胸針。
春淚點點頭。
“趕緊把自己扒乾淨!”
原本氣得臉通紅的凱恩總督臉色漸漸變得平靜下來,他看著春淚彎唇一笑,隨後將自己的胸針取下來扔到桌上,隨後就大步下了樓。
等到了“夜夜夜”範圍外,凱恩總督叫來自己的護衛隊。
“反抗軍的人,我就說哪來這種好事!”
護衛隊立刻進入“夜夜夜”,而凱恩總督轉身上了自己的飛船,他得回到自己的家,將真正能控製機器人部隊的胸針戴上,以迎接未來的戰爭。
可惜凱恩總督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隨手放在書桌上以掩蓋行蹤的胸針時,卻被人直接砍了脖子。
春淚和部下站在凱恩總督身後,部下吹了吹手上的光劍,低頭撿起地上的胸針遞給春淚。
“您怎麼知道之前那個不是真貨?”
春淚接過胸針,啟動了其中的裝置,他聽到空中傳來此起彼伏的震蕩聲,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不是說過,我和那些人問過了嗎?許多他光顧過的人都說,‘總督’要騙人或者不想給太多小費的時候,就會露出一個眼神。一個好像突然變得冷下來的眼神。”
在凱恩總督把那枚胸針扔下來的時候,春淚就知道那裡不能待了。
凱恩總督一下樓,春淚就帶著部下翻了窗戶追了出去。完美避過“夜夜夜”的追殺,並一路跟著凱恩總督回了家。
雖然春淚的部下是鄉下童子雞,但在隱匿行蹤方麵真是一等一的好手。
“我的天,您是給了他們很多錢嗎!居然能問出這些!”部下一臉驚歎。
“當然不是。”
春淚將自己的戒指和手套都扔掉,像扔掉什麼臟東西一樣,他側頭意興闌珊地看了部下一眼。
“都說了,我技藝高超。”
部下一時風中淩亂,“技藝”?什麼,什麼方麵的“技藝”?!
“您又沒有戀人……您這些技藝想用到哪啊?”部下小心翼翼地問。
“那當然是等以後有了喜歡的人時候,就用上啊。”
春淚隨口說道,不過他覺得自己可能遇不到。
命運這種東西,就是喜歡捉弄人。
等春淚遇到解意時,確實覺得命運弄人。
他之前摸爬滾打,在老師,在外邊學來的一切技藝,全都用到了那掠奪了他全部心神的少年身上,可是少年總是淡淡,仿佛真的隻覺得他是個好仆人。
春淚在那小小的庭院中打量著解意,隨後在那暖融的陽光裡,他走了過去。
“您想不想要一雙新鞋?”
解意有些好奇地側過頭,這個身上沒錢的仆人是要送他禮物?
春淚蹲下身,溫熱的指尖掠過解意雪白的腳踝,將解意的腳從拖鞋裡輕輕抽出來,放在自己的掌心上。
“你做什麼?”解意下意識地一收,但春淚卻微微用力禁錮著少年的腳踝。
春淚單膝跪地,伸出纖長的手指,就像蝴蝶掠過花叢。他細細地丈量著解意的腳掌,連同另一隻。
隨後春淚才緩緩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朝解意微微躬身。
“在我的家鄉有個傳統,要為自己最感激的人送上一雙親手製作的鞋子,以表謝意。”
“最感激?我嗎?”
解意不自在地把jio收回拖鞋裡,十根圓潤粉白的腳趾輕輕縮起,像是腳心還有些癢。
“當然,要是沒有您,我早就死了。”
解意一邊說春淚太客氣了,一邊不太自在地往房裡走。
“洗洗手,準備製作新的菜肴吧?”解意說道。
“當然好,我的……小主人。”
春淚笑得眉眼彎彎,關於這個傳統他還有一點沒說完。
一旦對方穿上彆人贈送的鞋子,那麼無論對方將來前往何方,都一定會再次回到製鞋人的身邊。
雖然不太明白解意身上那種捉摸不定的感覺是什麼,但還是依照傳統留下點東西吧。
畢竟春淚是第一次對自己的技藝不太自信,他已經差不多施展全力勾引解意了,可還是沒能得到應有的報酬。
為什麼?敬愛的老師,似乎對待喜歡的人一味紳士是得不到回應的。
還是要更溫柔的,更粘人的,將喜歡的東西牢牢握住才行。
春淚彎起嘴角,在解意頸後落下一吻,在解意驚訝回頭時,手上卻捏著一點花葉。
“您脖子上沾了東西,請不要動,似乎還有一些,我再撿起來。”
解意愣愣道謝,他回過頭,不由想著:他脖子後邊的花葉可真多啊……要撿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