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是我,我化形了。”
昊天盯著雲桃若隱若現露出來的雪白肌膚,眼底暗了暗,轉瞬即逝,仿佛剛才是錯覺,隨即溫和一笑:“我自然識得是你。”宏摟梳元
翊聖真君見到昊天十分恭敬,抱拳頷首,行仙禮:“陛下。”
昊天應了一聲,沉聲吩咐:“翊聖,這段時日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翊聖真君下意識看向雲桃,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躬身退下。
他想向陛下請仙旨求娶,但今日準備不周,怕唐突了仙子。
翊聖離開後,偏殿頓時更安靜了,感覺落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雲桃轉眼間就把剛才他說要娶她對她負責的話拋到了腦後,忘得一乾二淨。
畢竟這對一個現代人來說太過荒謬,所以隻把他的話當玩笑話。
雲桃還是更在乎昊天,她知道昊天為了助她化形,耗費了三滴心頭血,神仙的心頭血有多珍貴,即使她沒有什麼概念,可看見昊天每次喂養完她之後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也大概能猜到。
她還是一截樹枝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等化形之後要好好報答昊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雲桃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和昊天親近,她提著仙裙轉了一圈,得意洋洋:“昊天,我這般模樣算是美人嗎?”
她一愉悅,那桃花香氣就更馥鬱,沾染的昊天衣袖,頭發,鼻息間都是,他溫潤一笑,點頭應和她:“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配你最合適不過。”
雲桃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真的變天仙了,興奮的神魂都跟著顫栗,她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麼來證明這一切不是夢。
她扯住昊天的袖子,控製不住的想要親近他,骨子裡像有螞蟻爬似的,酥酥麻麻,癢的要命,不著痕跡地從扯住袖子一角,慢慢演變為膽大妄為地抓住一大片衣袖,快要把他仙袍銀袖攥的皺巴巴。
昊天注意到她的異樣,心下了然,但卻故作不知,隻是放縱她,他溫聲詢問:“佛祖可有賜你姓氏?”
雲桃雖要報恩,卻不想他胡亂賜名給自己,連忙哄騙他:“有,我名雲桃。”
昊天淡聲重複,同樣的字在他唇齒間念出來仿佛都多了幾分高貴神祇意味:“那日後便喚你雲桃。”
雲桃眉目盈盈:“好。”
昊天帶著她進了殿中,這是雲桃第一次進到偏殿裡來,她之前一直立在殿外,隻能偶爾在昊天來處理政務疲累推開窗的時候,偷偷往裡瞧上一眼,這偏殿和玉闕宮無甚差彆,都是以剔透仙靈的玉飾為主,奢華壯麗,但又冷冰。
許是吸了昊天三滴心頭血,現在有了三千年修為的緣故,雲桃總覺得她這鼻子都比過去靈敏了些,甚至能聞到這殿中古老冰冷厚重的氣味,甚為不喜。
昊天到書案旁坐下,雲桃亦步亦趨地跟過去,坐在他對麵,托腮看他,一雙眸子水盈盈,是標準的桃花眼,眼尾微翹,眼波流轉間有無儘情意,濃的化不開,她神態真摯:“昊天,我不回西天行嗎?”
“我想留在九重天,報答你。”
昊天抬眼看她,芝蘭玉樹,貴不可攀:“不可,我答應了佛祖,待你化形之後便派仙使送你上西天。”
送我上西天?
雲桃苦笑,唉聲歎氣,她不想上西天,一是已經死了一回,寓意不好,二是佛國淨土隻有經書,戒愛恨嗔癡,條條框框太多,哪裡有天庭自在,而且她在天庭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她還沒看嫦娥呢,還沒去月老那裡給自己綁紅線呢,還沒去跟太白金星表白呢,怎麼能現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