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從事說,“可是他實在無禮啊。”
太過分了,青州雖然沒
存在感,但好歹也是個州,不過一個使者,就不把臧洪這個刺史放在眼裡,想想就很氣。
“不如趕出去。”
“胡言,這樣一來不就是我等失禮。依屬下所見,還是拒了吧。”
這句話說到臧洪痛處,他急忙道,“不可。”
見眾人看向自己,臧洪又緩了聲,“你我皆是漢室臣子,自當為漢室效力。”
就算這個郭嘉實在不是個東西。
臧洪一心向朝廷,大夥沒什麼意見,反而還誇臧洪忠義。如此一來方針就明確很多,現在漢室有兩位,一個是在袁術手裡的天子,明眼人都知道袁術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另一位就是劉意,長公主,也是代表漢室,不過剛打了敗仗,看起來前景不行。
臧洪其實也在糾結,因為這兩位哪位都不好,天子入豫州後,因為劉意的事和袁術鬨得非常不愉快,基本不給袁術好臉色。更有傳言天子被袁術軟禁,常人難以見到。
臧洪就很不喜歡,前頭說了,他苗紅根正,對於袁術這種行為非常不滿,更不會去支持袁術。如此一來臧洪的天平就倒向了劉意。
然後……
“素聞長公主柔善,怎有郭嘉這等人!”
總而言之臧洪是氣到氣飽了,晚飯都沒吃,到次日下午才消氣,重新問起郭嘉情況。
“這郭嘉眼下在何處?”
被叫來的從事回答道,“聽說去拜訪北海相了。”
北海相是有名的孔融,一個是孔子之後,儒家代表,一個放蕩形骸,兩個怎麼看都不能一塊玩耍。
臧洪神情微妙,居然期待起郭嘉吃閉門羹。全然忘了郭嘉到處亂跑的事實。
從青州治所到北海國來回也要幾天,這幾天臧洪吃好喝好,滿心期待郭嘉的消息。到第五天郭嘉確實回來了,消息也不好。人不見臧洪,直接留了一句告辭,就要收拾東西走人。
臧洪這邊摸不著頭腦,眼看正事都沒談,郭嘉就要走人,臧洪急了,親自領著人去找郭嘉。
到了地方下人果然在忙碌,韁繩套到馬頭上,車夫也準備好了。臧洪急忙讓他們停下,轉而自己去找郭嘉。
庭院內郭嘉抱著幾本書籍往外走,見了臧洪神色冷淡,也不說話,臧洪把人攔下,說的很客氣,“閣下要
去何處?”
郭嘉站定,“自是回冀州。”
兩方人乾站著不動,本來該是郭嘉向臧洪解釋緣由,偏生郭嘉一句話都不講,搞得臧洪一再降低自己,出言問,“君是為談和而來,到我青州數日,不談正事,見名士赴佳宴,遊手好閒。今日更是無故離去,旁人不知內情,還以為是我等怠慢長公主的使者。”
臧洪心裡有火,郭嘉聲音比他更大,“縱嘉千般不是,遭人笑話,也是嘉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說到這郭嘉反問臧洪一句,“明府也覺得是這個理吧。”
臧洪很想點頭,礙於麵子沒點,他還給郭嘉開脫,“汝乃狂士也。”
人情關係就是這樣,縱使臧洪在心裡拍手叫好,說你郭嘉就是很差。他嘴上還要誇郭嘉一句。
不是你的錯,是彆人不懂得欣賞。
郭嘉那是直接蹬鼻子上臉,來了招出其不意,“那北海相是何意?”
臧洪,“?”
“我好心拜訪他,他言長公主女流也,怎堪為州牧。郡守有這等話,料想刺史也是無二。臧刺史,我看這談和一事也不必講了。今日嘉便告辭,不打擾了。”
郭嘉一通話劈裡啪啦砸下來,叫臧洪發懵,眼看人就要走,還是他青州這邊出了錯。臧洪下意識拉住郭嘉,挽留道,“郭從事且慢,此事定有誤會。”
郭嘉,“什麼誤會,是我誤會了明府的忠心,還是誤會了明府的才能。”
兩頂帽子扣下來,臧洪哪一頂都受不住,他當即道,“非是如此,我自是對長公主忠心耿耿。”
還沒等臧洪發表他的長篇大論,郭嘉倒退幾步往回走,拉著臧洪的手語重心長,“既然忠心長公主,明府為何不早說。來,你我進屋,細細說來。”
臧洪,“……”
總感覺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