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的作息確實是相當好,但相對的,也就需要早起。
賀君一向是睡滿八小時絕對醒。其他幾個人陸陸續續跟著醒來,意識清醒,沒了最開始來農村那種賴床的狀況。
今天不用收割水稻,大家多花了點時間倒騰自己,上一個自然的粉底,抹一下發蠟,打造出一個個清爽的造型。
賀君腳步輕快走下樓,來到他們昨天的育苗基地邊上。他蹲下想看有沒有小芽冒出來。明知道水稻不可能長那麼快,但他還是希望能見到幼苗發芽破土。
另外四人跟著下樓,見隊長率先蹲著,齊刷刷蹲到賀君身邊。五個人整整齊齊,臉上神情專注,也不知道在看點什麼,還要伸手去戳一戳泥土。
五個人眼神充滿期待,場景莫名有種好笑。攝像師都想在他們五個人腦袋上P五個搖晃的小嫩芽。
看完和前一晚沒有任何差彆的泥土,五個人吃完早飯,把廣場收拾了一下。
黑瘦的老趙早早來報到,完全不在意他們的拍攝,隻想著要修井,開口就問:“你們誰跟我一道?今天得把底下的淤泥舀出來倒掉嘞。”
關正陽不嫌臟,飛快舉手:“我!我!”
賀君點頭:“那我們剩下幾個人等老板把花盆送過來,一起把花移到花盆裡。”
花移到花盆裡簡單,重點是要怎麼把花盆移動到古鎮上販賣。開車二十分鐘,步行可完全不止二十分鐘。
童文樂想到這個問題,提問:“我是不是又要去借三輪車了?”
“三輪車沒法送我們四個去古鎮。”葉浩手背到腦後,逗了逗自己的小辮子,“而且總借彆人的三輪車也不是個事。我們得想辦法解決交通運輸工具。”
賀君也這麼覺得。當地人肯定是家裡有需求才會買三輪車。他們這群人要在這兒待很長一段時間,總借彆人的三輪車不太像樣。
幾個人互相看看,最終視線都落在賀君身上,想聽他怎麼分配任務。
賀君注意到大家的視線,一時間有種回到剛成團時的錯覺。那時候他們什麼都是摸索著來。基本上團體進出,碰上事下意識都聽他的話。他那會兒才成年,卻得決斷不少事。
賀君朝隊友笑笑。在場幾個人,邱豐是最為內斂的,不太會主動做事情,但隻要安排好的事情,他就會認真努力做好。餘下不管哪個現在都已經能擔當大任了。
移種到花盆可以一起行動,但賣花的話,最好的選擇是分開行動,鏡頭好拍。但第一次賣花,如果分頭行動,留在快樂農場裡的人肯定會想著“賣花那兒是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會想去古鎮看看。回頭放綜藝,剪輯優先放的也必然是第一次賣花的場景,而不是後麵不斷重複的賣花場景。
當隊長永遠要麵臨這種抉擇。
他們隊裡就是太謙讓了,謙讓到賀君不得不提議:“比賽吧。分兩組。今天我們想辦法去古鎮賣掉幾盆花。古鎮入口有好幾個,我們過去的路也可以分開走。看誰先賣完或者賣得多。”
這樣四個人能都去。
葉浩看向關正陽:“你去不去賣花?”
關正陽理直氣壯:“不去!我可以光明正大在涼棚下乾活。我才不出去!”
葉浩當場選擇“謀殺”關正陽,用胳膊來困住人:“啊啊原來你竟然是這個想法!我也不想曬太陽!”
童文樂遲疑看向關正陽:“我也……”
賀君當機立斷堵住他下麵的話,微笑詢問:“你也想去。對吧?”
童文樂感受到賀君笑容下的威脅,默默轉回視線,看向門口,一副操心的樣子:“哎呀,老板怎麼還沒來?”
邱豐見又要分組,發問:“我們怎麼分組呢?還是手心手背麼?彩頭就是,贏的組可以讓輸掉的組做一件事。”
賀君同意:“可以。”
四個人現場玩手心手背遊戲,同時伸出手。賀君和童文樂手背一組,葉浩和邱豐手心一組。
賀君收回手,看著神情糾結的童文樂,意有所指:“童文樂同學,請不要半路跑走。”
童文樂深深歎氣:“……唉。”
葉浩看結果出來了,拉著邱豐就走:“快,我們去路口等老板。老板一來,我們帶著花盆和鋤頭就先下地。回頭我們先拉去古鎮賣。”
邱豐都沒來得及說什麼,被葉浩飛快拽到了門口,隻能跟著人活躍跑動起來。
賀君笑了一聲,轉頭看向已經跑去井邊幫忙的關正陽。
關正陽熱情積極和老趙喊著:“老趙呀!我力氣很大的,你儘管挖淤泥!我們年輕人,就是有使不完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