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豐愣了,隨後乖乖笑開:“嗯。”
很快有人在樓梯上往下喊:“隊長!我洗好了。你們下一個可以去洗了。”
賀君示意邱豐:“你先去洗。”
邱豐站起來準備出門。
人都走到了門口,邱豐抿了抿唇,轉過頭對練舞房裡唯一還在的賀君扯了扯嘴角:“隊長。我覺得全隊裡我最沒用。”
賀君當即反駁:“沒有。你是全能ace。”
邱豐心想,全能ace有時候代表著全然的平庸,跳舞沒有占優,唱歌沒有占優,連演技都沒有天賦,家庭背景也沒有任何優勢。
他不甘心。
邱豐看著乖巧,骨子裡有股不服輸的勁在,微紅了眼眶:“嗯。”
他點了頭:“我至少會做飯。”
賀君失笑:“把至少去掉。你這個會做飯的屬性,在我們這裡就是大爺。過些天你出去接通告。留在這裡的幾個能哭著求你回來。”
邱豐被逗笑,轉頭揮手:“我去洗澡。”
他轉身的那麼一瞬,眼皮閉上,眼內的那滴淚水直接砸在了地上。他帶笑的表情半點沒變化,走出一段距離才如沒事人一樣用手抹了一下眼角。沒人看見,唯有鏡頭收錄。
晚上全員洗漱完畢,一個個躺平在床上忍不住刷手機。
賀君參與過選秀,知道節目播出後各種反饋和動態會影響人心態,見所有人心思浮動,不得不立了一個小規定:“現在節目才上電視,看的人不多。我們不要太關注,影響做節目的心態。等上網絡平台播出後,我們可以一起看。”
他提醒他們:“接下來我們快樂農場的任務很重。”
幾個人聽賀君這麼說,紛紛應了:“知道了隊長!”
手機收起,所有人不再想開播的事,閉眼入睡。
……
第二天大早,賀君他們去小賣部買了不少園藝用的蛭石和花盆回來。
小賣部老板現在是相當喜歡他們。沒有商家不喜歡固定客戶的,尤其是這客戶以後還會帶來人流量。她一聽賀君他們要買蛭石,還多送了他們一袋殺菌藥劑和一個小噴壺。
“月季嘛,最容易得白丨粉病,長小飛蟲。這個可好用。”老板給他們裝進袋子裡,“不夠下次再來拿,便宜的。”
貧窮的賀君連連感謝:“謝謝老板謝謝老板。”
老板大氣:“小事情。”
留在快樂農場的幾個人,把最近自己和工作人員喝過的礦泉水瓶全部收集起來,一個個剪開瓶子,隻留下下半部分。
他們把瓶子下方打了個孔,放在花盆底盤上。
賀君把蛭石拿回來後,一人拿了一大袋,直接往瓶子裡麵裝蛭石:“這個扡插方法適合城市以及個人小規模扡插。農村就不會選擇用蛭石,會直接買花苗,用腐化泥土調配或者施好肥料的泥土直接種。”
差不多裝了五六分滿,集體停下,將一堆瓶整齊放到屋子裡。
五個人做好這個前期準備,便組隊下地,打算去把大棚裡的月季全部清空,集體移植到花盆裡。這回他們沒有手心手背,直接兩人一隊合作起來。
賀君沒有隊伍,負責將他們移植好的月季搬運到車上,再分批將花運到快樂農場。
五人合作,進展相當快。一個上午賀君就開車跑了三趟,成為了一個熟練的三輪車駕駛員。他哼著小曲在路上行駛著,相當自得:“我跟你們說,也就是要讓你們清楚拍到我。不然我已經能給大家現場表演漂移了。”
說著他被自己逗笑起來,結果迎麵吃了口風,連連咳嗽。
跟拍的攝像師:“……”
勞作一上午,中午吃個飯,下午就得修剪和扡插。
月季主要是靠扡插繁育。
在場的人對扡插都沒什麼經驗,決定試驗著來。
賀君查夠了資料,按照資料上說的方法,選了一根足夠成熟又不過老的枝條。他把枝條上的花剪掉,又把花的下方切成斜麵狀,獨留了幾片葉子:“斜麵狀可以讓枝條充分吸收水和營養。”
童文樂在邊上補充:“大家買了鮮花的,如果想要鮮花存活時間長一點,也可以隻給花保留幾片葉子,每天傾斜著修剪底部,然後插在水裡或者營養土裡。記得每天要換水。”
賀君將枝條插入到礦泉水瓶中,又給添了點蛭石,穩住整根枝條。他將瓶子水平放入花盆底盤裡,在底盤裡倒入水。水從礦泉水瓶下方慢慢朝上攀爬,很快浸潤了瓶子裡的蛭石。
賀君說著:“我們要確保水盤裡始終有水。透明的礦泉水瓶可以讓我們看到裡麵月季的生長情況。等到根須達到礦泉水瓶底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把月季移植到營養缽裡。”
另外幾個人有樣學樣,很快處理好了一批果汁陽台的扡插任務。
他們不是不想直接買裸根苗來栽種,但是他們實在是沒有錢,隻能靠這樣取材才能勉強維持生活。事實上這樣種出來的果汁陽台,即便成功了也是小枝,售價短時間內就十來塊錢,得養好一段時間價格才能上去。
處理完扡插任務,幾個人收拾了扡插作業後狼狽現場。
收拾完,快樂農場又乾乾淨淨。
屋子外擺了三車的果汁陽台,陰涼處養了一排的月季苗,屋子裡則是鬱鬱蔥蔥的水稻苗。整個屋子如今看起來是充滿生機,比他們初來時瞧著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