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年久失修的原因。
外麵的很多籬笆都已經破了。
丁小乙對照著自己手上的地契,仔細丈量土地後發現。
一些籬笆為了避開樹木,還特彆兜了一個大圈子,這無形中看上去讓院子大了少許。
但丁小乙則很謹慎的把多出來的地方,重新用樹枝割據掉。
他的東西,或許可以少拿點,吃點虧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這些不是他的東西,他是堅決不會多要。
這樣雖然未必會發財,可絕對不會吃虧。
這是老頭子自小就教給他的一個道理,也是自己被奉為人生原則的信條。
這些多出來的地方,不起眼,甚至有的地方,不足一米的空間。
可他心裡很清楚,在這一米的空間裡,自己沒有任何權利。
哪些地方,不在地契的保護範圍內。
或許平時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萬一有什麼事情,這些多出來的地方,很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催命符。
丈量過土地後。
丁小乙不禁驟起了眉頭。
“少了一部分!”
地契上說,以房屋為界限,往東有六十米長,四十米寬的的大院,但那裡不屬於宅基地,不允許建房,屬於自留地。
但問題是,自己經過仔細丈量後發現,少了三分之一。
當自己走到頭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黃泉邊緣,除了從黃泉邊緣凸起的怪石外,眼前什麼都沒有!
看著眼前昏沉的黃泉水,丁小乙沒有任何妄想嘗試的念頭。
鬼知道黃泉下麵會有什麼東西。
“先不管了,大概知道範圍就好。”
丁小乙爽朗的性格,注定不會是愛鑽牛角尖的人。
相反,他的思維很活躍,既然這個方向不成,那就換個方向。
將房契小心收好,這可是自己的寶貝,關乎性命絕不能有個三長兩短。
隨後丁小乙漫步走進房間。
把桌上的鑰匙拿起來。
三把鑰匙,除了一把是打開日記本用的。
另外兩把鑰匙的用途,丁小乙猜想其中一把,應該是打開那個箱子的。
走到箱子前,看了一眼箱子上的青銅鎖,就知道應該是那柄細長的銅鑰匙。
“不知道老頭子都會給我留下些什麼好東西。”
丁小乙看著偌大的黑箱子,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拿著鑰匙,頗有種大學玩遊戲時,在野外遇到寶箱的感覺。
雙手在掌心上擦拭一翻後,丁小乙深吸口氣平複下自己內心的激動。
用那柄銅鑰匙將箱子上的銅鎖打開。
“哢!”
不知道什麼年月出產的銅鎖,在鑰匙的扭動下發出清脆的聲音,虎頭鎖扣巧妙的彈開後。
丁小乙就迫不及待的將箱子打開。
“吱……”
箱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非常的沉,當丁小乙滿懷期待的將箱子打開,隨著箱子被輕輕推開一道縫隙。
“哇!”突然一聲怪叫聲從箱子裡傳來,一顆人頭撲的一下跳出箱子,霜白的皮膚上展露出誇張的紅色大嘴巴。
丁小乙連反應的機會都沒來及,被人頭撞的正著,身子像貓一樣怪叫一聲從箱子邊跳開。
旋即定睛一瞧,就見箱子裡彈出的,居然是一個小醜娃娃,手上還拿著一封信。
“我……”丁小乙咧嘴忍住罵街的衝動。
臉色一陣忽明忽暗,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老頭子留下來捉弄自己的手筆。
若是平時就算了,可這裡是什麼地方?幽冥黃泉啊,剛才還有個大頭怪差點把自己給啃了。
這就好比你在晚上路過墳地,打算解個手,結果尿到了一半時,就聽草叢裡有人喊:“你尿我身上了。”
那個感覺,想想都刺激。
丁小乙平複下心情,心裡嘀咕這老頭子沒譜,這個時候還捉弄自己。
沒好氣的走上前,把信封那在手上,同時目光小心掃視在箱子裡。
隻見空曠的箱子裡,並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藏有無數奇珍異寶。
隻有兩件東西靜靜的躺在箱子裡。
一張自己和老頭子的合影。
那是自己十二歲生日那年,兩人在馬爾代夫的一張合影。
照片上的老頭子,頭發早已經變得雪白,眼角已經生出了褐色的老年斑,深沉的皺紋,是歲月留在他臉上的足跡。
陽光照射在老頭子的臉上,令他看上去精神十足。
對比之下,自己卻是一張倔強氣嘟嘟的鼓著包子臉。
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丁小乙的眼眶頓時有些濕潤了起來。
記得那是老頭子捉弄自己後,自己氣嘟嘟的噘著小嘴,在一旁生悶氣的樣子。
丁小乙將照片拿出來。
輕輕撫摸這照片上不存在的灰塵,神情恍惚了一陣後,目光注意到另外一件東西,一支魚竿。
除此之外,箱子裡再無它物。
丁小乙將信封打開。
上麵整齊有力規整如印刷般的字跡,這的確是老頭子的筆跡。
都說見字如見人,老頭子的為人就像是這張信紙上的字跡,剛強堅韌,柔和的外貌下,骨子裡就是鐵筆銀鉤,乾淨利索。
【小乙,你又上當了,不過這是我最後一次捉弄你了,本想留給你點紀念品,但想想還是算了吧,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好好開心的活在當下!】
這個箱子是老頭子故意戲弄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