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過去海麵上的怒浪驚濤,逐漸平緩下來。
但作為船長的希斯並未因此放鬆下來。
麵前厚厚的霧霾,讓人站在甲板上,都彼此看不清楚同伴的麵貌。
目光習慣性的掃試過雷達。
這種糟糕的天氣,雷達的作用就更加寶貴了。
儘管霧霾中的微小顆粒和水汽對電磁波也有一定的吸收和阻擋作用。
但和可見光波段相比,這些影響可忽略不計。
唯一擔心的就是那些看不見的暗礁。
畢竟是三千噸吃水量的船,一旦碰到了那些該死的暗礁,勢必會造成非常大的麻煩。
“船長,要不你休息一下,我來吧!”
作為這艘船的大副,阿詩曼和希斯的感情還是很深的,看到希斯厚重的黑眼圈,阿詩曼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希望能夠接替他,讓他休息一陣。
“不!你去把望台上的家夥換下來,這種天氣,千萬彆大意,等熬到中午就好了!”
暗礁、霧霾這樣的組合足以讓任何在海域中行駛多年的老水手感到心驚膽戰。
更不要說,還有隨時可能出現的神秘島嶼。
相比前兩者,後者才是最致命的。
三者如果加在一起,就等同一套致命的組合拳,任何一拳打在脆肉的船身上,都可能讓他們全部在這裡喪命。
所以需要有人站在望塔上,放開靈能去感受周圍的變化,一旦察覺到不對勁的情況。
全員必須在第一時間馬上後退。
甚至是做好棄船的準備。
“好!”
阿詩曼點點頭,轉身走向望塔。
隨後希斯向船員囑咐到:“航速再降下降兩節!”
哪怕是用龜速前行,隻要能夠安穩離開這片海域,一切都不算什麼。
望塔,並不是這艘船艦本身附帶的,而是這些海盜改造出來的,猶如一根煙囪一樣的東西。
阿詩曼爬上去後,就見警戒的那名海盜已經被凍的臉色發青,身體激烈的抖動,儼然就如***一樣的強烈。
見狀阿詩曼拿出腰間的朗姆酒遞過去。
“我在警戒,不能喝酒!!”
看到大副遞給自己的朗姆酒,這名海盜居然給拒絕了。
對此阿詩曼心裡反而很高興,這些都是他調教出來的船員,雖然之前他們都是雜碎一樣的狗東西,可現在,他們絕對擔得起船員兩字。
至少在阿詩曼的心裡,這些家夥,不比遠航號上的那些船員要差多少。
“我是來替崗的,喝了吧,然後下去休息下。”
聽到阿詩曼的話後,這名海盜才如卸重負的放鬆下來,雙手顫抖的接過朗姆酒,咕咚咚……的喝下去大半。
40°的烈酒下肚,整個人仿佛都像是泡在溫泉裡一樣,血液加速循環,令已經僵硬的四肢頓時重新有了感覺。
“大副,您……您不會怪我們吧!”
他喝下了酒,膽子也大了許多,小聲詢問關於之前,他們把阿詩曼和希斯綁在船上的事情。
聽到這件事,阿詩曼頓時冷笑起來:“哼哼,等這次咱們回去,你們就等著被船長用槍口捅爆出痔瘡吧!
但現在,你可以滾蛋,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像是個娘們一樣哭上一場。
因為我怕到時候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是被阿詩曼口吐芬芳的謾罵著,但這名海盜的心裡反而一緩,知道大副的脾氣,罵的越狠,反而越沒什麼事情。
最怕的就是阿詩曼連罵他們的心思都沒有,那才叫失望透底。
事實上,在被捆綁起來的時候,阿詩曼殺人的心都有了。
因為那個時候,自己麵對的可能是死亡。
可當重新活過來後,阿詩曼反而接受了這個事實。
因為他很清楚,這就是海盜之間的規則。
今天自己被綁在那裡,是自己技不如人,早在當海盜的時候就該有這份覺悟。
換個角度看,自己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而此時自己還站在這裡,隻能說自己運氣比較好而已,越是這樣,他越覺得自己更應該珍惜自己的船員。
畢竟這次的情況不一樣,沒必要去責怪他們。
“滾蛋吧!”
說著,阿詩曼就讓他趕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