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艘叫做血刃號的船艦上。
隻見方才消失的那些叛徒們,再次出現在這艘船艦的甲板上。
隻是這次,為首的人中,卻是多出一位穿戴者黑色長袍的青年。
青年的年紀不大,豎著一頭油亮的大背頭。
手指上一顆顆貓眼大小寶石鑽戒,杵著一根銀豹拐杖,年輕的外貌,卻搭配上這一身老氣的裝扮。
在血帆團裡,怕是除了二當家的獨子,屠薩,沒有人還能欣賞得來他這幅裝扮。
“獨眼龍,你不識抬舉,那就沒必要留著你!多送你一艘戰艦,就當做你這些年為兄弟們貢獻的獎勵了!”
屠薩輕擦著手上的寶石戒指。
輕蔑的眸光掃視過對麵那艘船上的獨眼龍。
論實力,他有這個資本,在繼承了父親的靈能和天賦,再獲得了空間係靈能生物的輔助,他現在的已經是惡靈上品的頂尖高手。
拋去自己那位已經消失的表妹,他已經穩穩成為血帆團裡,實力僅次於自己父親和三叔的高手。
就連其他幾位叔叔都不是他的對手。
獨眼龍陰沉著臉,身軀挺得筆直,將手上大刀收起在腰間,以一種將軍踏入舞池的優雅大步下台階來到甲板的邊緣。
“大當家會回來,到時候你和屠老二這個雜碎,死的未必會比我舒服!”
獨眼龍僅剩的一隻眼球,怒視站在屠薩身後的一眾叛徒。
“還有你們,按照規矩,全都要被架起來,做血鷹!”
當聽到血鷹的字眼,即便是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心裡也不禁感到一股壓力。
這是一種古老的酷刑。
受刑的犯人在施刑前都會被喂一碗草藥,以確保他們不會很快地斃命。
隨後將犯人背部朝上,麵部朝下綁在受刑架上。
施刑者先在他們的背上中央位置割出一隻沒有翅膀的鷹的輪廓。
再用利刃割開他們的皮肉,露出他們的肋骨。
因為肋骨的朝向像兩扇閉著的翅膀,隨著受刑者呼吸,肺部會肺托起“翅膀”,所以看上去像是一頭沾染著鮮血的老鷹。
這種酷刑,簡直就堪比淩遲一樣的惡毒。
甚至據傳連死後靈魂都隻能飄蕩在海麵上,永遠無法找到亡者的歸宿。
屠薩若有其事的點點頭,旋即蒼白的臉上展露出一抹獰笑。
“很抱歉,作為一名擅長空間係的除靈師,當時追殺的時候,我很清晰的感受到,他們被一股黑暗力量吞噬進去,那是一種令人絕望的氣息,是死亡的歸宿。
如果我的大表姐還能回來,那麼我發誓,我會把我的腦袋浸進馬桶!”
屠薩的話音剛落。
天空當中忽的有巨大的光芒一閃!就仿佛是在瞬間就刺目的閃電劃破長空似的。
緊隨而來的,就是一股令人窒息的風壓,在眾人耳邊炸開。
隻見一道模糊的影子,一腳踹在船艦的甲板上。
頓時,整個艦身,從海麵上翹起來,艦體上堅固的金屬,似乎受不了這樣激烈的撞擊,發出一陣陣酸牙的嗡鳴聲。
整個世界隨之傾斜,這艘足足有三千噸的戰艦,居然在海麵上平地空翻,一個跟頭反扣在水麵上。
“嘩啦!”一聲巨大的水幕在海麵上噴濺起來,同時巨大的餘波下,本來並排的三艘戰艦頓時在衝擊下重新分開。
而那艘被擊穿甲板的血斧號,也在巨大的波蕩中,快速沉沒下去。
“發生了什麼??”
獨眼龍瞪大自己的僅剩下的那隻獨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點點水霧散落後。
獨眼龍的瞳孔一陣緊收,用力揉揉眼睛,再仔細的看。
隻見點點水珠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翻蓋的船底,雖然衣服不同了,但那一頭飄散的長發,修長的身軀。
最重要的是,那雙猶如火焰般閃動的赤色雙瞳。
“嘶!”
獨眼龍不禁深吸口氣,雙拳緊緊攥成一團,嘎巴嘎巴的作響。
“團長!!”
氣沉丹田的一聲大吼,像是一下把獨眼龍的全身的力氣給抽乾了一樣。
隻見月光下的野女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回轉過頭,向著獨眼龍豎起自己的大拇指。
丁小乙也趁著機會趕忙從野女人身上下來,看著腳下已經翻蓋的戰艦,嘴角不禁抽搐起來。
這可是三千噸的驅逐艦。
就這麼一叫給踹翻過來,真要是以後吵架拌嘴,自己……
想到自己被一腳踹飛出去的畫麵。
丁小乙不禁心頭翻起一股惡寒:“不行、不行、以後一定要想辦法把野女人騙會柴木新居,好好調教調教才行!”
“走吧,到家了!”
野女人抓起還在愣神的丁小乙,就起身跳在了獨眼龍所在的甲板上,旋即冷著連隔著水麵一抓,一股巨大的吸力下。
就見一個人從水麵下被提了出來,正是方才洋洋得意的屠薩。
現在的屠薩整個人有進氣沒出氣,顯然是被拍蒙了過去。
將屠薩扔給獨眼龍等人:“隨意,彆死就行!”
野女人就一腳踹開艦長房間的大門,抱著丁小乙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