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僅僅隻是一個眼神而已,就已經讓她有一種靈體要崩碎的感覺。
不敢想象,如果當時那個青年真的出手,自己是否還能活著。
她唯一的念頭,隻有逃,逃的越遠越好。
但這些話她自然不敢告訴自己的父親,否則等待她的怕是更殘酷的折磨。
聽到女屍的話,這個穿戴著白大褂的老頭,頓時就有了些興趣。
“我想要的氣味?”
“對,就是那個瓶子裡的氣味!”
女屍手指指向另一旁的玻璃瓶,隻見玻璃瓶裡,還有一粒很小的碎金。
隻有指甲蓋大小,被自己父親嚴密封死在玻璃瓶裡,視如珍寶,平時都不許他們靠近。
如果有一天,自己父親要從他們之間選擇一個的話,毫無疑問,不是弟弟,也不是自己,絕對是這枚隻有指甲蓋大小的金子。
“你確定!”
老頭的神色頓時就嚴肅起來,一步步走近女屍,陰曆的眼神下,女屍不禁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確……確定!”
聽到自己女兒確定的口吻,老頭嘴角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
雙眸中閃爍起碧藍色的靈能火光:“很好,我就知道,這個氣味的源頭,一定還在這個城市裡!”
然而話音落下,老頭卻是突然回過頭,冷眼掃視在女屍的身上。
不等女屍反應,抬腳將女屍踹倒在地上。
粗糙的腳掌,將女屍的腦袋踩在地板上,不斷扭動起來。
一時隻聽地板上“吱吱”的一陣摩擦聲。
本來就是腐爛的腦袋,很快是變得血肉模糊起來。
在女屍不解的神情下,才聽麵前的父親冷笑道:“我都沒讓你們靠近過,你怎麼知道瓶子裡的氣味,說明你偷偷的打開過瓶子,對麼!”
頓時女屍本來就慘白的臉,瞬間顫抖了起來。
她可能想不到,自己父親會這麼敏感的察覺到,自己話中不經意間,把自己偷偷打開瓶子的事情暴露出來。
不過今天她很走運。
得知了氣味源頭的消息,老頭的心情十分不錯。
沒想過再繼續折磨女屍。
而是繼續問道:“你在什麼地方發現了他,告訴我,他是什麼模樣,是傷靈還是災靈,藏身在什麼地方。”
老頭心裡早早就排除了對方可能是除靈師的身份。
他不相信,這個氣味的源頭擁有者,能和工會扯上什麼關係。
畢竟這種氣味,足夠讓所有靈能生物所瘋狂。
或許一時察覺不到,但時間長了,一定會露出馬腳。
到時候依照工會的性子,一定會把人關押起來,裡裡外外的研究透徹。
那就根本不可能給自己發現這種氣味的機會。
然而女屍被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腦袋嗡嗡作響。
她怎麼會知道,那個青年是什麼實力?
甚至她現在還沒能仔細的看清楚那個青年的相貌,就被對方一眼偵破了真容。
不過自己父親的詢問,她怎麼敢不說。
“嗯……他……他是惡靈,對,絕對是惡靈級,我打不過他……”
女屍儘可能的回憶著當時的細節。
“他瘦瘦高高的,很年輕……喜歡喝奶茶……”
看女屍說的越來越不像話,老頭頓時就有些火大了。
“他什麼能力?你不是和他交過手麼??”
這番詢問,令女屍一時啞口無言,總不能說,自己吐出一口腐墨後,就逃了,根本沒有交手。
可在父親的逼問下,女屍隻能硬著頭皮,絞儘腦汁的思索起來。
“他…他…他……很……年輕……對很年輕……”
看著女屍一句話恨不得拆成十句話來說的樣子,老頭的臉色驟然就冰冷了下來。
樓梯口上,方才那個吃棒棒糖的小孩,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見狀更是落井下石道:“你不會是在欺騙父親吧!”
聽到這句話,女屍全身顫抖起來。
老頭的臉色更是掛上了一層寒霜,隻見老頭寬大的袖袍下,探出黑色的毛發。
而在毛發上,更是滲出點點顏色濃鬱的水珠。
見狀,女屍更加膽寒了。
可就在她要求饒的時候,突然“咣咣”兩聲很微弱的碰撞聲從窗戶口傳來。
聲音非常的小。
可卻令房間裡三人瞬間豎起了耳朵。
老頭眉頭一緊,緩緩抬起手,示意女屍和那個小孩安靜下來,自己一步步貼近窗戶。
透過窗戶的縫隙,眸光往外一瞧。
正看到窗戶外,一隻大大的眼球,正同樣順著縫隙往裡麵看。
兩隻眼睛的視線碰撞在一起時。
隻聽窗戶外,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嘿嘿,抓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