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一具屍體都沒有看到。
“奇怪??王昭呢?這小子不會死了吧?”
丁小乙顯然並不清楚,王昭現在的下落,更不知道,這家夥辦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於是心思轉念一想,就走到角落裡,把克裡斯丁給喚出來。
這裡畢竟是他的老巢,有他帶路自然會剩下自己不少力氣。
“我們先去她的房間看看,就在最上麵!”
克裡斯丁指了指前方的樓梯,跟著走上去後,就可以看到一副女人的油畫正懸掛在走廊上。
“賤人!”
看到這幅油畫,克裡斯丁不禁氣憤的咒罵道。
而丁小乙則默默審視著畫中的女人。
畫中的女人,赤果著身體,側躺在貴妃榻上。
淡藍色的眼睛,雖然鑲嵌在一張矜持精美的麵容上,卻是騷動不寧的,洋溢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金色的長發似乎是小瀑布一樣,垂落在肩膀上,剛好巧妙的遮掩起了果露的胸部,卻又巧妙的展現出那副完美的身材。
當然這隻是半身畫,下半身就沒得看了,不過這樣的衣服話掛在這裡,不免讓人看了之後,腦海中引起一片豐富的遐想。
“dang婦,我呸!”
克裡斯丁氣急敗壞的怒吼著。
“這就是你老婆?”他指著油畫確認道。
克裡斯丁重重的點點頭:“這是我剛娶她的時候,這麼久了,她要麼變成一個老巫婆,要麼就是一個老嫗!”
丁小乙點點頭,繼續往上走,待走到華麗的大門外時,腳下一頓,隱隱約約的似乎聽到房間裡有什麼聲音。
“有人!”
他心中頓時戒備起來,手指輕輕的扭動起門把手,斜眼順著門縫掃去。
隻見偌大的窗前,一個背影正跪在地上,一隻手捧著一隻水晶鞋神情自己的臉頰上。
而另一隻手……
“是管家?”
雖然是背影,可他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是誰。
隻是萬萬想不到的是,管家居然在這裡,行如此苟且之事。
丁小乙頓時一陣反胃,不緊不慢的走近房,看他一臉專注的神情,實在不忍心去打斷他,可自己也確實沒有時間耐心的等待他完事,隻能站在身後,重重的咳嗽兩聲:“咳咳!”
“啊!!”
身後突然傳來的咳嗽聲,瞬間嚇的管家一個機靈,噗通一聲撲倒在地上,語無倫次的喊道:“我隻是……我隻是在打掃鞋子,打掃……打掃房間……”
丁小乙看著這家夥一邊狼狽的解釋,一邊慌忙的提著褲子的模樣,不免有些於心不忍道:“彆急,我隻是路過,問下路而已。”
“是是是……問路……咦?你問路??”
管家一怔,抬起頭一臉迷茫的看著麵前這個陌生人。
不等丁小乙開口,克裡斯丁就跳在了管家的臉上:“狗東西,老子當年瞎了眼,怎麼懸了你這個蠢貨做管家。”
說著就是一通拳打腳踢,隻可惜克裡斯丁現在的力量,打在管家的臉上,卻是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管家一臉震驚的看著小人,不確定道:“你……老爺??”
雖然模樣大變,但克裡斯丁的口吻,以及憤怒時跺腳的模樣,無不是和印象中的老爺一模一樣。
“滾,老子沒你這麼下賤的奴才!”
克裡斯丁氣的抓狂,恨不得現在就一腳踩死這個狗東西,其實也不難理解克裡斯丁為什麼這麼憤怒。
畢竟一碼歸一碼。
即便他恨那個三八不得好死,可彆人在他老婆的房間裡,拿著他老婆的鞋子做這種事情,換做誰都要被惡心好一陣功夫。
丁小乙則將目光看向房間裡的陳設。
很奇怪的陳設,擺滿了各種植物模樣的裝飾。
乍一看倒是挺符合一個女人房間的擺設,可仔細一瞧,越看越覺得變扭。
這時候他目光忽然看到了放在一旁的南瓜盒,心頭猛的一凜,走上前把南瓜盒拿起來一瞧,心裡瞬間就明白了這顆南瓜盒是怎麼來的。
“這是……那個商人的腦袋!”
自己絕不會認錯,當時這個南瓜商人叫賣聲很響亮,自己還多看了他一眼。
加上喜慶的南瓜頭,總是令人印象深刻。
而這個南瓜盒的的確確就是他的頭顱,隻是這顆頭顱此時卻被做成了精美的南瓜盒子。
旋即他目光再看向周圍其他的陳設,心神一寒,這個看上去明亮甚至還有些可愛的房間,入眼的竟然是無數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