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塞進老人懷裡,他讓肉球把這些東西收起來,這才戀戀不舍和胖胖離開。
其他商販一瞧老頭開張就是這麼大的生意,立即圍上來開始推銷自己手上的東西。
奈何他隻對那些手藝貨感興趣,其他的東西一概沒有想要收購的意向。
不過倒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例如一些剪紙的窗花,和一些做工精巧的燈籠,倒是收購了不少,打算回去給自家裝飾一下。
看到丁小乙沒有對自家商品沒有收購的意向,這些小販也都一哄而散。
“小兄弟,彆走!”
這時就見一個中年人,抱著一個小木箱攔住他的去路:“小兄弟,您看看這個,能否入您法眼!”
中年人說著,就把木箱打開。
木箱設計的很精巧,一層疊著一層,緩緩打開之後,裡麵則是擺放著各種精巧的首飾。
“咦!”
首飾自己見多了,現實中什麼模樣的首飾都有,可眼前的這套首飾不禁令他目光一亮。
自己從未見過這樣的首飾。
隨手拿起一支發釵,發釵款式看似普通,隻是一隻蝴蝶,上麵鑲嵌著一顆戰國紅。
但自己從未見過,如這支發釵上如此靈動華貴的色彩。
淡藍如翠,卻是鮮活動人。
拿在手上,隨著光線變換,首飾上的翠色亦跟著光線流轉,如幽幽湖水上點點靈動的浮光魅影,令人驚豔。
這正統的沉色藍調,有一種絕妙的獨特的色彩漸變的美感,即便是同一種色彩放在一起,也難以被模仿。
他仔細一瞧,驚訝的發現如此驚豔的色澤,居然密密麻麻無數根羽毛所染上的色彩。
“這叫點翠,用的是翠鳥的羽毛點上去的,難得,這還是保存的極好的全套首飾,你要價多少,開個數吧!”
假胖胖一邊普及,一邊問價。
中年人臉色一喜,咽了口吐沫,伸出五個手指。
“五十張冥鈔!”
丁小乙聞言一撇眉頭,這人顯然是看到自己剛才出手大方,這下獅子大開口,想要很敲自己一筆。
隨手把發釵輕輕放回去:“不要!”
說著就要離開。
“啊!”看丁小乙走的如此乾脆,中年人頓時一怔,趕忙橫身上前攔住他的腳步。
“小兄弟,這套首飾可是我費儘周折,才拿到手的,五十張真的沒多要,您要是覺得真的貴,您開個價!”
丁小乙從懷裡拿出五張冥鈔:“五張,你要就把東西留下,不要就走。”
這五張冥鈔,還是看在這套首飾的麵子上。
不然他連五張都懶得給,畢竟這套首飾雖然好看,可待在野女人的頭上,恐怕……
他不禁想象到,野女人頭上帶著這套精美的首飾,但手上卻提著兩顆人頭,一把大斧的畫麵。
實在太違和了。
“五張啊……這、、太少了點吧。”
從五十張到五張,價格居然還不如那個破漆器值錢,心裡的落差可想而知。
“嗬嗬,買不起裝什麼大爺!”
這時一陣冷嘲聲從身後傳來,隻見三五人從後麵走來,為首的青年,頭戴綸巾,手持紙扇,一表人才的模樣。
身後幾人,也是儀表堂堂,身上穿戴也同樣不差。
丁小乙回頭一瞧,隻見人群中,卻是有一個熟人。
兩人目光相對,雙雙一怔,片刻後,丁小乙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另一位更是麵色通紅,甩開身旁一眾人,迎著他走來:“許久不見,不曾想能在這裡遇到公子,真是巧了。”
麵前的女子,正是柴家的那位大小姐,自己前世羅正的未婚妻,柴蓉。
許久不見,她更加光彩照人,臉上再也沒有從前那種揮之不去的抑鬱,整個人越發出塵,隻是相比從前,又有些清減。
“是啊,好巧,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不知道為什麼,麵對柴蓉,自己有些心虛。
雖然自己前世和自己,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你最近如何,我們好久不見了,上次婆婆說,她要去見你,幫我還清一份人情,我還擔心她會刁難你呢……”
眼見柴蓉突然跑到一個陌生男人麵前,一陣噓寒問暖的無微不至的模樣。
跟在後麵的幾個臉都黑了,特彆是為首的那位,眼睛都快冒出火來,跟著上前兩步,清了清嗓門,正要說話。
哪知道丁小乙很乾脆的摟這柴蓉的肩膀:“來來來,你看這些發釵,多漂亮,你帶上剛剛好!”
說著他隨手拿起發釵,輕輕給柴蓉帶上。
頓時間柴蓉的臉蛋紅若火燒,耳根子都是紅的,可令人驚訝的是,如此親昵的舉動,她居然毫不介意的模樣。
瞬間後麵幾人差點咬了舌頭,紛紛猜測,這個男人和柴蓉究竟是什麼關係。
為首男子見狀,徹底火了,冷著臉一把抓向丁小乙:“給我拿開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