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工會四分五裂,在這個緊要關口上,一旦工會完蛋,整個聯盟頃刻間就是一場大亂。
所謂的退出工會,不過是明麵上那麼一說,逼著其他四家站隊而已。
“而且少爺,這件事似乎不是那麼簡單,咱們先靜觀其變吧,反正您現在也不適合出手,不是麼!”
旺財其實想說的是,這個局,背後未必就是針對工會來的。
這時候出手,就是被當槍使喚。
但這些隻是他的推測,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也看不透。
隻覺得這盤棋下的這麼大,背後謀圖的絕不僅僅隻是搞垮工會這麼簡單。
丁小乙聽旺財的一翻分析後,想了想也覺得沒錯,畢竟自己現在確實不適合出手,身上的祥瑞在之前,自己想要追殺頌興學的時候,就已經警告了自己。
簡單地祭拜了一番王家老太爺後,丁小乙就起身回去了。
沒有回黃泉,而是回s市的老城區,那棟許久沒有回去的小院。
雖然柴木新居,才是自己的歸宿,可他並未忘記,自己在s市裡,還有一棟需要照看的房子。
至少在現實中,那裡也是自己的家。
就在他前腳離開後一小時左右後。
王家老太爺的墳頭前。
卻是又來了兩名黑衣人。
兩名穿戴著黑色風衣的神秘人悄然出現在墓碑旁,兩人的臉上帶著黑色的麵罩,連雙眼都覆蓋在麵具下。
黑色的風衣迎風招展,在兩人抬起雙手時,露出代表著大執政官的獨特袖章。
隻見兩人雙手相合,隨之拉開,頓時麵前的空間像是被撕裂開一樣,被憑空拉開一扇門戶。
門戶緩緩打開,隻見大門後麵,幾位侍從快速走出來,立即展開靈能空間,將周圍徹底封鎖。
在侍從小心翼翼的攙扶下,一位穿著病服的老人躍過大門,走到了墳前。
隻見在老者身後,還有幾位沒有參加葬禮的老熟人。
其中一人丁小乙也認得,正是張嬤嬤。
幾位老人早已經是風燭殘年,歲月磨平了他們的棱角,也在他們曾經清秀,英朗的外貌上留下了難以恢複的印記。
為首的老人默默拿出酒杯。
“當年我們政見不合,可心都是一樣的,這麼多年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走到了今天,你個混蛋,連給我們這些老兄弟們道彆的機會都不給!”
一杯白酒灑在墳前。
老人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五十二年前的一張參議長合照。
照片上的每個人都精神奕奕,陽光照射在每一張臉龐上,每個人的眼底裡都閃爍著對未來的期望。
其中有王家老太爺,有張嬤嬤,還有那些早已經逝去的故人。
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老人看著照片,眼底裡泛起了追念。
將第二杯酒潑灑在墓碑前。
“那個時候,我們都以為,我們抓住了這個時代,嗬嗬,可命運卻和我們開了個大玩笑,我們最後什麼都沒有改變。”
老人說著從懷裡拿出一份象征著榮耀的證書。
黑色的封皮上,烙印著一隻金色的飛蛾。
一旁張嬤嬤接下名帖,小心翼翼地把名帖埋在墓碑下。
待老人灑下第三杯酒後,身旁的侍從立即攙扶起老人往回走。
這位老者一邊走,一邊像是在對墓碑下的人一樣自言自語。
“新的時代要來了,工會的改革,家族持政的弊病,就讓我們這些老東西當作薪柴,一把火燒得乾淨,給後人再照亮幾分前路吧。”
說著,幾位老人的身影重新走回了大門後。
周圍的侍從也有條不紊的收回空間,穿梭回去。
隻待兩位黑衣人重新合攏手掌,身影一左一右分兩個方向離開。
一縷清風掃過,吹打在林中的樹葉上,發出一陣似乎潮水的拍打聲。
墓碑前除了一瓶白酒,一份被埋在土下的證書,隻有一道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孤零零的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