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秦王默默看著自己手邊的食盒,心裡一陣冷笑,想甩鍋?做夢。
當即哭喪著臉說道。
“我們哪知道啊,上次還賺了不少來著呢,這次還不是因為趙文和這個殺才,開了個豹子通吃麼。
我早說了,咱們分開壓,誰贏都有得賺,你們不聽,能怪我麼?”
仵官王和閻魔王見狀也跟著符合道:“是啊,我當時要壓趙文和來著,你們不讓,這下虧大了吧!”
幾個人三言兩語把水攪渾了,心裡則是暗自偷笑:“嗬嗬,你們虧大了,我們可沒虧。”
就在他們坐在車裡,吃著盒飯,討論著這次賭坑該是誰的責任時。
突然車子猛的一個急刹,差點讓他們從椅子上滾下來。
廣秦王第一時間抱緊自己手邊的飯盒罵道:“搞什麼不會開車啊!!”
說著還急忙看了一眼飯盒,確定幾個兄弟沒有發現贓物後,立即趁機會把飯盒塞進自己袖子裡。
司機回過頭一臉無奈的指著前方:“前麵有情況。”
眾人一瞧,就見車子前麵,一夥鬼兵居然設下了路障。
為首的是一名麵目猙獰的鬼王。
“咦,那不是啖獸鬼王麼?”眾人一瞧,認出攔路身份。
剛輸了賭局的泰山王見狀,臉色一黑:“幽冥之地,膽敢設卡攔路,還有沒有王法,牛頭、馬麵,待會給我狠狠的打!”
看到著停下來的五菱宏光,啖獸鬼王打了個飽嗝,心想在這攔截了許久,總算是有肥羊上鉤了。
當即提著手上那把狼牙棒邁步走過來:“開門,下車,接受……啊啊!”
話還沒來及說完,車門打開,一記牛蹄就迎麵踹在他的臉上。
隻見牛頭、馬麵從車子裡跳出來。
不等啖獸鬼王明白怎麼回事,迎頭就是一通胖揍。
廖秋之前就說過,論打架,牛頭、馬麵絕對是閻羅殿裡的輸出擔當。
下手那個黑啊,啖獸鬼王人都沒看清,就被打在地上。
眼見打不過,想要跑,就見牛頭抬腿一腳踩下來,黑亮發光的牛蹄,驟然令周圍空間一黯。
這一腳動作很慢,但是卻可怕的讓人元神欲裂,仿佛周圍幽冥大地都要被一腳踩的沉墜下去。
“啊!!”
啖獸鬼王,隻是一個鬼王,哪裡是牛頭馬麵的對手,頓時間這名幽冥薄有凶名的鬼王已然被牛頭一腳踩在蹄下,動彈不得。
這時候馬麵迎著過來,抬手就是幾個巴掌抽上去,打的鬼王半邊臉都快被抽爆掉。
“彆打,彆打!牛頭兄弟是我,是我啊,我請你們吃過飯。”
這時候他才看清楚,感情是牛頭馬麵,心裡一陣暗罵,怎麼在這裡遇到這倆瘟神了。
然而他嘴裡越是求饒,牛頭馬麵打的越是狠辣。
開玩笑,領導就在後麵看著呢,這時候你說這話,我想放水都難。
眼瞅著啖獸鬼王被打的嗷嗷慘叫。
車裡才傳來製止聲:“好了!”
聽到這話,牛頭馬麵這才停下手,冷著臉站在一旁。
隻見不大的五菱宏光裡,十位閻王依次下車。
頓時啖獸鬼王腦袋嗡的一聲,感覺腫脹的腦袋,一下更大了一圈。
心裡亂哄哄的,不由自主的想起來那句話:“你永遠不知道五菱宏光會下來多少人。”
更是想不到,堂堂十殿閻羅,會擠在一輛車裡。
“私設路障,攔路搶劫,誰給你的膽子!”一肚子氣的泰山王上前指著啖獸鬼王的腦袋罵道。
頓時啖獸鬼王趕忙跪在地上求饒:“不是,冤枉啊,我們是奉命行事,是甶孑大帝下令,攔路設卡,追捕凶犯。”
“追捕凶犯??”
十位閻羅一聽是甶孑大帝的禦令,心裡咯噔一下,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說說,是怎麼回事?誰人敢惹得甶孑大帝如此惱火?”
都市王趕忙詢問其中究竟。
按說,若是出現幽冥大案,他們十位閻羅居然全然不知,這可是嚴重的失職。
哪怕今日他們都已經告假,可若是甶孑大帝以此參他們一本,他們也吃不消啊。
“就在昨日,甶孑大帝前往血海,商議昭彌法會如何召開,出來一瞧,卻見有人趁著大帝在血海神宮商議的空當。
把門外,大帝的坐騎九頭獅子的腦袋砍下來了四個,至今不知道凶手是誰!
大帝與血河老祖為此大發雷霆,敕令我等追查線索。”
“嘶!!”
聽得此話,十位閻羅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難看起來。
這是可是滔天大案,那九頭獅子可是甶孑大帝的坐騎,寶貝的不得了。
居然被人砍了四顆腦袋,還是在血河老祖的神宮門外乾的,這事情可就大發了。
頓時十位閻羅相視一眼,這案子可不能接啊。
找不到凶手還好,可若是找到凶手,也未必是他們招惹的起的。
能辦成這件事的人,那個不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等等……獅子頭……”
就在這時,剛吃完盒飯的轉輪王臉色突然一下就變了,一把將幾位兄弟拉過一旁,悄悄拿出還沒吃完的盒飯:“你們說,咱們吃的是不是……”
話沒說完,一旁泰山王一把捂住這位老兄弟的嘴。
一股涼風吹來,彼此相視一眼,默默把飯盒蓋上,堂堂十殿閻王,此刻居然滲出了一身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