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各家名流在宴會上為了追殺丁小乙,殺的是血流成河,直接殺紅了眼。
當晚就殺了出去。
偏偏法家的司馬慶這家夥,束手就擒了。
大月國的皇子更是腦殘,揚言要報仇,結果司馬慶就成了發泄桶。
硬生生的被斬斷了雙腳,揚言要每天砍他一刀,直至千刀萬剮,還大肆屠殺和商家有關的人等。
這下馬蜂窩捅大發了。
事情第二天就傳進了秦國,結果還沒等秦王下令,法家的人就炸鍋了。
司馬慶可是法家的名流,法家未來的中流砥柱。
居然被斬去雙足,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司馬慶是沒能力殺出去麼?當然有,但他代表的是法家,法家的身份和嚴以律己的思維,不允許他如張翻、燦悟道人一般濫殺無辜,橫行霸道。
所以才會束手就擒,本想著等事情明朗在說明情況。
哪知大月國王子蠢如豬頭。
這下得了,秦王被法家諸臣吵的頭都炸了,一揮手,心想,你一個小小的部族,平時沒空理你,居然在這時候給我上眼藥,統統統一了。
大袖一揮,六千鐵騎當晚就橫掃了過來,第三天愣是把大月國給屠了兩遍。
但秦王這麼一動,其他各國難免也都起了心思,擔心這是秦王要獨占和氏璧。
於是各自派遣兵將,上走趙地,穿過匈奴,下借道楚國,走巴蜀,紛紛趕了過來。
雖然各國派遣的人手不多,但加在一起少說有三萬人呢。
這下完全是一路屠戮。
聽說匈奴那邊,聽說消息後,直接就慫了。
生怕這些路過的大軍把他們也給霍霍了。
丁小乙嘴角一抽,心想也活該你大月氏倒黴,但旋即問道:“然後呢?”
貝蘭喝了一口水,勉強滋潤了下乾燥的舌頭,才繼續道:
“自從您放我們出去後,我們就一直在四周尋找團長的蹤跡,聽隨行的那幾個海盜說。
青龍號的特殊性,必須吞噬大量的礦石,才能儘快自我修複,所以我們就按照這個思路找,總算是找到了團長的青龍號。”
聽到這,丁小乙眸光一亮,心裡頓時激動起來,但接下來貝蘭的話則讓他心頭泛起無邊怒意。
原來他們找到玉娘的青龍號後,發現這位無敵的團長,此時正在強行吞噬和氏璧裡的能量,整個人都化作厚厚的繭。
他們不敢驚擾到她,隻能在青龍號上等。
而恰在這時候,他們居然被洛萬微給發現了。
這家夥早在張翻等人屠殺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早早離開,恰好找到了貝蘭他們的蹤跡,一路跟蹤,正把他們抓個正著。
他們當然不是洛萬微的對手,隻能駕駛青龍號一路逃竄。
結果消息不知道怎麼就傳播開了。
那些各家名流,直接帶著大軍開始圍追堵截。
自己乾爹不過是冒出個頭,就被燦悟道人遠遠的一把將魂體抽出,拘禁在他手上的那片金卷內。
後來七國大軍將青龍號圍困在了一座山頭上。
可能是出於各方較量的原有,一直按兵不動。
自己也是冒死突圍出來,想要來這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丁小乙等人。
結果被一行趙國的鐵騎追殺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若是丁小乙再晚來一步,他怕是就要成為刀下冤魂了。
丁小乙聽聞整個過程後,一張臉黑的嚇人,怒發衝冠,體內像是有一股火在燃燒。
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帶路!”
誰敢動自己老婆一根手指頭,彆管他是什麼名流巨子,也要讓他們體會到十八層地獄的滋味。
…………
雞秩山下,不大的山丘,周圍已經是水泄不通。
自從不日前一撮人從此逃竄出去後,如今已然是戒備森嚴來形容都不為過。
一切根源,自然是山上那艘青龍號的緣故。
之所以直到此刻,大家都按兵不動,根本緣由,還是因為,關於和氏璧的歸屬問題。
偌大的營帳裡除了,儒家張翻、兵家洛萬微、盜家燦悟道人、霸家宇文戟、縱橫楚柯等人外,還多了三個人。
一位是陰陽家徐晨誌老先生,一位是雜家林鈺先生,以及被斬下雙足的法家司馬慶。
除了這些名流之外,營帳外還有許多小門小派也在湊熱鬨,如什麼器家、商家、醫家等等。
這些人守在外麵,自然是要等這次會議商討的結果。
似乎在眾人眼中,那條懸浮半空的龍舟,以及和氏璧已經是如探囊取物一般,隨時都能拿下來。
隻是關於和氏璧的歸屬問題,至今都爭論不休。
無他,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各家之爭,稍有不慎,就能引發諸國混戰。
到時候這麼大的鍋扣下來,誰也擔當不起。
“這樣吧,和氏璧歸還楚國,但道家必須從此退出百家之爭。”
沉默許久的張翻,終於開口了。
和氏璧歸還楚是誠意,道家退出百家之爭,是條件。
這樣能最大可能的避免諸國混戰的局麵,畢竟誰都不想輕易引發一場浩劫動蕩。
燦悟道人一撇嘴,顯然對這個建議不感冒。
憑什麼這個鍋,要他們道家來被。
於是一臉不爽道:“既然是盜家盜走了和氏璧,和氏璧自然歸魯國便是。”
眾人聞言會心一笑,都知道燦悟道人這番話的意思,自然是讓魯國背鍋,大家順手滅了魯國,順便把罪魁禍首盜家給連根拔起。
隻是這樣做事情最終還是要回歸原點,那就是和氏璧的歸屬最終總是要有個確切的答複才行。
“我不同意!”
“我同意!”
有人對燦悟道人的說法認同,因為滅掉魯國能平分到不少好處,但有人不同意,認為這樣做會引發諸國混戰。
至於外麵那些旁聽者,也是如此,既有同意的,也有不同意的。
有的恨不得天下大亂,好渾水摸魚,有的則樂於安於現狀。
就在一眾人為此爭吵不休的時候,一名傳訊兵匆匆跑進營帳內:“報……張穀先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