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一撇嘴:“白瞎了一顆三化釘,你紮個木頭有什麼用,撐死斷他一根小樹枝。”
“小樹枝?”
丁小乙一臉茫然,重點不該是秋哥這一鬨,可能會被借題發揮的罷官麼?
“當然是小樹枝,這老頭賊得很,本體始終在幽山,你看到的就是他寄托在一根丫枝上的分身,否則真等他本尊來了,你們還能有命?”
當然糟老頭也看不出來丁小乙擔心什麼,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這個官他還罷不了。”
原來他雖然被大帝打發到黃泉水閘,頂替血河老祖,可關於任命鬼官的權柄還在他手上。
除非大帝降下法旨來把罷掉廖秋的官職,否則孑再鬨也沒用,畢竟他隻是個代替品,大帝若不賜予他金劍令書,他根本不能統領眾鬼神。
至於鬼鬆老頭會不會為此去找大帝哭訴,這件事微乎其微,就算是又怎樣,大不了再鬨一趟泰嶽殿。
他們正愁著沒借口再去幽山試試深淺呢。
聽他們這一說,丁小乙和廖秋也放心下來了。
…………
“爹,娘,你們看這個布娃娃好看麼?”
幽山的後花園裡,一片鳥語花香,兩個身影一個頑童正坐在浮島上玩耍。
“好看,好看!”
大帝眯著眼點點頭,向一旁那位長發及腰的少女道:“小乙這孩子當初留下了那麼多玩具,現在都成了寧與的了。”
“那你何必讓鬼鬆去嚇唬他。”
娘娘一撇嘴,白了他一眼。
大帝撿起一架木頭飛機,吹了口氣後,隻見飛機居然自己飛起,圍繞在他們頭頂打轉。
“飛了,飛了,快看飛起來了!”
寧與見狀興高采烈的追起來,把寧與支走了才聽他說略有不忿道:
“讓他們安分點,這小子膽太大了,若不是我及早察覺到不對勁,差點讓這小子壞了大事。”
“那就這樣吧,對了,還有件事,寧與為什麼總是提幼兒園?那是什麼地方?”
娘娘想起來什麼,目光看向身邊的大帝詢問道。
“這個……”提起這件事,大帝也開始左顧言它起來:“這個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寧與不知道在哪兒聽到的吧。”
看出大帝在敷衍自己,娘娘一挑眉頭賭氣道:“不願意說拉到,孟婆你怎麼處置她,先說好,不能殺她,我欠他一個人情還在呢。”
提起孟婆大帝笑眯眯的臉上驟然就黑了大半,眼底泛起寒光:“這個瘋婆子,其心可誅,連寧與都敢利用,讓她先好好呆著吧,再等幾年,小乙把斬神台建起來,送她上斬神台。”
孟婆這樣做,無非是想要賭一把,想要讓所有人知道真相,當秘密一旦公開,那就不再是秘密,自己也就不需要再被困在這裡。
大帝其實不反對孟婆想辦法離開,但他不能接受的是,孟婆居然利用了寧與。
這是大帝的逆鱗,他們好不容易等到丁鵬出世,引走了冥土所有人的目光,怎麼可能讓人們再注意到她。
“哎……”
看他冷峻的眼神,娘娘伸手幫他挽去額前的發絲:“你這樣把自己推到和所有人對立的位置上又是何苦,就如當年,你其實大可以離開冥土,何必要把自己困在這裡。”
大帝聞言回眸一掃,順勢拉起她的小手,嗔怪道:“你還說,若不是你化身輪回,接下這世間因果,咱們早就超脫這片天地。”
說到這裡大帝眼中不禁生出幾分羨慕的目光看向遠方:“說起來,當年那個小子,幾年前拿了我的幽神弓做祭,推開了眾妙之門,如今怕是隻羨鴛鴦不羨仙啊。”
正在大帝羨慕之中,忽然覺得腰間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一股濕熱的香芬撲打在他的耳垂上。
“說了半天你是羨慕這個啊!”
大帝眉頭立起,大驚失色道:“哎呀,最近還有一些事情忘記囑咐鬼老了。”
說罷就要起身逃路,可娘娘的尾巴早就卷在他的腹間,不等他起身,尾巴一緊,就令大帝瞬間動彈不得。
說完不顧大帝的哀求,便是往房裡走去。
看著爹爹又被自己阿娘拉進房間,遠處寧與不禁嘟起小嘴,抱著手上的布娃娃道;“你看看爹爹,總是惹得娘親不開心,這下又要被打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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