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彥的前經紀人梁可發完微博之後,幾乎立刻被群嘲了。
“我笑了,竟然有人說陳恩抱雲彥大腿炒c?陳恩紅的時候,雲彥還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我倒覺得梁可意思不是說陳恩抱雲彥大腿,而是威脅雲彥必須和自己炒c,但是陳恩比雲彥咖位大多了吧,有這個必要?”
“白蓮花的氣息都要溢出屏幕了,明明自己抱前輩大腿,還說是被迫的,好處都要讓你占儘了,當□□還立牌坊。”
但是也有比較熟悉那時候情況的人反對:
“你們也說了陳恩紅的時候是很多年前的事兒了,他們炒c的時候,陳恩都糊了多久了?那時候雲彥可正紅著呢,跟哪個小鮮肉炒c不好,非要跟陳恩這麼一大叔捆綁在一塊?”
“就是,雲彥那時候特彆紅,隻靠一張臉就能上熱搜的你數數有幾個?那時候他剛出道,基本上幾天一熱搜,我到現在還有印象,對於那時候的陳恩來說,肯定有炒c的價值。”
“我覺得梁可說的是真的,我印象中他們兩個炒c後來沒多久,陳恩得罪了某大佬,後來被禁演了某部戲,當時和雲彥一起上的綜藝也不讓上了,後來還影響到了雲彥的熱度,之後兩個人一起沉寂下去了。”
“排樓上,陳恩恐怕不是抑鬱症接不到戲,而是接不到戲所以抑鬱吧?不過雲彥人也不怎麼樣,感覺他這兩年跟好多人都有過曖昧,就是沒一對兒紅過的,不好好上進淨想些歪門邪道,現在大學還沒畢業呢就結婚了,活該一直糊。”
雲彥:……我大學沒畢業就結婚跟糊有什麼關係?!
他摸摸胸口,安慰自己:這是在罵原主,跟我沒關係……
現在,陳恩說的每一點,他都沒辦法進行有力的反駁。但是這同樣意味著,公眾也不見得會信任陳恩。
雲彥很快編輯了新的一條微博發送:
“首先,炒c這件事不是我主動的。
第二,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
第三,我不知道陳先生的抑鬱症狀到了什麼程度,是否與我有關,但希望陳先生能夠積極就醫。如果有需要,可以讓您的心理醫生聯係我,我願意配合你的治療。
我不知道陳先生在我新婚的時候發布這樣一條微博到底是什麼意圖,但你指責我是要有證據的,我不接受空口無憑的指責。另外,我希望你能向我丈夫道歉,他不應該被牽扯到這件事情裡來。”
發布這條微博之後,很快雲彥就看到了回複。
“喲,雲彥是不是請公關團隊了?這語氣冷靜的很啊,以前他不是隻會臉紅和嚶嚶嚶嗎?”
雲彥:……他可真是接手了一具好身體。
他繼續往下看。
“我覺得雲彥最後一句說的對,陳恩是應該道歉,就算是一句氣話,也可能會對殘疾人造成傷害,原本人家就是無辜的啊。”
“對啊,娶了個雲彥就已經夠倒黴的了……不過雲彥今天罵陳恩那條看著真爽,我讚同!”
雲彥又往下翻了翻,有說陳恩過分的,但是更多的還是說雲彥一味否定卻連個證據都拿不出來。
也有人說,誰主張誰舉證,陳恩本身就沒有拿出過什麼證據啊,雲彥憑什麼要先拿證據?
但是,公眾一向都是沒有理智的,要是有理智,也不會有那麼多杠精和鍵盤俠。
更多人覺得,雲彥不過是嘴硬而已——不這麼說,恐怕嫁入豪門沒幾天就要被掃地出門。
沒過多久,陳恩就做出了回應。
他沒回複梁可那條,反倒是回複了雲彥的這條微信,他的回複還是分成好幾條發送的——
“‘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雲彥,你這句話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原來,我們在一起的那麼多個白天和夜晚,我們一起去吃你喜歡的餐廳,一起到海邊散步,避著狗仔偷偷約會的那些時刻,在你心裡,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雲彥,你太狠心了。”
“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我們的感情在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你從頭到尾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你好,你很好,你玩耍過後隨時抽身,看著我痛苦不堪,你很爽是不是!”
雲彥:“……”
他看著這幾條微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人的台詞,和俞朗一定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
他忍不住又給葛琳打了個電話:“琳姐,不然你幫我問問梁姐,陳恩,當時,跟我……真的有那麼深的感情?”
葛琳:“……這種事兒你自己不知道嗎?”
雲彥:“……我看到他的微博,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沒有。”葛琳翻了個白眼:“我早問過梁可了,你那時候二十四個小時的行程她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雲彥眼睛一亮:“那行程……”
“早扔了,都這麼久了,誰留那個啊?”葛琳深吸了一口氣:“陳恩這招真是夠惡心的。行了你安心拍戲吧,聲明你發過了就好,剩下的先交給我和梁可……得有段時間互罵的。”
“好,”雲彥也沒告訴他現在導演不讓他上戲的事兒,隻是說:“謝謝琳姐。”
掛了電話之後,雲彥乾脆將手機調成靜音,決定安心做點事兒。
現在沒戲可演,他也在一旁看了有一會兒了,乾脆起身來乾點活。
雜務人員搬桌子的時候,他過去搭了把手。
旁邊的場務看見了,趕忙過來:“哎呀雲老師,這哪是你乾的活啊?你快到一旁休息去吧。”
“沒關係我活動活動,坐著也是無聊。”雲彥衝他笑笑,繼續幫忙搬。
劇組的人嘴上不說,卻一直都在看著雲彥的表現。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雲彥除了打了好幾個電話之外,神色一直都非常冷靜坦然,讓他們不由得覺得,他說的可能都是真的,而陳恩……才是賣慘造謠的那一個。
這時候又見他幫忙乾活,而且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實打實的乾,一點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嬌氣,或者裝模作樣的矯情,紛紛心生好感。
連導演都忍不住朝著他這邊瞥了好幾眼,特意把場務叫來,問了問情況。
整個一上午,劇組的氛圍都有些詭異。
到了中午,沈疏珩用過午餐,才問管家:“雲彥沒有回來?”
“沒有。”
他又問助理:“他現在在乾什麼?”
助理看了看屬下時刻監聽之後給出的文字報告,有些不可置信:“雲少……現在在劇組發盒飯。”
“……發盒飯?”
“可能是覺得無聊,所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沈疏珩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他和俞朗聯係了嗎?”
“沒有……”助理飛快掃過報告,繼續說道:“但是就在不久之前,俞朗給雲彥打了一個電話。”
他看了一眼沈疏珩瞬間皺了一下的眉頭,趕忙說道:“雲少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