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含章快速一算,這麼說蕭伯謙兩歲時,寧海就在身邊了。
同她跟綠珠綠蘭差不多。
想著,她盈盈一笑,又問道:“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可有見過他對哪個姑娘另眼相看?”
衛含章早就有些猜疑,心理生理都正常的少年人,在十來歲最該少年慕艾的年紀,他真就一點不好奇男女之情?
該不會受了什麼情傷,導致這些年不近女色吧?
思及此,她笑意收斂了幾分,定定的望著寧海,隻把寧海瞧的無奈道:“這還真沒有,在同您相識之前,殿下眼裡心裡無半點兒女私情。”
……但凡有姑娘能入殿下的眼,以他家殿下堂堂萬乘之尊,還能孤寡到現在?
衛含章點點頭,更納悶了:“尋常世家子弟十五六歲尚且有家中長輩安排人通曉人事,你家殿下……”
就算皇後早逝,後宮其他妃嬪無資格操心太子的事,但當今陛下就沒想到給到了年紀的兒子安排幾個暖床女官?
寧海知道自家殿下對這姑娘看的極重,見她的確滿臉疑惑,不像是在故意逗他玩,半點也不想叫她誤會,連忙端正了神情,道:“姑娘有所不知,殿下自小主意就正,他不願意的事,就算陛下也勉強不得。”
“在您出現前,殿下一心隻有朝政。”說著,他神情微妙的笑了笑,道:“您出現後……”
衛含章被他笑的麵上發熱,打斷道:“不許再說了。”
小姑娘聲音羞惱至極,叫剛到門外的蕭君湛聽了個正著,他腳步微微一頓,循聲望了過去,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寧海急忙躬身行禮。
衛含章卻老神在在的坐著,半點沒有起來行禮的意思,伸手撐著下巴看向正朝自己走來的男人,眼眸閃閃發光,道:“這就忙完了?”
蕭君湛垂眸望著她,兩人對視許久,他抬了抬手,寧海低頭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室內隻剩他們二人,蕭君湛坐到她身側,將人攬進懷裡,輕聲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麼,需要遣退宮人內侍。”
他語氣平靜極了,毫無半點波動,但以衛含章如今對他的了解,還是很輕而易舉的聽出了不對勁。
她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道:“伯謙哥哥,你不是連寧海的醋都吃吧?”
“不許胡說,”蕭君湛握著她的手,緩緩捏了捏,道:“我哪裡有那麼小氣,隻是問問你罷了。”
口口聲聲她在胡說,卻還是不依不饒的追問。
……他是打定主意要問清楚她同寧海兩個在殿內都說了什麼。
衛含章有些啼笑皆非,早知道他釀醋成癮,卻沒想到他連內侍的醋都吃。
這可真是……
伸手圈住他的手臂,衛含章仰著頭看了他好久,叫蕭君湛有些不自在的抿唇:“做什麼這麼看著我。”
“我在想……”望著自家的俊俏郎君,她終於沒忍住,揶揄道:“幸好我也同伯謙哥哥喜歡我一樣喜歡你了,不然的話,你說你醋意這麼重,若我喜歡的是旁人,你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