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含章不理他這個問題,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心裡喜滋滋的,“以後也得這樣,不許給彆的女人任何接近你的機會,明白嗎?”
“好,隻讓冉冉這麼抱著。”蕭君湛哄人哄的得心應手,低笑著問:“你七姐不在,殿內都是我們的人,不會有人走漏風聲,我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不好不好。”衛含章並不接招,立刻坐直身體,嚴肅道:“你快回去吧。”
蕭君湛並不勉強,隻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退一步道:“那冉冉明日繼續來承明殿找我好不好?”
不好再三拒絕,衛含章遲疑道:“會不會影響你處理政事?”
“不會,正好書房內缺個佳人紅袖添香。”蕭君湛微微一笑,溫聲哄道:“就如在燕王府彆院那般,冉冉來陪著我可以嗎?”
思及那些朝夕相對的日子,衛含章也有些懷念,抬頭親他一口,頷首答應了。
蕭君湛伸手撫著被親的下頜,笑意愈濃,摁著她輕輕的親了回去,根本舍不得走。
直到被她催了好幾次,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等人一走,衛含章便進了盥洗室,今日又是去了母親院中,又是去了承明殿,早就乏了。
從盥洗室出來,綠珠綠蘭已經在外等候,見主子濕發薄紗,趕忙迎上來為她絞乾發絲。
衛含章雙手交疊於梳妝台,將下巴擱在手臂上,半眯著眼任由貼身婢女伺候,懶洋洋道:“綠珠,明日一早,記得遣人去母親那裡通傳一聲,就說我不過去了。”
“奴婢知道了,”綠珠絞發的手微頓,笑道:“若是夫人問起,奴婢就道姑娘去了承德殿。”
衛含章眼眸疲懶的掀了掀,哼了聲:“不許打趣我。”
綠珠從善如流的笑著認錯:“是,奴婢不敢了。”
看她那模樣,很明顯……她下回還敢。
衛含章無奈的斜了她一眼,實在困的很,不想多說,卻見另外一邊的綠蘭許久沒有動作,眼帶羞意,正看著自己脖頸。
“怎麼了?”衛含章坐直了身子,側過臉將那處脖頸對著銅鏡照了照,恍然一驚。
緊接著麵色驟紅。
……難怪她明明覺得有些疼,他卻說沒咬她!
的確沒咬,但他……
衛含章扯過發絲遮住脖頸,道:“你們不許說出去,就當沒看見,知道嗎?”
綠珠綠蘭齊聲應諾。
“姑娘,”綠蘭欲言又止的動了動唇,還是開口勸道:“婚期未定,姑娘您……”
“我曉得的!”衛含章羞惱道:“他要啃我,你說我能怎麼辦嘛。”
“……”綠蘭也紅了臉,再不多說了。
也是,太子殿下想做什麼,就連老爺夫人都攔不住。
衛含章對著銅鏡照了又照,那枚印子的確十分明顯,隻能用頭發遮一遮。
好在她如今雖婚約已定,卻還是梳的姑娘發式。
不過,她依舊有些惱了,這是蕭伯謙頭一回在她身上留印子,之前他們鬨的過分了,他也沒啃過她脖子啊。
打定主意明日得找他去要個說法,衛含章躺在床榻上,抱著這個念頭,困意來襲,慢慢合上了眼。
深夜,啟祥宮正殿,萬籟俱靜。
殿內燃了驅蟲安神香料,無蚊蟲侵擾,內間拔步床上的姑娘睡的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