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湛遣退眾人,帶她入了自己的營帳。
裡麵寬敞整潔,陳設不多,隻有簡單幾樣基礎的桌、椅、書架。
案桌擺了新鮮的茶點,果子,還有一壺正咕嚕咕嚕煮的正沸的茶。
蕭君湛拉著她坐下,見她神情僵硬,不似平常那般自在,不由笑道:“彆怕,方才在馬車上是我不對,我沒想你會嚇成這樣。”
“……”衛含章瞥他一眼,並不說話。
蕭君湛又道:“彆不信啊,你之前膽子那般大,我這也沒做什麼,你卻怕了。”
膽子那般大……
想到之前自己色膽包天那樣,每次都是他一本正經的阻止她的親親摸摸,衛含章麵色頓時就不好起來,“我以後不會那般了,你也不許再……”
話還沒說完,蕭君湛便打斷道:“不行。”
她瞪大眼,這人剛剛不是還在表達歉意,怎麼現在又!
蕭君湛被她瞪的輕歎口氣,怕再嚇著她,沒有試圖再教導她男女之事,隻無奈道:“冉冉,我是男人。”
……男人怎麼了?
衛含章隱約明白,她不自覺紅了臉,實在不想跟他討論男女的生理區彆,轉而問道:“你為什麼要當著幾位臣子的麵,故意同我親近?”
他明明不是多放蕩的人,在她婢女麵前尚且不曾孟浪……
蕭君湛沒有答話,抬手為她斟上一杯熱茶,又撚了塊茶糕遞過來,笑道:“此地的薄荷糕,配著熱茶味道尚好,午膳你就沒用多少,嘗嘗看。”
衛含章瞧出他不想回答,定定的望了他一會,忽然道:“陳子戍年紀是不是比你小些?”
聽著她口中提及旁人的名字,問的還是這種問題,蕭君湛唇邊笑意頓了頓,緩緩消失變成一條直線,道:“是小幾歲,冉冉想說什麼?”
衛含章也察覺自己問的唐突,不自覺撚起一塊薄荷糕緩解尷尬,再抬手時,看著他泛著冷意的眸子,愣了愣,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君湛嗯了聲,淡淡道:“冉冉知道我想的是哪樣?”
“……”衛含章默了默,無語道:“我隻是覺得你故意當著臣子的麵那樣做,是因為陳子戍。”
蕭君湛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垂眸幾息,方道:“那麼多臣子都在,你為什麼隻看到了陳子戍,,是因為覺得他同其他人不一樣嗎?”
……因為自己覺得不一樣,所以才下意識認為他該介意。
衛含章被他的話唬了一跳,哪裡敢認,急忙道:“你彆亂說,我深知自己身份,就算因為蠱毒不願意同你接近,卻也不會對其他男人有意,你真當我是水性楊花之人不成。”
“再說,我也沒有看陳子戍,隻是那些人裡,我就單單認識他一個罷了。”沒想到他還真是介意陳子戍,衛含章蹙眉解釋道:“你放心,我就算膽子再大,也知道什麼不該做。”
蕭君湛聽的笑了,他放下手中茶點,抬眸望了過來,笑道:“冉冉不如說說看,是什麼不該做,好叫我評判一二。”
“……”衛含章沒有避而不答,而是坦蕩的同他對視,道:“我會時刻謹記自己是你欽定的太子妃,不會對其他男子有意,你不用總吃莫名其妙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