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如何進入那片被刺客埋伏好的圍場,再到遇襲是侍衛們的反應,馬匹受傷等等一係列經過,他問的仔細,衛含章也十分配合的回答。
直到陳子戍出現救下她,衛含章說著說著聲音不自覺就變小了些,握在肩膀的手輕輕一攏,蕭君湛安撫道:“冉冉無需有所顧忌,陳子戍救了你,當時情況驚險,你們避入山洞是事急從權,我不會介意。”
衛含章乾笑了聲,小心抬頭看向他:“……是嗎。”
……她怎麼這麼不信呢。
蕭君湛嗯了聲,低頭在她額間印下一吻,貼著唇問:“你胳膊上的傷是他給你包紮的嗎?”
成年男人的氣息霸道無比,一整個將她籠罩起來,衛含章發現自己縮成小小一團正好被他卷在懷裡……
她梗著脖子,彆扭的往後退了退,才應道:“是的,當時流了很多血……”
“不用解釋這些,事急從權,你的安危更要緊。”蕭君湛淡聲打斷,肩膀上的手移到她的耳後,緩緩摩挲她細嫩的耳垂,又問:“那你呢,他的傷你給他處理了嗎?”
“……”衛含章一噎,低聲道:“你不是不介意嗎,為什麼還要問?”
她雖然沒有正麵回答,但答案顯而易見。
蕭君湛神情頓時就變了:“陳子戍傷在後背,你給他包紮了傷口?”
他不介意是因為事關她的安危,任何事都比不上她的安危重要。
不代表他心愛的姑娘去給彆的男人上藥包紮,他還能不介意。
衛含章明白他的意思,被他這麼直直的看著,心裡莫名發虛。
“說話!”下巴被握緊抬起,蕭君湛額頭抵住她的,兩人目光對視著,他咬著牙道:“你主動給他上藥?”
“……”衛含章呼吸都放慢了,垂下眼簾避開他的目光,才小聲解釋道:“他傷的很重,又有刺客在追殺我們……而且山林中很危險,我幫他也是在幫自己啊。”
她倒是乖順,被他這麼逼問也不惱。
可她解釋的越認真,他的怒意卻越盛。
……若不是覺得心虛,以她的氣性,哪裡會理會他。
為何會心虛?
腦海中閃過的答案讓蕭君湛有些喘不上氣,他下意識鬆開她的下巴,坐起身,平息劇烈的情緒波動。
良久後,才垂眸道:“傷在後背,你怎麼給他包紮的?”
“……”衛含章張了張嘴,在他的眼神下,根本說不出話來。
“說啊!”
衛含章打了個激靈,迅速道:“還能怎麼包紮,就那麼包了啊。”
蕭君湛目光一暗,冷聲道:“你脫他衣服?”
“你不是也說事急從權嗎。”衛含章乾脆也坐起來:“我沒看到他什麼的,也不會因此對他有什麼想法……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這個神態,讓蕭君湛心中燥鬱更甚,他極力按捺住幾欲瘋起的怒火,咬牙問:“既然知道我會生氣,為何還要碰他?”
“我沒碰他!”本來就受了驚嚇,又失血過多,又困又累,還要被連番審問,衛含章也惱了:“當時隻有我們倆,我總不能看著陳子戍受傷去死吧?他要是死了,我一個人該怎麼辦?”
“還有,我真的沒碰他!”她認真的伸出手指比劃,道:“衣服是他自己脫的,我就是給他上了點金創粉,一點都沒碰到他。”
“是嗎?”蕭君湛幽暗不明的眸光定定的望著她,忽然開口道:“如果換做是彆人,你也會主動上藥嗎?”
衛含章一愣,旋即點頭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