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1 / 2)

衣襟內的手肆意遊走,衛含章不斷掙紮間,扯到手臂尚未愈合的傷口,她疼的終於落下淚來,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蕭伯謙,你混蛋。”

她從未這麼哭過,完全不在意儀態,脂粉未施的臉上全是淚痕,眼瞼和鼻頭都紅彤彤的,哭的可憐極了。

身上發狠的男人不知何時停下動作,衣襟裡的手抽出來,扯下她右臂的衣裳,細細端詳了會,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彆哭了。”

衛含章哭的直抽氣,嘴裡卻沒停:“你混蛋!”

“我混蛋?”蕭君湛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唇,封住這些讓人心軟的泣音,吻到最後幾乎要失控才鬆口,望著可憐兮兮隻能任他施為的姑娘,啞聲質問:“我能有你混蛋?你移情他人時,怎麼不想想自己有多混蛋?”

“你隻知道欺負我,我為什麼不能移情他人!”衛含章哭著瞪他:“蕭伯謙,我討厭你這樣。”

少女眼底發紅,似抱怨似委屈,蕭君湛看著她的眼睛,修長的指骨緩緩從她下頜骨一寸寸往下,“隻知道欺負你?你知道什麼叫欺負嗎?”

他目光追隨指骨而去,去瞧底下姑娘衣襟散開的身子,慢條斯理地扯開最後一層衣帶,手掌毫不猶豫覆上顫顫巍巍的雪山,衛含章僵了一瞬,眼淚流的更凶。

跟剛剛的嚎啕大哭不同,她這會兒是抽抽噎噎的哭鼻子,活像是受了委屈卻沒辦法報複回來的小朋友。

他的力道比剛剛輕了很多,唇落到她哭紅的眼睛上,嘗到鹹澀的淚意,微微一頓後,輕輕道:“哭什麼?真這麼疼?”

可他明明很注意分寸。

她沒有說話,像是哭的沒了力氣推拒,紅彤彤的眼睛微微闔著,抽泣。

蕭君湛眉頭微蹙,懷疑自己真下了狠手,垂下眼一點一點在她光裸的上半身巡視。

目光最後落在她的下巴上,那兒有一枚清晰的指印。

他靜靜的看了許久,手腕下意識抬起想去給她揉揉,可最後也隻是從她身上起來。

衛含章感覺自己終於能喘上氣,急忙坐起身,伸臂擋住自己胸口,往角落裡縮去。

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動物。

他明明從來沒有想過嚇她的。

可她就是被他嚇到了。

蕭君湛滿心冰涼,呆站許久,轉身走出營帳。

等人一走,榻上的姑娘才卸下防備,肩背放鬆下來的瞬間,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好疼啊。

被他揉的地方很疼,眼睛哭的很疼,五臟六腑都疼。

最疼的還是心口。

他怎麼能這麼欺負她呢。

他怎麼能真的召她表姐入帳伺候呢。

親了江知雪,還來親她。

衛含章吸了吸鼻子,抬手給自己擦眼淚。

…………

逐鹿台上,群臣歡宴。

勇猛的將士們輪番表演騎射摔跤,十八般武藝齊上陣。

此時擂台中間一青年正在舞劍,群臣們自顧自聊天談笑,時不時暢飲幾杯,極少有人去看,忽然一陣激昂的琴聲,配合著鼓點響起,眾人下意識順著琴音的方向去看。

一位身穿藍白織錦鬥篷的姑娘,端坐於女眷之間,素手撥弄瑤琴,寬口衣袖上朵朵海棠開的奢靡,襯的纖細的手指愈發白潤透亮,滿頭青絲挽了個飛雲髻,唇紅齒白,眉眼如玉,在秋風瑟瑟的圍場,一時之間竟有驚為天人之感。

——不知是誰家貴女竟然手扶瑤琴,在這等場麵大膽獻藝。

幾名離的近些的臣子不禁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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