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櫻聞言臉一黑,看著秦零野意識模糊的樣子又皺了皺眉。
還是得先把他帶回去請醫生看看。
林嘉承也趕過來了,他見林照櫻和秦零野在一起有些意外,但看到秦零野爛醉如泥的樣子又覺來得正是時候。
“嘉承,幫我抬著他。”林照櫻讓出位置。
林嘉承趕緊點點頭,上前將秦零野拉起來。
秦零野忽然仿佛有了點力氣,借著力站了起來,林嘉承扶著他出了酒吧。
林照櫻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李博光,畢竟是秦零野的朋友,她還是希望他能自己處理,當然如果秦零野不會,到時候她來也不遲。
林母在車裡等得已經不耐煩,看到林照櫻回來,道:“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一會兒多派幾個人找找零野就好了。”
林照櫻:“不用,已經找到了。”
她讓出位置,林嘉承拉著秦零野走了過來。
林母看到秦零野滿身酒氣的樣子就嫌棄的皺起了眉,她捂住了鼻子,隨即又覺得不妥,帶著流於表麵的擔心道:“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先上車吧。”林照櫻不欲多說。
司機幫著把秦零野扶上了車。
林母本來還怕秦零野在車上東倒西歪,壓到她,但好在秦零野上車以後隻是縮在角落裡,閉著眼一動不動。
自從他看見林嘉承以後,就安靜下來,雖然四肢麻木,腳步虛浮,任憑林嘉承拽著他踉踉蹌蹌走出酒吧上了車。
上了車以後不言也不語,閉上眼睛仿佛睡著了。
林嘉承和林照櫻搭話,“對了,姐你怎麼找到秦零野的?我記著你不是沒看見過他嗎?”
“他長得和我爸年輕時很像,嘴巴又很像媽。”林照櫻坐在副駕駛頭也沒回。
林嘉承顯然沒想到是這樣,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後悔問出這個問題:“這樣啊。”
他不再說話。
林母倒是被林照櫻的話撥動了一下心弦,她低頭看了看閉著眼睛的秦零野。
不知道是不是林照櫻的話的緣故,她覺得秦零野長得確實和老林與自己都很像,尤其是嘴唇,和她簡直一模一樣。
秦零野閉著眼睛,看不見他眸中故作的凶光,嘴唇緊抿著,發絲淩亂,反而顯出一絲脆弱和青澀。
林母忽然意識到,他其實也隻是個孩子而已。
想到這裡,她心中憐愛,見秦零野麵色潮紅,想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
手還沒摸到他的額頭,就被秦零野飛快地挪開了頭,秦零野睜開眼睛,帶著戒備和陌生看著她。
很快又被酒醉的迷茫覆蓋,最終又漸漸閉上了眼睛。
又是這種眼神!
林母剛剛升起的慈母心思頓時消失,每次她想親近一點秦零野的時候,對方都露出這樣的表情。
心中的愧疚升起,伴隨而來的是厭煩。
為什麼他不能聽話地接受她的示好,非要引起她的內疚,讓每次都讓情況變得索然無味。
很快回到家。
林照櫻提前給秦零野叫了私人醫生也已經等在屋內了。
秦零野有些酒精中毒,但幸虧被林照櫻早些攔下,症狀較輕,倒是不用洗胃,吃了醫生開的藥,又掛了瓶點滴。
這些都是傭人幫忙乾的。
林照櫻吩咐了廚房給他做一碗醒酒湯,她累了一天,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衣就去休息了。
---
麻木的四肢開始恢複知覺,模糊的意識也逐漸聚攏。
秦零野躺在床上清醒過來,他飛快地跑到衛生間開始嘔吐。
一直吐到他麵色蒼白,腦門冒出虛汗,有些脫虛地扶著洗手台。
宿醉的頭痛折磨著他,胃部也隱隱作痛,無一不昭示著他昨晚喝醉了,然後......被人從酒吧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