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秦零野學習表現不錯,林照櫻也想著可以給他減輕一點學習任務。
先從生日這天開始,如果秦零野表現好的話,每周六下午都放半天假也不是沒有可能。
林母麵色複雜地看著林照櫻,還在執著於林照櫻說“隻有一個弟弟”的話:“嘉承他雖然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可也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你難道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嗎?”
林照櫻對林嘉承還真的沒啥感情。
從林嘉承這麼熟練給秦零野上眼藥就知道,他不是最近才這麼乾的了。
林母和林父是商業聯姻,在前幾年是沒什麼感情的,哪怕是林照櫻出生的時候,兩個人也隻是不鹹不淡的處著。一直到林母懷第二胎的時候,林父才像是徹底成熟了一般,也對林母好了很多。
林母本來對林父就挺喜歡的,自然樂見其成。
兩個人感情越發深厚,林嘉承也算是在林母的疼愛中長大。
也許是仗著父母的溺愛,林嘉承這個人智商不高,但小聰明可是相當的多。
以前原主在家的時候,沒少把乾的壞事往她身上推。
雖然都是些小事,有些甚至直接被她給證明清白了,但林母一直覺得林嘉承還小,就算知道事情真的是他乾的,也總是以一種憐愛包容的心態含糊過去。
這種包容不像是現在對秦零野的,處處透著生疏和尷尬,而是偏袒和憐愛。
林照櫻出國留學,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她與林母和林嘉承的關係隻能說勉強維係,在國外的這幾年,也從來沒回過家。
這次回國,林家常倒是有意與她改善關係,但都被林照櫻不鹹不淡地擋了。
林照櫻的表情顯然已經說明了一切,林母還是有些不甘心。
“嘉承他也是受害者,他那時候還那麼小,對這件事又不知情......”
林照櫻:“也許他之前是不知情的,但現在呢?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林嘉承已經十七歲了,不再是之前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如果他這時候選擇離開林家,或者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對秦零野感到歉意,在林家保持緘默,我還會高看他一眼......”
“可他呢?他時刻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對秦零野無時無刻不顯示出自己優良的教育,絲毫沒有愧疚的感覺,反而還能以主人的身份提醒秦零野不夠懂事。”
林母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被林照櫻冷笑著打斷了。
“一個被冒牌貨堂而皇之占據了位置,又被父母在心裡拋棄的孩子,對這個世界還要怎麼懂事呢?”
“你說林嘉承是受害者,他是痛苦地承受了不該屬於他的富裕生活,還是難過的接受了他本不想要的精英教育......”
“小櫻!”林母觀察到有傭人過來,示意她彆再說了。
林照櫻也不想再與她多費口舌,她隻是道:“我本來也沒想說這麼多,是你非要跟我談這些事的。”
秦零野又傻又中二,這些事隻會自己消化。而且很好麵子,不喜歡向彆人顯露自己的窘迫和難過。
她也知道,秦零野並不希望憑借賣慘的方法,得到林母的關注。
林照櫻也不想,她隻是不平,還有憤怒。
她的憤怒其實可以很好的自我處理和消化,但在林母偏偏要在她麵前,用自己的無知和偏袒,將她的憤怒推到頂峰。
“我隻是問問你要送零野什麼禮物,”林母轉移了話題,“你到現在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林照櫻冷淡道:“你大可以自己問問他喜歡什麼。不要因為我覺得你對秦零野不好,你就要把對秦零野的好做給我看,來證明什麼,媽。”
她也不是第一天做林母的女兒了,林母執著於問她秦零野喜歡什麼,不就是因為她前幾天的話讓林母麵上過不去了嗎。
因此有意想著林照櫻麵前證明,她對秦零野也是很關心很好的,來反駁林照櫻說她做的不好的事。
隻可惜表現的不到位,遇到林嘉承的話還是忍不住替林嘉承辯解幾句。
林母被林照櫻說中了心思,她煩躁地揮了揮手:
“好,那我一會兒自己問問他好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林母果然問了秦零野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秦零野對於周六下午不補課的通知十分激動,此刻聽到林母的問話,才意識到周六是他的生日。
他已經好多年沒過生日了,聽到此話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感動和期待,而是轉頭問他姐:“周六下午休息半天,不會就是你給我的生日禮物吧?”
在秦零野控訴的目光中,林照櫻厚著臉皮點了點頭。
秦零野的眼神更加控訴了。
太扣了,他姐實在是太扣了!
“起碼一天!”
林照櫻搖頭,和秦零野討價還價:“那不行,半天已經是極限了......”
“半天實在是太短了,姐你通融通融。”秦零野為了放假,也不裝酷哥了。
林照櫻狀若為難:“實在是通融不了,要不我給你換一個生日禮物吧,剛好和你們數學老師說,你周六下午可以繼續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