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在途中繞了幾圈、刻意表現出自己是從圖書館學習歸來的曉美秋也回到了教室。
那五個一有空就衝出校門和罪犯激情碰撞的家夥居然在,真意外。
“aki醬,快來快來!”第一個發現他的萩原研二立刻熱情的招呼他。
曉美秋也順從的走過去,發現他們五個人圍在同一張桌子前,看上去正在對著幾張畫滿了不同圖案的紙討論些什麼,曉美秋也草草看了兩眼,感覺這些像是……
“根本沒有高腳杯紋身啊。”鬆田陣平抓了抓頭發很煩躁:“調查了這麼久結果沒有任何進展,可惡,為了記住這些圖案的畫法真是差點折磨死我了!”
討論紋身?這些人總不會冒出給自己紋點什麼的危險想法吧?
其他人也就算了,很難想象諸伏景光會響應這種離譜想法的曉美秋也不動聲色的掃過去一眼,卻不想意外的和諸伏景光對視了。
發覺曉美秋也用不讚同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諸伏景光:“?”
“曉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伊達航一拍腦門:“來,曉美,事情是這樣的……”
童年時期的諸伏景光有一段痛心切骨的慘痛記憶——
這件事曉美秋也實際上是知道的,畢竟他對諸伏景光顯得有些病態的關注,就是源於對好奇經曆了這件事的諸伏景光為何還能表現出積極的態度;他知道諸伏景光曾患過焦點性逆行性遺忘症、心因性失語症,從相處的過程中又得知他至今仍患輕微的幽閉恐懼症、伴隨噩夢的失眠症……
“……諸伏自己能記起來的就隻有看到過凶手身上的高腳杯紋身,我之前在周邊恰巧看到過類似的圖案,所以我們就調查了一下……喂!你這家夥!有沒有在聽啊!”
“好、痛!”
被鬆田陣平一個暴栗打出淚花的曉美秋也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兩個人相對著齜牙咧嘴,沉痛的氛圍瞬間不翼而飛。
“……”降穀零無語到差點失語:“還是將注意力回到這件事來吧。曉美,你也來聽聽可以嗎?”
曉美秋也點了點頭,順手放下最近的座椅坐在了課桌的側邊方向,他盯著鋪在桌麵上的冠軍獎杯、蠍子和雙頭觀音像出神,開始掛著嚴肅的表情走神——諸伏景光家的案子好像有十五年了吧,過沒過追溯期?他們調查周邊有紋身的對象,為什麼篤定犯人在這麼近的距離?怎麼嫌疑人還有洗衣店的老板,這算什麼,你洗衣服所花的每一分錢都會變成歹徒揮向諸伏家的刀?
……
瞳孔開始渙散,視線內的的光影逐漸模糊的融合在一起,曉美秋也卻在這樣的光景裡猛地一個激靈變得清醒——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其他人的討論再次進入白熱化,諸伏景光正在回憶自己和哥哥的通話內容,而曉美秋也則是伸出手,從桌側將那張繪製了雙頭觀音像的紙張摸到身前,在定定的觀察了一會兒後,他捏著那張紙果斷的下手擺弄——
諸伏景光渾身一顫:“我當年的藏身處並不是壁櫥,而是對開門的衣櫃!”
降穀零跟著抬高了嗓門:“所以縫隙並非豎直,而是橫向的!”
哪個圖案將上下部分遮擋,會被諸伏景光誤以為是高腳杯的形狀?
萩原研二的目光迅速掃向桌麵,卻看到眨著一雙無辜金瞳的曉美秋也向他們舉起一張紙——畫著雙頭觀音像的紙上下被折起兩道,恰好顯示出他們要的正確答案!
“你小子。”鬆田陣平大笑著伸手揉亂曉美秋也的頭頂:“真行啊你!”
“所以現在確定了,嫌疑人是這個……”萩原研二看了一眼備注:“洗衣店的老板,名字叫外守一,是吧?”
諸伏景光感到自己的腦中似乎閃過了些什麼:“等等,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外守一……外守……啊!我小時候有個玩伴好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