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笑意的萩原研二問:“為什麼是小諸伏?”
曉美秋也的瞳孔因為這個問題緊縮了一下,他強作鎮定,半晌後才回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跟諸伏同學其實沒有那麼熟。”
萩原研二很明顯的輕笑了一下。
“專門帶你出來就是想聽真話的呀,aki醬。”萩原研二不依不饒:“這裡隻有我們……和螢火蟲,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就像很難衝萩原研二真正的發火一樣,曉美秋也發覺自己也很難果斷的拒絕他的請求。
但那些……要怎麼告訴他……
更何況,告訴萩原研二就相當於告訴了鬆田陣平、就相當於告訴了其他三人,他真的做好被審判的準備了嗎?他真的有勇氣去麵對審判嗎?要讓諸伏景光知道,他從幾年前就被人全方麵的調查著,甚至調查者還跟著他進了警校,隻是為了更近距離的觀察他、並無時不刻的在期待著他的墮落?
曉美秋也從一開始就不認為他可以成為諸伏景光的“朋友”,真正的友情都是盼著對方一日比一日更好,但他卻從認識諸伏景光起就盼著他墜落到自己的身邊來,隻是因為諸伏景光在不知情中被他選做了“家人”,所有的錯都源於他異於常人的執著——但是這些該怎麼說?
有那麼一瞬間,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曉美秋也甚至想要在這個場合下問萩原研二:如果我坦白一切並懺悔,你可以做我的家人嗎?
……但不可以,如果被選擇的家人需要被他一同拖入深淵,那麼因為這是萩原研二,所以不可以。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萩原研二貼心道:“那換一個吧——aki醬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小諸伏和小降穀嗎?”
“……他們並不認識我。”曉美秋也終於回複道:“但是,我認識他們。”
“誒?”
曉美秋也閉了閉眼:“在一次公共課的教室前,我抱著課本和教具被人撞倒,是諸伏同學幫我撿起了大部分的課本……呃,還有降穀同學。”
萩原研二:“。”
雖然聽上去都幫了忙,但總覺得降穀零根本就是被順帶著提一下而已,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吐槽這點了,難得曉美秋也願意開口說點什麼。
邁出了第一步,就容易邁出下一步,曉美秋也在最初的為難感淡化下去後乾脆一鼓作氣:“因為發生這件事,我變得非常想認識諸伏同學,但我們的專業不同,平時很難碰見,所以我——”
“你找到和小諸伏同專業的同學打聽他了嗎?”
“不。”曉美秋也咬了咬牙,用發澀的聲音直接自爆:“……我查了他。”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
他可是曉美秋也……雖然是大學時期的曉美秋也,但他可是曉美秋也!是可以憑計算機技術在大多數公共係統裡閒庭漫步的曉美秋也!他說查了,查的是……
萩原研二忐忑道:“aki醬查的是小諸伏的生日或者喜好之類的嗎?”
話已至此直接開擺的曉美秋也:“全部。”
萩原研二整個人直接懵圈,全部,什麼全部?是他想的那個全部?
“嗯,對,就是那個全部。”眼神死掉的曉美秋也慘笑著:“原來我也能做到光看表情就知道一個人在想什麼啊……哈哈,也不算很難。”
萩原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