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寫最豐富的是描述曉美秋也個人信息的第一張,那上麵貼著曉美秋也本人入學時采集的正麵照,表格上半部分記錄著曉美秋也的姓名、年齡、性彆等籠統的基本信息,隻除了出生地意外的標注了不詳,沒什麼好看的。
這些中規中矩的無趣內容在碰到一塊留白較大的區域時戛然而止。
家庭成員組成:無
緊急聯絡人:無
這幾條信息組合起前麵的出生地不詳,所能推導出來的信息讓五人同時皺了皺眉。
“你們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挺新鮮的。”板著臉的鬼塚八藏笑話他們:“看上去和曉美關係還不錯,但是卻不知道這個嗎?”
……雖然曉美秋也有輕描淡寫的敘述過自己是孤兒的事情,但“聽說”和“親自確認”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看曉美秋也又是東大畢業又是出落的還不錯的樣子,總覺得即使沒有親屬,他也該有監護人才對。
可是仔細回想起來,他們之間確實已經彼此坦白了心結和各自的家庭背景,卻隻有曉美秋也借著敷衍了事數回“巧合的”躲開了這個話題,時間一長,他們也忘了繼續追究下去。
“aki醬他……”喉間發苦的萩原研二遲疑道:“難道和小諸伏的情況一樣?”
諸伏景光的麵色沒有變化,隻是他捏在指尖的打印紙顯露出了被用力擠壓的痕跡。
鬼塚八藏卻搖了搖頭。
“不是事故,曉美秋也的情況更像是……”他停頓下來思考了片刻,而後給出了結論:“不知是誰家的走失兒童、被誘拐後意外逃出來的受害者,或者是某起案件被送出的遺孤。”
伊達航聽懂了:“意思就是有可能家人尚在,但找不到的意思嗎?”
“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人是否還確實存在仍是個無頭疑問,”鬼塚八藏說:“我印象中看到的關於曉美秋也的資料裡,提到最多的字眼是‘流浪’,中途確實有過他被好心人帶去了福利院的記錄,但是因為在院內過的不好又自己跑出去繼續流浪。”
回憶著看過的那些文字,他繼續說:“警方手裡有他被不小心拍到睡在巷角裡和橋下樣子的照片,並且後續的跟蹤記錄是‘沒有找到’。事實上這孩子太能藏了,以前也沒什麼街角攝像頭,直到他六歲還是七歲那年主動現身救助站,之前不好說他一直在哪裡,當時他說希望有人帶他回家,他想上學。”
——瘦弱到惹人憐愛的孩童認認真真的洗乾淨自己的臉和頭發,他坐在台階上乖巧的並起雙腿,用飽含期待的一雙金瞳看向來來往往的人。
男性、女性、老人、青年、打著領帶的白領、背著書包的學生……
他在台階上固執的坐了半個月,沒有人想要帶他回家。
“警方沒有刊登過尋人啟事之類的信息嗎?”降穀零皺著眉:“如果他是走失兒童,消息擴散出去被更多人注意到,他的家人或許會在看到後來認領他的吧?”
“警方當然做過了。”鬼塚八藏有些無奈:“記錄著有幾對夫妻試圖和曉美秋也匹配DNA,但沒有一個能對上。”他試圖繼續說點什麼為警方挽回形象:“後來也有警察帶著他到處跑,想看看有沒有可能撞到線索,那段時間他所有的日常開銷都是警方負責的……當然,曉美秋也這小子開始打工後堅持把這些錢都還了。”
這種日子其實持續了沒多久,因為曉美秋也本人先行放棄了。
——“我不能一直用你們的錢。”小孩子的金瞳泛著些許水光,但即使憋著淚,他也固執的表示:“你們的工資並不高吧?抱歉,這些花費我會還上的。”
“他堅持不接受幫助?”降穀零有些愕然:“這麼小的孩子他怎麼靠自己生活的?”
鬼塚八藏沉沉的看著他:“這些就屬於隱私類報告了。”
也就是說,警方有掌握更細節的內容,隻不過綜合考慮到各種因素,不予輕易告知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