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針可聞的室內,懷揣著輕鬆的心情,曉美秋也閉上了眼睛。
……
鬆田陣平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愣了半天還是沒反應過來剛才聽到了什麼,恭喜?不是故意掃興?有喜歡的人?不對,曉美秋也剛才分明說了——
陣平,我喜歡你。
大腦轉動的速度比蝸牛爬行還要慢,幾乎調動了全部的理智,鬆田陣平才將這句話徹底消化掉。
“你……你喜歡我?”短短幾個音節,鬆田陣平幾乎咬了三四次舌頭:“你喜歡我?啊?是我聽錯了嗎?你真的這麼說了嗎?”
剛還支支吾吾的曉美秋也此時對答如流:“啊,沒錯,我是這麼說了。”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仿佛被燙了一下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捂著瞬間通紅的臉,頭頂冒煙的蹲下身大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條件允許,他簡直想在這原地打個滾了!
上天啊,那神社是有點東西的,大凶簽掛上樹居然真的有心想事成的效果,他絕對會抽時間交出一個月的工資去投賽錢箱……不,三個月的!!
本就心灰意冷的曉美秋也在他宛如悲鳴的大喊聲中變得越發灰暗,他蜷了蜷手指,似乎在徒勞的挽留殘存在指尖中的布料觸感。
“說這種話的我很惡心吧,”曉美秋也歎氣道:“沒關係的,陣平,我明天就會去遞交辭職申請,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眼前……呃!!!”
他還在專心致誌的發表敗犬感言,卻因為突然遭受了重擊,整個人向後翻倒在地——在此情此景下覺得按發展自己應該是被揍了一拳的曉美秋也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然後在感受不到正確的痛感後滿臉懵逼。
啊,不是因為不痛,而是因為他捂錯地方了——鬆田陣平根本不是揍了他一拳,而是跳起來給了他一頭錘。
看著臉和耳朵都紅透了的鬆田陣平,躺在地上的曉美秋也一時間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臉紅透了的鬆田陣平——一方麵是羞的,但更多的,是被氣的。
“你他媽的……”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還以為你這混蛋成長了不少,沒想到還是那副見鬼的德行!上學時被拆穿就要退學,現在表白後又要去辭職?”
捂著額頭的曉美秋也愣愣的開口:“我這不是因為……”
“你彆說話了,閉嘴!”氣急敗壞的卷毛身後宛如有富士山在熱情噴發:“還‘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你完了,曉美秋也,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看你往哪兒跑!”
曉美秋也:“……”
這發展不對啊,重點不是這個吧?
媽的,我在失戀,為什麼這個卷毛還在說些有的沒的啊!
“陣平,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啊!”
在多股情緒的對衝下,失去理智的曉美秋也扯著嗓子悲憤道:“我說我喜歡你,你聽見了嗎?!我!男的!你!男的!我說我喜歡你!聽見了嗎?!”
鬆田陣平的臉更紅了。
“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