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伴郎啊!那兩個家夥不知道能不能來,我隻能靠你們兩個池麵咯。”
豎起大拇指的自來卷池麵表示包在他身上,另一款金眼睛池麵晃了晃酒杯,也應了下來。
這麼多年來,這是曉美秋也第一次在鬆田陣平的慫恿下嘗試真正的酒精飲品,說實話,對他來說有點苦手——
“我去一下洗手間。”
仰頭將剩下的小半杯酒一飲而儘,曉美秋也起身道:“我酒量不好真的有點暈……今晚也差不多了,班長、陣平,都少喝一點,等我回來我們就走吧。”
伊達航和鬆田陣平點了點頭,後者甚至揮了揮手,表示他知道了。
頭腦昏昏漲漲的曉美秋也進入了洗手間——卻不是為了解手,他站在鏡麵前,捧了一把水拍在了自己的臉上,試圖靠這杯水車薪的涼意剿滅皮膚下的火熱。
驟然聽聞班長和娜塔莉要商量婚期的消息,他的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失落,一邊是為數年戀愛長跑終將修成正果的友人送上真心的祝福,一邊又是為了自己和鬆田陣平的事情,心向深淵無止境的墜落下去。
日本並沒有通過同性婚姻法案,他是知道這點、並早就做好了無法和鬆田陣平光明正大宣布戀情的準備的,在這點上,他並沒有任何不快和不滿,想必鬆田陣平也是一樣。
他煩惱的是鬆田陣平的態度——拋開羞恥心去討論的話,就是鬆田陣平看上去想要止步於當前的氛圍,並沒有和他進一步產生親密關係的意思。
真的有人能克製住自己對戀人產生欲望嗎?
曉美秋也其實是知道答案的,因為他不能。
……所以鬆田陣平的泰然自若就變的刺眼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想的啊,陣平……”他目光渙散的喃喃道:“究竟是我沒有魅力,還是因為更喜歡女孩子一點……”
可是唯有這一點,是靠自己努力也很難變更的啊。
努力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在對著鏡子反複露出笑容、確保自己沒有留下負麵情緒的破綻後,曉美秋也才一邊深呼吸,一邊走出洗手間——
然而,他卻在門口猝不及防的被人撞了一個趔趄。
在酒精的加持下本就隱隱帶著些許煩躁情緒的曉美秋也穩住了腳步,在確保自己沒有躺到地上去後,他立刻扭頭對著這在公共場合橫衝直撞的冒失鬼皺起眉想要發難,卻在看清眼前人時瞳孔驟然緊縮。
這穿著侍應服的、金發黑膚紫灰色眼瞳的、在看向他時同樣縮起瞳孔身體僵硬的——
不是他數年不見的同期還能是誰?!
就在他們雙雙被震驚到失神的短暫對視中,曉美秋也已經感受到有幾束隱晦的目光停留了下來,冷汗瞬間衝刷掉血液裡的醉意,他想也沒想,衝上去就對著臉給了降穀零一拳——
“媽的,你怎麼在這!”他故意扯著嗓子嘶喊:“不是說了不準再出現在我的眼前嗎?!你這個該死的第三者!!”
正在執行任務的降穀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