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打起了百分之百的乾勁——畢竟,總不能當他結婚的時候,還得擔心有人來砸場子吧?要趕在結婚之前把這件事處理好了!
曉美秋也對此無異議,甚至樂得加速推進度,那來自鬆田陣平的約束效力早就過期了,他才懶得考慮激進不激進啦、誰誰的麵子裡子的問題啦,他隻覺得再保守下去,誰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完成複仇,沒見年後都一個多月了,不管是田代忠嗣還是公安內鬼,他毛都沒摸到一根!
這兩個人不管是哪個,怎麼都這麼煩人!
一次、兩次、三次……在一次次的調查落空後,曉美秋也開始焦躁起來。
起初,他還遵循著和伊達航的約定,認真仔細的做掃尾工作,謹慎抹去自己的痕跡:後來,他在入侵和對抗的時候都懶得多上那幾層保險了,主打一個“有種你就向我開炮”——沒錯,他在暗地裡違背了和伊達航的約定,開始在一定程度上的將自己故意暴露出去,這是非常危險的事,但耐心告罄的曉美秋也已經完全不去在乎這個了。
當然,他還會記得幫伊達航儘心儘力的掃尾,至於他自己?貼臉輸出根本沒在怕的,就差直接把決鬥邀請拍在對麵的腦門上,順帶扯著對方的領子大喊你倒是跳出來和我一戰啊!
心浮氣躁乃是大忌——然而,此時的曉美秋也即使願意聽,也聽不進去,他瘋狂的搜尋對方、挑釁對方,到後來已經幾乎是在騎著對方的臉開嘲諷了,卻依舊沒能等來任何一人的回應,即使公安方已經察覺到了他的舉動並對他做出了警告,他還是一意孤行,並不打算就此收斂,甚至,他還會對著公安反唇相譏。
“你們那個部長肯定有問題。”
曉美秋也衝話筒冷聲道:“他身上的疑點全部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你們就不能好好的調查一下他嗎?”
“……哈?你管我是怎麼知道的,重點難道不是最愛搞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那套的你們到底在猶豫什麼的問題嗎?”
那名有嫌疑的公安在曉美秋也這裡已經是概率九成九的釘子了——無他,想要拉攏他的那個發信人似乎來自一個總是用酒名做落款的地下組織,他們用著和那名嫌疑人公安發件目的地相似的域名。
說白了,那名公安大概率就是在給這個酒名組織發消息啊!
公安朝地下組織送臥底,反過來,地下組織當然也可以朝公安送臥底,偏偏對麵送來的策反郵件他不能隨便作為證據提交,畢竟就憑那幫蠢貨的腦回路,搞不好上交郵件無法定罪在公安的臥底,反而會讓他先被傳喚送審了。
那麼問題來了,還是那個老生常談的內容:他沒有直接證據去指認那名公安是臥底。
從很久以前開始好像就是這樣,明明早已看破了真相,卻總是苦於沒有證據白白錯過了許多機會、浪費了許多時間,所以那些罪犯才會在鑽空子後又一次犯案,直至殺死他重要的人!
總是要搜集、要忍耐、要等待,但是從來沒有哪個罪犯會悔悟、會收手、會痛改前非!
這幫不懂變通的家夥果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無所謂,你們公安怎麼想的我一點也不關心。”曉美秋也說:“不過,如果你們再這樣墨跡下去,我快沒有配合的耐心了。”
“啊?逮捕我?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做了什麼?證據呢?”
揪著死板的地方像一團腐肉一般計較個不停,好像誰不會似的。
他掛斷電話,捂著眼睛笑了。
身為警察該有的大義和品德?
那種東西,早在醫院的人質無恙時就被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