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超速、闖紅燈,這起事故毫無疑問是貨車司機的全責,然而在進一步展開調查後警察們卻發現,這個同樣死在事故裡的貨車司機居然無父無母無子無女,無直係、亦無旁係親屬,看著也是孑然一身的可憐人一個。
也就是說,事故的雙方全都死了,主責人還沒有任何可以為他執行賠償的親屬。
伊達航的父親失去了兒子,伊達航的未婚妻失去了丈夫,他們卻無法得到任何的賠償,也不知道該去找誰要個公道,這起被判定為普通交通事故的事件最終隻能以這樣簡單的結束語遺憾的畫上休止符。
大家都在說,是伊達航運氣太差了,是他的命不好,真是可惜,但也沒辦法啊。
所有人都在歎息著勸說家屬節哀順變,唯有醒來後的曉美秋也發了狂。
“怎麼會說這是事故,怎麼能說這是事故!”
他抓著每一個來探望的人全無形象的叫喊著:“班長他是被殺的、他是被殺的,不是事故啊,不能說他是因為事故死的,這完全不一樣!”
被他的瘋癲所駭到,漸漸的不再有同事來探望他了。
於是,曉美秋也拔下了正在輸液的吊針,他慘白著一張臉衝入了警視廳。
“警部,我要申請重啟這個案子的調查,”曉美秋也說:“班、伊達航巡查部長他是被殺的,這起車禍是有預謀的故意殺人而不是什麼意外!”
那名警部皺著眉道:“曉美巡查部長,鑒於你和伊達巡查部長的關係,我完全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所有的調查已經結束,整起事件的過程是清晰明了的,想要更改多方共同做下的判斷,你需要有能說服大家的證據才行。”
“我有……我有!”
曉美秋也將那台備用機拍在了桌子上,他手忙腳亂的將那些郵件翻找出來展示給對方看:“這是一個用酒名做代號的犯罪組織給我發來的,內容都是他們在邀請我加入他們!”
“你說什麼?你長時間和犯罪分子私聯?”
“我一直在吊著他們拖延時間,沒有答應!!”
他將另一台手機也趕忙打開了:“2月7日淩晨,發生車禍後沒多久他們就向我發來了郵件,‘現在可以加入了嗎’,看到這個你還不明白嗎?因為我一直拒絕加入他們,所以他們就下手殺了班長啊,警部,我請求重啟調查——”
無視了曉美秋也眼中的哀求,那位警部用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瞪向曉美秋也。
“正好,我有個問題也想問你,”他說:“2月7日淩晨,沒有值班記錄的你為什麼會在現場呢,曉美秋也?”
曉美秋也一怔,他下意識的想要隱瞞自己私下展開的活動,卻在敏銳的察覺到了警部的眼中出現了懷疑的神色後,立刻丟下了所有的顧慮,急切的坦白道:“我……我之前入侵了公安的係統,發現公安的河村部長和想要策反我的犯罪組織有聯係!所以我摸排了他這段時間所有的外出計劃,並在2月6日的傍晚跟蹤了他。”
他從電腦裡調出了所有能證明他所言非虛的東西,而後在生出的安心感中再次向對方發出了懇求:“您好好看看,這些都能證明我說的是真話……所以班長他絕對是被蓄意殺害的,這起案子不能、不能就這樣結束了!”
“故意殺人案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請你們重新調查——”
肩膀上搭來了一隻手,被打斷言辭的曉美秋也回頭看去,他的身後不知何時站著兩位神色嚴肅的、穿著灰西裝的人,在他愣神的片刻間,那兩人用利落的手法一扭一按——就這樣用難以反抗的力道把他的上半身按在了桌子上,並且,其中一人還將他的雙手死死的扣在了背後。
“入侵公安係統,跟蹤在職公安領導階級的成員……”站在左側的人用毫無起伏的語調開口:“不好意思,恐怕你得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了,曉美秋也巡查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