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這種話,但從結果來看,他還是沒那麼容易真的放下自己不管吧……應該?
說起來,那次是怎麼化解了類似的吵架危機來著?
哦,他在吵架之後獨自前往了田代忠嗣的窩點並吃了一發炸彈陷阱,人差點被當場炸死,把剛失去萩原研二沒多久的鬆田陣平給嚇得沒心思再和他冷戰了。
曉美秋也:“……”
這算什麼,苦肉計?現在回過頭再想想的話,因為作死比任性更嚇人而被原諒的自己不是相當的卑鄙嗎?鬆田陣平原諒他的理由純粹就是怕他再搞個大的把自己玩沒了是吧,所以本質上他們當初的矛盾壓根不是被解決了,而是鬆田陣平選擇讓步了。
但是同樣的招數不一定對這一次也有效,那個失去了萩原研二的鬆田陣平多少有點患得患失的情緒在,所以才能對幸存下來的他甘願自吞暗虧;現在這個鬆田陣平還處在無憂無慮、敢愛敢恨的狀態裡,總覺得不送他一記友情破顏拳已經是陣平式的溫柔和憐愛了。
總結一下思考後得出的結論,曾經的和解沒有使用正攻法,且雙方在當時都有不可複刻的負麵狀態,可能有那麼點參考價值,隻是照抄過程未必能獲得想要的答案就是了。
而且故意使用苦肉計逼鬆田陣平讓步也有種糟蹋自己的同時不尊重對方的感覺,寫劇本都可以稱得上是一種算計了,鑒定為下下策,還是不要優先考慮了。
“陣平,你還在生氣嗎?”
整個車廂都在長途跋涉中昏昏欲睡,唯一清醒著的曉美秋也小聲試探了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微微偏過頭,發現鬆田陣平依舊閉著眼睛,一副看上去像是睡得很熟的樣子——
於是起了賊心的曉美秋也努力的壓下了那點帶著些不安的心虛感,心臟在劇烈的搏動,抱著被罵也死而無憾的心思,他悄悄的將自己的左手挪了過去,並用自己的小拇指偷偷摸摸的去勾鬆田陣平的小拇指。
勾住了。
好溫暖。
明明隻是一點點的皮膚接觸而已,而且還是在鬆田陣平不知情的情況下偷來的……算了,隻要有一點響動他就立刻收回手裝成是不小心被顛簸的車輛晃過去的就行,已經走過數個輪回的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體驗過這樣安寧的幸福感了,哪怕是僅限在這顛簸的車箱內,就讓他做一回貪戀溫暖的卑鄙小人吧。
直到無法抵抗的睡意吞噬曉美秋也的意識,他都沒有找到機會用準備好的借口收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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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醒來的時候,曉美秋也發現自己的腦袋正枕在鬆田陣平的肩膀上。
尚未掙脫睡意的大腦並沒能及時的發出預警,甚至在嗅到那令人安心的熟悉氣味時,曉美秋也還十分熟練的用臉頰蹭了蹭,並拖著粘糊的尾音嘰裡咕嚕的撒嬌:“再睡一會嘛,陣平……”
“再睡一會就可以收隊了,你這笨蛋。”
裝滿困倦的泡泡啪的一下子在眼前破了。
一個激靈坐正身體的曉美秋也漲紅了整張臉,他下意識的就想要無措的擺手為自己辯解,同時搜刮點打著腹稿的借口逃避掉眼下尷尬的情況——不是這樣的,是我不小心睡著後車子將我晃的靠過去的,絕對、絕對不是我故意的!
先不深究這樣的說辭有多少可信度,眼下更要命的是他居然沒能如願的抽回自己的手,在意識消失之前隻敢勾著鬆田陣平小拇指的左手不知何時換了姿勢,變成了四指搭在鬆田陣平的虎口處被攏進掌心,大拇指環在對方大拇指的關節上——這樣一個被反握住的姿勢。
他睡著的時候都做了什麼啊到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大腦混亂到無法思考的曉美秋也最終還是這樣說了:“我睡著了不是故意的總之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