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尋的動作頓住。
他垂著眼,烏黑的眼眸緊盯著秋風的臉, 表情沒有半點變化。
但捏住拉鏈的那隻手鬆開了。
紀尋的食指順著拉鏈伸進去, 點在她的腰上。
秋風下意識一僵, 腰部肌肉緊繃起來。
紀尋的手指有點涼, 他的指尖放在秋風腰間的軟肉上,順著少女的腰線往上, 摸到她側邊的肋骨。
他又伸進來兩根手指。
微涼的指尖帶著些薄繭,順著她的肋骨往裡摸進去, 帶來酥麻微癢的感覺。
秋風輕輕地喘了口氣。
紀尋像是在數她的肋骨,一根一根摸上去, 最後停留在她的內衣邊緣。
秋風偏頭, 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原本白皙的脖頸整個變成了一片粉紅色。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好幾秒都沒再動。
秋風笑道:“紀尋?”
紀尋低頭,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嗯, 我在。”
他的指尖往上爬了一點, 於此同時, 呼吸和吻一同落在秋風的頸邊。
這條腰線過於收緊的裙子最後被扔到了腳邊。
脫下裙子的姑娘腰線分明, 大腿養得圓潤了些,白嫩修長,性感的同時又充滿了少女感。
紀尋眼眸深黯。
原本指尖還涼涼的, 現在掌心滾燙, 緊扣在她的腰肢上。
秋風多少還有點兒技術, 對紀尋的常用操作也挺熟悉的。
隻不過她沒想到, 紀尋對她也同樣熟悉。
他知道她的每一個反應意味著什麼,也知道怎麼對付她那些調皮的小動作。
兩個人一番操作,勢均力敵,弄得彼此都大汗淋漓。
向來平整的白襯衫被卷成一團扔在地上,床單也變得皺巴巴的。
沒人在乎。
秋風下午的時候開始選裙子,結果折騰到夜深,才被紀尋抱著去浴室泡澡。
她渾身乏力,泡在溫水裡舒服地喘了一小口氣。
隨後紀尋也邁步進來,湊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裡。
他抬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擠了點洗發露,親手幫秋風抹在頭發上。
秋風就靠在他的懷裡打盹。
紀尋幫她搓出好多泡沫,又動作很輕地把她從懷裡推出來,讓她靠在浴缸邊上,然後伸手拿了淋浴頭幫她衝頭發。
秋風閉著眼睛,非常享受。
頭發洗完,紀尋又開始幫她洗身上。
他的手掌覆蓋在某個地方時,秋風整個人一驚,總算清醒過來,瞪著眼睛看向身邊的人。
紀尋另一隻手還按在她的大腿上,表情非常平靜,像個毫無感情的殺手。
“彆緊張。”他低聲輕笑,“隻是幫你洗一洗。”
也不怪秋風緊張,紀尋的體力太好了。
她現在整天待在家裡,最大的運動量也就是從樓上的陽台走到屋子後麵的花園裡去。今天已經超額太多,真的一丁點應付紀尋的力氣都沒有了。
秋風放鬆下來,抱著紀尋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
紀尋的動作非常輕柔,就像是水自動在她的身上遊走。
洗著洗著又有些不對味了。
他的動作好像不隻是簡單清洗,還帶了點兒挑撥。
秋風一隻手按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摸到他的腿上,氣鼓鼓地用力掐了一把。
可惜沒什麼力氣,又是在水裡,這一下掐的半點兒都不疼,反倒像是在調.情。
紀尋笑出聲來,哄孩子似的拍拍她的手背:“乖。”
秋風偏頭,又是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泄憤似的用牙尖磨了磨,聲音軟糯,有氣無力的:“你才要乖一點,彆鬨了。”
“嗯。”紀尋胸腔發顫,“好。”
秋風哼了聲,想了想又囑咐道:“明天還要早點起來挑衣服,過幾天就是秋白的婚禮了……”
紀尋總算不再鬨了。
他把秋風洗乾淨,從浴缸裡抱出來,又拿了條嶄新的毛巾,把她整個人裹起來,抱回屋子裡去。
秋風乾脆靠在他身上,笑著說:“我脖子以下癱瘓啦……”
紀尋沉了臉,捏捏她的腰:“不準胡說。”
秋風:“嘿嘿。”
她說到做到,真像是脖子以下都癱瘓了似的,整個人軟趴趴的沒有一點力氣。
紀尋就這麼把她擦乾淨,又幫她穿上睡衣,吹乾頭發,扔到客房的被子裡去。
畢竟主臥的那張床,已經沒辦法睡覺了。
紀尋也不願意讓彆人來收拾,還是套上浴袍,回到主臥去親自把床單收好,喊了小桶過來塞給它。小桶伸出兩隻細長的機械臂,舉著床單跑去找洗衣機。
做完這一切。
紀尋才轉身回到浴室裡去,把自己也洗乾淨。
也不知道秋風是不是故意的,紀尋洗完澡回來時,也精疲力儘了。
他躺在秋風身邊,把她摟在懷裡,沉沉睡去。
……
第二天,某個說著要一早起來買裙子的女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她還在睡覺,紀尋已經醒了。
懷裡的觸感美好得不太真實,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紀尋有點想把秋風叫起來,看看在他懷裡的是她本人,還是她又金蟬脫殼留下的什麼東西。
但她睡得非常香甜,嘴角還帶著點兒傻笑。
這讓紀尋喊她的話卡在了嗓子眼兒。
他露出一點無奈的表情,伸手摸了摸秋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