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趙晏滿意地?點點頭,不?一會兒?,再?度出聲,“我直接說破她的如意算盤,是不?是太不?給她麵子?但她活該,整日想些旁門左道,自己也不?嫌丟人。”
薑雲琛附和:“她不?懷好意算計我,多謝太子妃娘娘出手相救。”
“可她是你的表妹,我落她臉麵,你不?會介意嗎
?”
“她算哪門子的‘家人’?論資排輩,你是我妻子,她連你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她受了這麼大的氣,你當心她之後傳閒話,說你懼內。”
“趙娘子,你才發現我懼內嗎?我一直都很怕你……怕你會離開?我。”
“……”
酒意上湧,趙晏的思?維有?些渙散,話匣子打開?便收拾不?住,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
“我雖然三年沒回京城,卻?還記得誰跟她關係親密,那些人接二連三過來勸酒,她當我是傻子,不?會起半點疑心嗎?我什麼時候跟她們這麼熟了?但我不?怕,我就?要喝,她們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最後全部被我放倒。今晚她賠了夫人又?折兵,隻能去?和一群醉鬼行酒令了。”
薑雲琛心想,這是喝了多少?
“她這個人也真是執著,你拒絕過她多少次,我都數不?清了,她還一廂情願地?湊上來。”
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要能像她一樣就?好了?你扔我字條,我卻?壓根不?以為?意,隔天就?再?寫一張送給你?不?可能,你知道為?什麼嗎?我不?是她,我要臉。”
……他竟無言以對。
“三年前……子時已過,四年前吧,上巳節那日,我和阿瑤藏在?假山後麵,看到你拒絕明德郡主親手繡的荷包,還出言維護我,我以為?你喜歡我。所以我等了幾天,在?三月十二的時候給你……”
“我確實喜歡你。”薑雲琛不?想聽見“十二”兩個字,忙不?迭打斷她。
卻?不?由自主地?搜尋記憶中久遠的片段。
她是從?那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嗎?
“趙晏,你……”
“彆打岔。”趙晏抬手捂住他的嘴,“你混蛋,聽到沒,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還不?如打從?一開?始就?彆對我好。”
許是醉酒的緣故,她的話音裡多了些許委屈,眼尾不?覺染上紅痕。
薑雲琛握住她的手腕,緩慢卻?堅定地?挪開?,旋即將?她擁入懷中。
“是我的錯,我混蛋。”他聞到她發間的香氣,輕聲道,“你留下來,用餘生罰我可好?”
“留下
還怎麼罰?”趙晏理直氣壯,“我應當做一些讓你印象深刻之事,待你永遠忘不?掉我,我再?離開?你,叫你一輩子念著我,永遠活在?後悔中。”
薑雲琛:“……”
她究竟是醉了還是沒有??
他下意識抱緊她:“我已經永遠忘不?掉你,也已經後悔了。”
“我不?相信。”趙晏抬起頭,“等過個三年五載,甚至一年半載,你娶了彆人,跟她生了小孩,轉頭就?會忘記我,除非——”
她思?索讓他印象深刻的方式,可惜腦子不?聽使?喚,翻來覆去?隻想著……他可真好看。
他一襲盛裝禮服,愈發不?似凡間人,她倚在?他懷中,看著咫尺之遙的精致麵容,不?禁抬手,像是作畫般,輕輕地?順著輪廓遊移。
她的指尖劃過他的眉梢眼角,摸了摸羽扇似的睫毛,沿高挺的鼻梁往下,停留在?溫軟的唇上。
“趙晏。”薑雲琛擒住她的手,“彆胡鬨。”
“你凶我?”趙晏睜大眼睛,薑雲琛手一鬆,她又?得寸進尺地?觸及他頸間。
美色當前,她可不?想白白浪費。
以往隻是看,如今上手碰,感覺大不?相同。
肌膚的觸感宛如細膩的白玉,溫度卻?有?些滾燙。
也不?知數九寒天,他熱個什麼勁。雖說禮服厚重,但她卻?覺得剛剛好。
熟悉的熏香侵入嗅覺,是她早已習慣的味道,但不?知為?何,今晚格外好聞。
她忍不?住仰起臉,輕輕吸氣,企圖分辨其中是否摻雜了陌生的香料。
少女的鼻尖陡然湊近,芳香與溫熱撲麵而來,薑雲琛如坐針氈,心中堪稱喜憂參半。
佳人在?懷,是平時做夢都不?會有?的待遇,但這佳人醉得不?淺,若自己予以回應,她明早醒來想起一切,他恐怕永遠都摘不?掉“登徒子”的帽子了。
權宜之計是把她敲暈,他卻?舍不?得動手。
好在?馬車及時停住,薑雲琛如蒙大赦,哄勸道:“趙晏,下車回去?睡覺了。”
趙晏充耳不?聞,扒拉開?他的手,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薑雲琛深吸口氣,試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喜愛我的熏香,我送你一些就?是,或
者?等你酒醒了,我保證一動不?動,讓你聞個夠。現在?已經太晚,你再?不?休息,早上要起不?來了。”
說著,不?甘示弱地?去?抓她的手。
酒精作用,趙晏的反應比平日慢了不?少,被他三下五除二抓住,便再?也掙脫不?開?。
“你打我?”她氣衝衝地?指控。
“……”薑雲琛覺得自己實屬千古奇冤。
但前車之鑒擺在?那,他不?敢鬆開?,隻得耐心與她講道理:“我怎麼會打你?我扶你下車,送你回承恩殿。”
趙晏看著這張線條優美、觸感柔軟的嘴一開?一合,喋喋不?休地?說著惱人的話,心中煩不?勝煩,奈何雙手受困,隻能任由他繼續道:“讓錦書給你準備一碗醒酒湯,你喝過之後睡一覺……”
話音終結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中。
薑雲琛驀然一怔,呼吸和心跳仿佛在?刹那間靜止。
趙晏終於不?堪忍受,傾身堵住了他的嘴。
用她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天地良心,是她先動手的。(我決定了,以後東宮要多準備些酒)
趙晏:閉嘴,煩死了你。
所以應該算作初吻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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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太子最近表現還不錯,給他點甜頭嘗嘗——並不,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是什麼,看得到吃不著,嘿嘿嘿,趙小姐表示撩完就跑可真刺激,第二天還能拔嘴無情(?)忘得一乾二淨。
這周榜單要求一萬五,我更新三萬八,說的爆更不算食言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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