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隻能再想其他辦法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沒用的,我也失憶了。”
吳仲恒和席冥夜兩人當時就驚坐了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海綿球說話。
“這東西還會說話!?”席冥夜微微詫異。
吳仲恒也有些懵,“我從未聽他說過話。”
“主人醒來時,我就會說話了。”席滾滾說道。
“那你沒辦法讓你主人恢複記憶?”席冥夜問。
席滾滾晃動著身子說:“不知道該怎麼做,主人恢複多少記憶,我就恢複多少,主人記憶混亂,我的記憶也混亂。”
一旁的安辰看著他們說:“爺爺,席大哥,我忘了告訴你們,最近我的記憶恢複了不少。”
席冥夜和吳仲恒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他們知道,安辰所謂的恢複記憶肯定是錯亂的。
吳仲恒看著安辰思考許久,才開口道:“辰辰,有句話我覺得必須跟你說。”
安辰看他那嚴肅的神情,不禁問道:“爺爺請說。”
“你的記憶現在出現很大問題,我們得立即帶你去找你父親。”吳仲恒說道。
安辰聽完卻隻是搖了搖頭笑道:“父親?爺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父親關係很差,隻有母親才對我很好,你覺得如果我去找了父親,他能幫我?怕是他眼裡隻有他那個二婚妻子吧。”
吳仲恒原本以為安辰肯定會答應,卻不想竟然聽到安辰這麼一番話,臉色頓時變了。
他看著安辰說:“辰辰,你說什麼?你說你跟你父親關係很差?隻有母親對你很好?”
“爺爺,難道不是嗎?是你把我養大的,這點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安辰笑道。
“不對,錯了,不是這樣的,是你母親她……”吳仲恒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知道徐雯確實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可不管怎樣,他似乎都不能當著一個孩子的麵去說這件事,好與不好隻有安辰自己去體會。
“不是的,其實你父親對你很好的,他為了你的身體,整整十多年在實驗室裡為你研究藥物,他都是為了你好。”吳仲恒努力想要糾正安辰的記憶。
然而,剛說完,他就發現自己做錯事了。
安成俊曾經叮囑過他,千萬不要試圖強行糾正安辰的記憶,不然他會為了去回憶正確的記憶而陷入一個死循環,搞不好可能會把安辰給逼瘋。
吳仲恒猛地站起身,對一旁的席冥夜說:“你看著他,我出去一趟。”
說完,他便從房間裡出來,把門關好後,他站在客廳裡,臉上露出了沮喪痛苦的神情。
席冥夜正好出來要給安辰倒水,就看到吳仲恒這個表情,他微微擰眉問:“吳老,你怎麼了?”
吳仲恒側頭看向他,見房門關著的,他又看向席冥夜,說:“安辰他爸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席冥夜回頭看了看房門,確定關嚴實了,便走了過來問。
“這麼久了,你以為身為父親的成俊為何明知道辰辰這種狀況,卻一直不現身自己來照顧?我接到的他的最後一通電話是五天前,他說他被人追殺,前麵已經沒路了,他讓我好好照顧辰辰,若是有幸活著他會回來找我們,這通電話不是他正常掛斷的,是突然就中斷了,我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什麼才導致電話中斷。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派人找他,也一直在想辦法解決安辰現在這種狀況,可似乎非常的不理想,你也看到了,辰辰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他的記憶徹底亂套了。”
席冥夜沉默了下來。
吳仲恒繼續道:“現在必須想辦法解決他這個情況才行,不然我擔心他會出事。”
席冥夜在沙發上坐下,他雙手交叉頂著額頭沉思許久,才抬起頭看向吳仲恒,說:“我有個辦法,不知可不可行。”
吳仲恒問:“你說。”
“現如今辰辰的狀況是想得越多越危險,極有可能陷入瘋癲的狀態。”席冥夜說道。
吳仲恒點頭,“對,就是這樣!”
“那如果讓他停止去想,不就沒事?”席冥夜說道。
吳仲恒愣了一下,說:“理論上是這樣。”
席冥夜站起身,說:“那如果讓他停止思考,隻保留部分意識清醒,不就能解決了?”
吳仲恒當時就道:“那豈不是要讓辰辰變成癡呆!”
“對,隻能這麼做。”
這句話不是席冥夜說的,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兩人同時看向說話人的方向,卻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門口方向,武安就站在這個中年男子身邊。
中年男子身穿黑色西服走了進來,他直接來到席冥夜麵前,說:“你說得對,目前為止隻有這個辦法。”
“你是誰?”席冥夜問。
一旁的武安就開口道:“他就是救了席冥夜的那個人,是他把席冥夜送來我這邊,事實上我並沒有照顧他大半年,真正算起來也才兩個月。”
“錯了,他不叫席冥夜,他叫安辰,你眼前這個人才是席冥夜。”那個中年男子糾正道。
武安當時就瞪大了雙眸看著眼前的席冥夜,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席冥夜並未理會武安臉上神情,他看向眼前的中年男子問:“你是誰?”
“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安家人,我叫安懷。”中年男子,也就是安懷說道。
“你是安家人?那我怎麼沒有聽安辰爺爺提起過?”一旁的吳仲恒警惕道。
“這個我就不解釋了,放心,我不會傷害他,如果我要傷害他,當初也就不會在他暈倒後把他帶回去照顧了四個多月。”安懷說道。
“那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真的要讓辰辰變成癡呆才能解決這種狀況?”吳仲恒問。
安懷點頭,“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你們也彆太擔憂,事實上辰辰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強大,就算變成癡呆也不會有任何危險,畢竟他有個很強大的護身玄器。”
“強大的護身玄器?”席冥夜不解。
“席滾滾。”安懷說道。
席冥夜眼底劃過一抹驚訝,安懷繼續道:“確切說,滾滾還不能算是玄器,他是有生命的,他很懂得自動隱藏,你知道為什麼跟辰辰朝夕相處的母親徐雯,一直都不知道滾滾的存在嗎?”
這個問題席冥夜從未考慮過,因為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海綿球具體的用處。
倒是吳仲恒開口了:“徐雯應該知道吧,隻是因為不關注辰辰,就算辰辰手裡拿了一坨屎,她也不會去理會。”
安懷看向他,搖頭道:“你說的也是一個原因,但真正的原因是,從辰辰出生後,護士對徐雯提過辰辰手裡抓著滾滾,徐雯卻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之後,滾滾就開始自動隱藏了自己,他感應到身為母親的徐雯對小主人的出生一點都不喜歡,擔心小主人的母親把他丟掉,便隱藏自己靜靜守在小主人身邊。”
“你難道就沒發現徐雯從未提及過辰辰手裡的滾滾?”安懷問。
吳仲恒點頭,“這個我當然注意到,隻不過我以為這隻是她對辰辰不關心的原因,所以一直以來我對她也是非常不滿的,畢竟你也知道,我能看到海綿球,辰辰的爺爺奶奶也能看得見,其他人也能看見,所以我從未想過徐雯會看不見海綿球。”
“滾滾很聰明,當他意識到有人不喜歡辰辰,他就會自動隱藏起來,不讓人發現他,這樣就不用擔心有人把他丟掉。”安懷說道,“不過那都是辰辰還小的時候,滾滾的能力是隨著辰辰能力變化而變化的,辰辰小的時候,滾滾能力不強,無法吸食濁氣,隻能隱藏自己,以免被外人丟棄,後來他能吸食濁氣了,可以在吸食濁氣時讓人放下惡意,他就不用擔心有人動他。”
聽到安懷這話,吳仲恒才知道安懷是真的了解海綿球。
安懷繼續道:“有滾滾在,辰辰就算封閉了思考能力,也不會有事。他不會思考,滾滾會幫他思考。”
“可是,海綿球說辰辰失憶他也失憶了,那辰辰思考能力被封,海綿球不也一樣?”吳仲恒擔心道。
安懷搖了搖頭說:“以後你會知道。”
說到這,他突然看了一眼席冥夜,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第兩百零二章墨一澤:跟我交往!【三更】
吳仲恒最終還是接受了安懷的提議,他說:“如果要這樣做的話,我有這種藥。”
席冥夜當即道:“不能用藥,傷腦,我可以在不用藥的情況下,讓他停止思考,隻保留部分意識清醒。”
吳仲恒聽他這麼說,便點頭道:“如果有這種辦法當然是最好的,是藥三分毒。”
就在這時,房間裡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四人臉色頓變,席冥夜第一個推門衝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到安辰正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把腦袋往牆上撞。
席冥夜立即跑過去直接伸手把安辰抱住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牆的前麵,阻擋了安辰自虐的行為。
“辰辰,辰辰!”席冥夜一手抱住安辰,另一隻手抓著安辰撕扯頭發的手,說:“辰辰,是我,難受的話就咬我,不要傷害自己。”
說著,他鬆開抱著安辰的那隻手,然後擼起另一條衣袖,把手臂遞到安辰麵前說:“辰辰,難受就咬我!”
安辰紅著眼眶看著遞到麵前的手臂,想也沒想就咬了上去。
席冥夜麵不改色地看著安辰,見安辰不再撕扯自己的頭發,席冥夜鬆了一口氣,他任由安辰咬著自己的手臂,另一隻手慢慢抬起來,附在了安辰的後腦勺上。
他親了親安辰的頭發,說:“辰辰,我會想辦法讓你恢複起來,一定不會再讓你遭罪。”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手掌中凝聚著玄力,一絲絲光芒正進入了安辰的後腦勺。
與此同時,他他手臂上背部的圖案正慢慢的發光,透過T恤透了出來。
安懷緊緊盯著席冥夜身上發光的那些圖案,眼底眸色劇烈震動著,一直到那些光芒漸漸黯淡下去,他才收回視線看向被席冥夜抱在懷裡已經睡過去的安辰。
“接下來好好讓他休息就行。”安懷說道。
“那他需要保持這個狀態多久?”吳仲恒問,“總不能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當然不會。”說著他看向了席冥夜,說:“想要讓他恢複正常也不是沒有辦法,就看你願不願意去做。”
“你說。”席冥夜說道。
“天山聽說過沒?”安懷問。
席冥夜點頭,“自然是聽過,永林城的天山很有名。”
“那攀天山有沒有聽說過?”安懷又道。
“聽過,但這跟辰辰恢複有什麼關係?”席冥夜問。
“當然有關係,辰辰是因為體質的原因,需要壓製,而他現在正在被壓製的過程中,一旦壓製成功,他就能恢複,但他現在身處的地方濁氣太重,無法讓他安心進行這個被壓製的過程,一旦這個過程不能順利進行,之前服用的藥就白費了,還得重新開始,這就意味著辰辰這段時間所遭受的一切又得重新經曆一次。”
安懷走到一旁繼續道:“但天山就不一樣了,都知道天山上有個天禦門,在玄島上是一個很特彆的存在,外界對天禦門弟子的稱呼都是仙人,隻因為天禦門出來的弟子渾身似乎都有著與生俱來的仙氣,那當然不是他們一出生就有的,而是在天山上待久了沾染了天山上的氣息而已,那上麵的氣息非常純淨,那個地方可以讓人心靜神寧,若是辰辰能在那待上個一年半載,這個壓製的過程會非常的順利,可是……”
說到這,安懷停了下來,他轉身看向席冥夜說:“我記得這天禦門的現任門主是莫家人,而你跟這個莫家人似乎有著什麼淵源。”
席冥夜看著似乎知道一切的安懷說:“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安懷低頭笑了笑,說:“我知道的也就這些,況且我知道什麼似乎並不影響你作何決定。”
“沒錯,怎麼做我自己決定。”說完席冥夜就抱起安辰走向床邊,把人放在了床上,“你們可以出去了,辰辰需要安靜。”
安懷沒有說什麼,直接就離開了房間,吳仲恒看了一眼床上閉著眼睛的安辰,也跟著出去了。
出來後,吳仲恒喊住了安懷,“你真的是安家人?我從未聽成俊他們提起過他們安家還有其他親戚。”
“沒有提及並不代表沒有。”安懷看向吳仲恒說道。
而後,他擺了擺手就推門出去了。
吳仲恒還站在原地看著被關上的大門,這時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轉身看過去時,就看到武安正慢慢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開口喊住了對方,“你好。”
武平當時就站在了原地回頭看向吳仲恒,說:“有事嗎?”
“剛剛的事……”吳仲恒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武平擺了擺手說:“我剛到家,什麼事都不知道,你彆問我。”
說完,武平就打開自己的房門進去了。
吳仲恒看著武平的房間門,然後收回視線也離開了。
安辰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大概是睡得太久了,到了晚上反倒睡不著了,他從床上坐起來時神情有些茫然。
席冥夜一直都在他身邊睡著,安辰坐起來時他也醒來了。
床頭的燈沒關,他看到安辰低頭扯著身上的衣服,便坐起身問:“辰辰,怎麼了?”
安辰抬頭看向他說:“不舒服,好黏。”
席冥夜打開大燈看了看,發現安辰身上全都是汗,還有一些黑黑的汙濁的東西。
他從床上下去,牽起安辰的手,說:“走,帶你去洗澡。”
安辰抬頭看著席冥夜,想了想說:“席大哥。”
席冥夜前行的腳步當時就一滯,連忙轉身看向安辰欣喜道:“辰辰,你記得我?”
安辰點頭,“記得,你是席大哥。”
席冥夜心裡邊很高興,想到安辰失憶,腦中也隻記得他的名字,而現在封印了一些腦意識的安辰,竟然還是記得他,這對他來說是個驚喜。
“那你還記得誰嗎?”席冥夜問。
安辰想了想搖頭:“還有誰?”
席冥夜揉了揉他的腦袋,說:“沒有,走,我帶你去洗澡。”
安辰便從床上下來,跟在席冥夜身後進了浴室。
席冥夜說:“在這洗,洗好了喊我。我去給你拿衣服。”
安辰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見席冥夜把門關上出去,他突然有種不安感。
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花灑,還有浴室櫃鏡子,當看到自己身上很臟時,他露出嫌棄的神情,轉身就去找可以洗澡的東西。
席冥夜從浴室出來後,就去安辰房裡給他找衣服,結果還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嘭”的一聲,他迅速轉身回了浴室門口,推門進去就被亂噴的花灑噴了一身,他連忙走進去把花灑關了放好,轉頭去看就見安辰正躲在角落裡,雙手擋住腦袋。
見他來了,安辰一副認錯的姿態,說:“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怎麼弄。”
他走過去把安辰從地上扶起來,說:“沒事,我幫你洗。”
安辰連忙點頭,就去脫衣服。
席冥夜看著安辰把衣服脫下,露出了背部的圖案。
這還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看清了安辰身上的圖案,跟他的圖案一樣,但也不一樣,比他的多了一些紋路,有些地方的紋路並不太清晰,有種若隱若現的感覺。
他伸出手慢慢撫摸了上去,撫摸著那個跟他身上一樣的圖案,眼底神色愈發的溫柔。
這時,安辰不安的扭動讓他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態。
他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辰辰現在的狀態就跟小孩一般,他卻做出這種輕浮的舉動,簡直畜生不如。
“席大哥,你彆打自己。”安辰看到席冥夜突然給自己一巴掌,連忙抓著席冥夜的手,不讓他去打。
席冥夜看向眼前一臉擔憂的安辰,說:“不會,我隻是在拍蚊子。”
“蚊子?”安辰四下看了看,似乎也想找出那隻蚊子。
“現在沒有了,我來給你洗澡。”席冥夜說著就開始給安辰洗澡。
十五分鐘後,安辰穿著舒適的睡衣從浴室裡出來,席冥夜手裡拿著乾毛巾跟在他身後,他讓安辰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則是站在安辰身後替他把頭發擦乾。
等到頭發乾後,席冥夜才讓安辰回房待著,自己也去了浴室洗澡,剛剛幫安辰洗澡時,他身上的衣服全濕了。
洗好出來時,安辰正趴在床上拿著他的手機在床上玩。
看著安辰不停地按著他手機側邊的按鈕,玩得不亦樂乎,席冥夜寵溺一笑,說:“來,我教你。”
“好啊!”安辰連忙坐起身,挨著席冥夜坐著。
席冥夜先是操作了一番,把手機解鎖密碼改了之後,就開始教安辰:“按了這個就可以輸入密碼,密碼是111111,很好記,打開後這裡可有打電話……”
他一邊教著,一邊操作,安辰好奇地盯著席冥夜的手,看了一會兒他迫不及待想要試一試。
席冥夜把手機遞給了他,讓他去試試。
這一玩直接玩到了淩晨四點鐘,玩到打哈欠,安辰才把手機還給了席冥夜,掀開薄被子就躺下了。
席冥夜看著累得睡著的安辰,一個人靜靜地坐著。
……
席默文得知這件事還是從墨君寒口中得知的,此時兩人正坐在一家咖啡廳內。
席默文問:“那你豈不是拜師失敗?畢竟我……哥現在腦袋有點問題了。”
墨君寒卻搖頭,“不,我隻認他這個師父。”
“可他很快就要跟著席天離開了。”席默文說的席天自然是席冥夜,隻是對於席冥夜的身份,就算眼前人是他摯友,他也不可能說出來。
“我會跟著一起去。”墨君寒說道。
席默文看著他,說:“你決定了?”
“嗯,我已經跟我爺爺說好了,他說讓我自己決定。”墨君寒說道。
席默文點了點頭說:“那你自己決定好就行。”
兩人待了一會兒後,墨君寒就有事先離開了。
席默文一個人又待了一會兒,才從咖啡廳裡出來,剛拿著鑰匙解了車子的鎖,他就看到墨一澤從一旁走了過來。
席默文停下來看著墨一澤說,“怎麼?又想來揍我一頓?”
墨一澤沒有回答,隻是站在距離席默文兩米的地方看著席默文說:“放過我弟,跟我交往。”
席默文眼底神色頓時一滯,他看著眼前身材白襯衫,風度翩翩的墨一澤說:“你以為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隻要是個男人就行?”
“或者你想要怎樣的,我都給你找,隻要不是我二弟就行。”墨一澤很認真道。
席默文慢慢朝墨一澤走去,他看著眼前的墨一澤冷笑一聲,說:“既然墨大少這麼誠心跟我談,那我要是不給麵子,似乎說不過去。”
說著,他突然揪住墨一澤的衣領,邪邪一笑說:“墨大少,既然你想跟我交往,那是不是該拿出點你的誠意?不然,我隻能去糾纏你弟。”
剛說完,墨一澤就低頭在席默文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又湊到席默文耳邊說:“現在你是我的人,不準再去找我二弟。”
席默文低頭笑了笑,那笑是很愉悅的笑,等他抬起頭時那笑意卻被收斂了起來,他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墨一澤說:“那就看墨大少你的表現了。”
說完,他伸手推開了墨一澤,轉身上了車子離開了。
……
三天後,席逸提著一個行李箱出現在了安辰他們住的公寓門口,席冥夜從他手裡接過行李箱,說:“今天我就出發,你們就守著席家軍基地處理事情。”
“少爺,沒有我們跟著,你肯定不習慣。”席夏不太願意,為什麼阿逸可以跟著,他們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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