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零染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對於眼前這情況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笑。
歎了口氣,起身走到老侯夫人身邊,抽走了她手中的信,三兩眼看完,道:“信是哪裡發現的?倚香閣又是什麼地方?”
曾大看這屋裡終於有個冷靜清醒能主事的了,頓時鬆了口氣,揖手道:“回稟夫人,這信是一刻鐘前被人釘在了府門上的,小的拿到後不敢聲張怠慢,立刻來回稟了。”至於第二個問題,曾大麵露尷尬的輕咳了聲,斟酌著道:“倚香閣是西市的一處青樓。”
老侯夫人哭聲一滯,掀起眼皮,目光在薑零染後背上一睃而過,見她沒察覺什麼,暫且放下心來,痛心疾首罵道:“到底是什麼豬狗不如的下賤畜生,竟把我冰壺秋月似的沛兒綁到了那種醃地方。”
曾大覷了眼委屈的似是孟致沛被**玷汙了一般的老侯夫人,抿了抿唇,垂下了頭。
宋媽媽和哭的直打嗝的瞿蓮對視了一眼,亦是垂首未語。
薑零染聽著老侯夫人的話差點笑出聲,到底是有多麼的厚顏無恥,才能把冰壺秋月這四字與孟致沛連在一起!
孟致沛是什麼樣的人,府外的人被瞞得嚴實,府裡的人會不知?瞧著曾大和宋媽媽吃了蛆一樣的神情,薑零染更是可樂了。
懶得去看老侯夫人演戲,薑零染捏起箭矢細細看了看,抬眼看向曾大:“可抓到送信的人了?”
曾大搖頭。彆說抓到人了,他們就連這箭矢什麼時候釘在門上的都不知道!但又恐老侯夫人會怪罪他們玩忽職守,故揭過不提。
看了眼薑零染捏在手上泛著冷芒的箭簇,曾大麵若菜色道:“夫人,現在該怎麼辦?”
薑零染沒有回答曾大,而是看向了老侯夫人,道:“庫房裡可有五萬兩現銀?銀票也行。”
婚後老侯夫人說要將掌家權交給她,以後含飴弄孫,享享清福。話是如此說,但也隻是嘴上放權罷了,一應的對牌,庫房鑰匙,甚至於前院管事,後院奴婢,賬房,廚房等人事都依舊牢牢捏在老侯夫人手裡。
她現在掛著掌家的名,卻沒有實權,所以剛剛曾大進來後稟事的對象是老侯夫人,而非她。
但協理掌家這些日子她還是知道的,庫房裡的現銀加上銀票約莫有五萬兩。
老侯夫人正捂心哭嚎孟致沛的清白,聽到這話勉強止了聲兒,淚眼婆娑的看著薑零染:“你要做什麼?”
薑零染抖了抖夾在指尖的信,道:“贖人。”
瞿蓮哽咽發問:“不是應該報官嗎?”
曾大讚同點頭,橫眉切齒道:“這賊人敢綁架侯爺,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宋媽媽聞言心生憂忡,猶豫低聲道:“可信上說不準報官,不然就...。”因著目睹了瞿蓮挨得那一窩心腳,餘下的話宋媽媽沒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