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世這個秘密是鄭清儀戳破的。
那時鄭清儀雖然風光得意的進了侯府,卻始終不得老侯夫人歡心,日常多有刁難,鄭清儀便暗中買通了多名婢女密切關注老侯夫人日常,缺什麼了趕緊送去,喜歡什麼了第一時間買回來。
這般持續了日子,卻無意發現老侯夫人與李道士交往甚密的事情,順藤查去,真相大白。
鄭清儀麵上孝敬,心裡卻恨不得掐死老侯夫人,發現這等秘密,立馬就捅了出來。
孟致沛憤怒惡心,直接亂棍打死了李道士。
老侯夫人羞愧氣急之下中了風,孟致沛卻秘而不宣,既不請禦醫,也不給藥食,遣散了所有伺候的人,就那麼活活熬死了老侯夫人。
這個秘密可謂是一把絕世利劍,可薑零染暫時沒有動的打算。想了想謅了個無法查證的謊:“李道士曾救過孟致沛,老侯夫人對此一直心存感激。他的話,老侯夫人總會采納的。”
這答非所問!文叔問的是李道士為什麼會幫鄭清儀,而薑零染答的是李道士為什麼能成功。
廂竹想起那封寫給李道士的信,信的內容十分的隱晦,但字裡行間還是能感覺到薑零染是用了某件事情做威脅,迫使李道士為之所用。
文叔不認為薑零染領會錯了他的問題。
沒領會錯,那就是不願意說。
他擔心薑零染思慮不周全,沒報成仇反倒把自己搭進去,現在看她胸有成竹,自然不在多問了:“既如此,咱們就等著消息吧。”
文叔的想法也是廂竹的想法,薑零染不願說,她們就不問,隻要她好,就行了!
薑零染點頭又問起了薑家大房。
文叔臉上多了兩分凝重:“老夫人病了。”
薑零染想到前世兄長死後,老夫人風光大辦壽宴的事情。淡淡道:“是否嚴重?”
文叔道:“知道您會問,我就去打聽了。大老爺托了元誠伯請去了禦醫,診後說是氣逆,行了針,留了藥方,靜養著就行。”
薑零染無甚表情的點了點頭,揭過不提。
薑家,鄭明蘊神色懨懨的揉著隱痛的額角,問高媽媽:“禦醫什麼時候走的?”
昨日老夫人差點氣死,嚇得鄭明蘊六神無主,忙遣人去請薑冼木回來。
薑冼木也不傻,為彰顯孝心,特特的去請了位禦醫回來,還拉著她巴巴的在病榻前守了一整夜。
直到禦醫斷言絕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夫婦二人才在丫鬟婆子的三催四請下勉為其難的回去歇息了。
這一覺就到了午後。
高媽媽也陪著熬了一夜,鄭明蘊睡前囑咐她在素芝齋裡盯著。她這會兒已是暈頭轉向,勉強打起精神聽差。“辰時左右離開的,遵了您的吩咐封了一百兩辛苦銀。元誠伯府那邊也著人送去了謝禮。”
鄭明蘊點頭,猶覺得精神不濟,還要再回去躺躺,就聽高媽媽道:“昨兒君安街藥鋪子裡來人報說,薑四姑娘去了。”
鄭明蘊眼也不睜,哼笑著道:“她也夠寒酸的,養個小月子養到了藥鋪子裡。”
高媽媽見鄭明蘊會錯了意,解釋道:“她隻在鋪子裡呆了小半個時辰便離開了。”
鄭明蘊有些意外的抬頭,目光逼人:“平肅侯府的人去接她了!”
高媽媽搖頭:“他們出城去了寶山的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