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令人驕傲的事情嗎?!
值得他得意洋洋的炫耀!
薑零染擰眉沒好氣道:“你到底來乾什麼的!”
燕柒眨了眨眼,手指指了指窗外,道:“下雨了。”
薑零染順著他的手指聽了他語聲,茫然反問:“所以呢?”
燕柒咧嘴一笑:“雨聲太大,吵得睡不著覺,便來找你說說話。”
“你!”薑零染語噎,扶額一陣,儘量平緩著聲音道:“我沒空,你趕緊走!”
燕柒半坐起身,眯眼瞧著她,嘴角帶了些不真切的笑,音調輕薄如霧,涼涼的:“為什麼沒空?莫不是要見孟致沛?”
薑零染不知他這是什麼思維,挑眉氣道:“胡說八道,我為什麼要見他。”
燕柒唇角笑意加深,眸光回暖,舒服的靠在椅子裡,晃了晃道:“那你為什麼沒空?”
他是傻的不成?聽不出這是攆他走的說辭嗎?薑零染閉了閉眼,壓下心裡的急躁:“我有空!”
“可我不想和你說話,你趕緊離開我這。”
今日可是文叔負責守夜,若是察覺到他來了,兄長哪裡她真不知道怎能交代。
再者,兄長本就不喜歡他,若再知道他深夜翻牆越院的來,更是要恨他一輩子了。
“雨這麼大,你怎麼狠心趕我走?”他乾脆的翻了個身,側躺著,單手支起頭,眸光哀怨道:“為了來看你,我差點折了手臂。”說著舉起另一隻手掌給她看。
掌心裡一道暗紅的血道子,他這一抬手,血跡甚至還在流淌。
薑零染頓時擰起了眉,上前兩步急道:“這怎麼傷的啊?你怎麼還沒事兒人一樣!”
燕柒的神色更可憐了:“你家這牆不如寶山時好翻,加上下雨,太滑了,我就摔了。”
“就摔在你院子裡的那一片雜石上。”
說著還可憐兮兮的抖了抖衣服:“你看,一身的泥。”
薑零染張了張嘴,沒發出聲兒來。
轉身進了內室,片刻又出來,拿著金瘡藥,遞給他道:“你快上點藥。”
燕柒翻身坐起,微仰著頭看著她,眉頭輕挑著,手遞過去:“你幫我。”
薑零染怎會不知他打的什麼心思,瓶子撂在他身上,道:“那我去叫廂竹來,你等等。”
燕柒眉頭一落,道:“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說著揪起沾了泥水的袍角去擦掌心的傷口。
薑零染看的揪心:“你到底會不會啊?”
“你這衣服都是臟的,這麼擦對傷口的愈合沒一點好處。”
燕柒手上沒停,不在意道:“反正死不了。”
薑零染看他手勁之大,竟有要撕裂傷口的意思,急的抓住他的手道:“你快彆擦了,血流的更多了。”
燕柒一隻手撐在身後,受傷的手任她抓著,仰麵,笑的邪肆又無奈道:“看你,不幫我,我做了你又不放心,你可真糾結。”
薑零染瞪著他道:“我看你就是個傻子!傷口都不會處理。”說著從桌上抓起一塊帕子甩在他身上:“用這個,輕輕的擦。”
燕柒垂眼看著落在胸口的帕子,又看著她道:“誰的?”
薑零染咬牙道:“你還挑三揀四?”
燕柒眼睛裡染了笑意,隻是問:“誰的?”
薑零染看了眼帕子,抿起了唇。
糟了。
是她的,且用過了。
“那個,這塊臟了,我換一塊乾淨的。”說著就要去捏走。
卻被燕柒先一步抓在手裡:“沒關係,我就用這塊了。”說著看她道:“有細棉布嗎?我包紮一下。”
薑零染點頭,轉身又進去拿了一塊細棉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