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藥粉粘在傷口上,薑霽頓時有了劇烈的燒灼疼痛感,他忍不住的悶哼一聲,用力的攥緊了被褥,忍耐的五官都快扭曲。
燕柒緊張上前兩步:“您給灑了什麼藥?”
乾癟老頭幾次聽到這聲音,扭頭看了眼發聲人的方向:“這位公子這麼緊張?這是你哥,還是你弟?”
邊虞山聽得差點笑出來。
也就是這瞎子老頭不知情,不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這話。
不過,不得不說,燕柒確實在意薑霽!
依他看來,就是太子怕都不及薑霽的分量。
燕柒被問的噎了下,片刻淡然揖手道:“這是我哥,還請老先生多費心。”
薑霽捏著被褥的手攥的更緊了。
克製的閉了閉眼,疼的快扭曲的臉上多了幾分憋悶之色!
房間裡的除了百香,聽到燕柒這話的人,個個都驚的瞪大了眼。
皇室中那幾位,燕柒一個都不屑於認,如今倒認了個外姓兄長?!
這可讓太子那幾位情何以堪啊!
就是皇上知道了怕也不會開心。
且薑霽才多大,還不到二十歲吧?
沒記錯的話,燕柒都二十四了!
這聲兄長可怎麼算的?
琢磨了會兒,眾人都猜想,必然是因為薑霽救了燕柒,所以燕柒心中感激,懷著敬重之情,敬稱一聲兄長。
不過,依著薑霽的性子,這聲兄長他大約不會應承的。
果不其然,薑霽道:“救人乃是末將的本職。”
側首看向燕柒,眉目清冷:“不敢攀附柒公子的這一句兄長。”
眾人聽薑霽這麼說,便都篤定了心中的猜想。
又暗暗想,薑霽這以後但凡朝燕柒提要求,燕柒大概都不會拒絕了。
這薑家二房有了燕柒這個靠山,在京中還不橫著走?
燕柒似是沒聽到薑霽的話,問乾癟老頭道:“他這腿是否能恢複?”
乾癟老頭又從懷中摸了一個藥瓶出來,拔出塞子聞了聞,確認無誤後倒在掌心內兩粒,遞給薑霽道:“吃了。”
兩顆綠豆大小的藥丸,漆黑漆黑的,散發著濃烈的苦臭味道。
薑霽捏在手裡,熏的五官更是扭曲。
他深深懷疑,這藥若是不做成藥丸,怕是沒人能咽的下去。
鬆鼠一看自家公子這臉色,非常明白的端了杯蜂蜜水遞過去。
薑霽剛接過,乾癟老頭就道:“蜂蜜水不行,用清水。”
鬆鼠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人是狗鼻子嗎??
蜂蜜水這麼淡的味道都能聞到?!
應了聲“是”,把盛著蜂蜜水的杯盞從薑霽的手裡摳出來,換了杯清水過來。
聞著這令人作嘔的味道,薑霽是真的狠不下心去吃。
他覺得在邊關打伏擊時吃的有些發臭了的生兔子肉都比這個好聞。
但察覺眾人把視線都放在了他和他手中的藥丸上,深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不能被一粒藥給難倒!
牙一咬,心一橫,揚手把藥丸丟進了嘴裡,忙灌了杯清水,藥丸是咽下去了,可嘴裡的味道久而不散。
像乾嚼了把摻了臭蟲的黃連,他忍著乾嘔,認真的問老頭兒道:“這個藥丸,每日都要吃嗎?”
乾癟老頭知道自己藥丸的味道,嗬嗬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