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住!”
沒走出兩步的廂竹聞聲站住了腳,扭身看著燕柒道:“公子還有話要奴婢傳嗎?”
“她...。”燕柒一口氣提上來想說什麼,又咽下。
轉過身雙手撐在桌沿上,喘了兩口氣才又緩和了聲音道:“她覺得怎麼樣?”
廂竹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她出來的時候問過薑零染,若是燕柒問及這件事情,她該怎麼回答?
薑零染默了會兒,答她道:“你就說,很好。”
“很好?”兩個字裹了冰一般的從牙縫裡擠出來。
滯了會兒,他笑聲問道:“好在哪兒?”
廂竹哪裡答的出?
又看他明明生著氣,笑聲卻異常的愉悅,整個人顯得越發的莫測,廂竹不免有點怕,縮著脖子不敢作聲。
房間裡靜了會兒,燕柒轉過身來,麵色已恢複正常,他抱臂倚在桌上,淡淡問道:“今日那傻子咧著嘴離開,你家姑娘說了什麼,樂的他那樣?”
廂竹抿了抿唇,對這“傻子”的稱呼不敢有絲毫的異議:“聽說...。”
“聽說?”燕柒皺眉,語調揚起。
難道他們交談的時候連廂竹都不在場?!
廂竹忙搖頭:“不是,奴婢不是聽說,是親耳聽到的!”
“楊公...。”廂竹想到什麼,咳了聲,把稱呼咽了下去,重新又道:“楊傻子回家讓他母親來提親了。”
燕柒淡然的眉目驟然轉冷,黑沉沉的壓下來,目光狠厲的似要殺人。
廂竹緊張的吞咽著口水,心道果然不該實話實說的!
求救的望著隋風。
隋風對上廂竹的視線,擠了個乾笑,在這件事情上,他真的是愛莫能助。
廂竹冷汗岑岑的提著兩包點心離開了人生大事。
隋風看書桌後的人陰沉著臉半晌不語,頭疼道:“您何必這麼麻煩?不如親自去二和街找薑霽說清楚更為有效!”
薑霽救了燕柒,他如今就是去他們家,也不會有人生疑了。
燕柒捏著眉心,煩躁道:“燕辜最近盯我盯的緊,他心細如塵,我不能拿她冒險。”
隋風更頭疼了。
思忖了會兒,提議道:“那就去找那個傻子談一談?”
燕柒神色一冷:“他算什麼東西?事情成與不成也不是他能說的算的。”
不能去找薑霽,又不屑去找楊牧,隋風是沒了辦法,看他氣的要死的樣子,能做的隻是端了杯茶遞過去。
燕柒默然不語的坐了會兒,沉吟道:“這件事情一定不能成!”
“不過,若不成,世人大約隻會說是他嫌棄了薑零染。”
“況且牽線的大房,他們那些臭嘴,未必會說薑零染什麼好話。”
“所以,反悔的人要是薑霽,而錯處要歸到那傻子身上。如此才能不損傷薑零染的聲譽。”
隋風看他悶頭想了這麼會兒,又說出這些話來,顯然是有辦法解決了,不覺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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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牧從薑家二房離開後先去了薑家大房,向薑冼木說了薑零染的意思。
薑冼木頓時喜上眉梢,慷慨的掏了五百兩銀子,讓他速回家中準備提親事宜。
楊牧拿著銀票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