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錦趁著這短暫的時間,問起了她生辰的事情:“聽小凡說你的生辰是這個月的二十八?你想要什麼生辰禮,我買了送給你。”
薑零染笑了笑,睨她一眼道:“你有銀子了?”
黎錦被打趣,有些羞赧的道:“銀子的事兒好說,家裡很快就送來了。”
薑零染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送什麼都是你的心意,我都喜歡的。”
黎錦應下了,順勢又問道:“到時候你會辦生辰宴嗎?”
薑零染道:“不知道,還沒想過。”
“怎麼能沒想呢?這眼看著就快到了。”黎錦道:“早早的決定,早早的準備,這可是你出嫁前的最後一個生辰,要好好的操辦。”
“早早的決定,早早的準備...。”薑零染聽完她的話,慢慢的嚼了嚼這句話,笑意幽幽道:“我記下了,會仔細的想一想的。”
黎錦不知一個生辰宴有什麼可想的?卻又不好說的過多,免得引起她懷疑。
說笑了會兒,瞧見孟氏走進來,黎錦頓時便起身告辭了。
因著知道薑零染也不喜孟氏,所以黎錦絲毫不遮掩她對孟氏的厭煩。
廂竹送著黎錦出了院子,把手裡的燈籠遞過去:“黎姑娘慢些。”
黎錦笑了笑,爽朗道:“這路早就走熟了,就是沒燈籠,我也摔不了跤,放心。”
廂竹笑著稱是,目送著她走遠,這才回了院子,鎖上了院門。
前院酣戰小半個時辰,燕柒險勝。
“兄長的棋藝一日精湛過一日。”他說著眼睛仍在琢磨著棋盤:“再過數日,我也難言勝啊。”
薑霽看著棋盤,笑的很滿意:“明日再來過。”
“您這是把我當陪練了是吧?”燕柒笑道:“我很貴的,要收費。”
說完一愕,這話倒讓他想起,他還欠著薑零染銀子呢。
身上起了疹子後他就進宮了,把拿銀子那茬事兒給忘了。
薑霽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一時好笑起來,點著他道:“你可讓我說你什麼好?”
燕柒看了眼更漏,已經到了他能翻牆的時辰了。
一邊收著子,一邊笑道:“薑零染總說我是奸商,兄長也隨著她這麼喚吧。”
薑霽皺眉:“胡鬨!如何能這麼說?”
雖說薑零染言談不妥,但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薑霽連個罰字都說不出,唔囔了下,道:“那個,你放心,明日我幫你說她兩句。”
燕柒擺手:“不用,她怎麼叫都行,我都愛聽。”
薑霽聞言兀做平靜之態點了點頭,心頭確實滿意的緊。
暗道,天地可鑒,不是他不教育妹妹,是妹夫攔著不許的。
百香走了進來,揖手道:“公子,信王殿下來了。”
燕柒皺了下眉,沒說話,合上棋盒蓋子,起身道:“兄長休息吧,我先回了。”
薑霽點頭,送著他出了院子。
時隔數月,燕辜再一次的來到燕柒的府上。
和黎錦分開以後,他左思右想仍不能心安。
黎錦那樣粗心大意的人,或許並未瞧出薑家兄妹的真是想法?
要命的事情,他不敢馬虎。
卻又沒理由去薑家,隻好來找燕柒了。
前廳落座,等了會兒看到燕柒過來,笑著站起身道:“我還擔心你已經歇下了。”
燕柒人還在天井裡,瞧見廳裡的燕辜,笑著揖手:“四哥安好。”說著大步上了台階,邁過門檻進了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