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柒晨間便出城去了,直到傍晚方歸,這會兒被門房告知,隔壁的回府了,便擱下了手頭的賬冊,起身往隔壁去。
燕辜剛坐下,一口茶還沒喝,就看燕柒過來了。
想到今日自己和薑零染都不在府,便問他道:“可用了晚膳?”
燕柒聞言好笑起來。
這是唯恐他餓著。
真實的算下來,他比薑霽還要年長幾歲。
可不得不說,薑霽很有個做兄長的模樣。
窩心的笑著,他邁過門檻進了屋:“在商行用的。”
薑霽點點頭,給他倒了杯茶。
手掌搭在膝蓋上,撫了撫,道:“明日約莫要下雨。”
燕柒道:“你倒比欽天監還準。”
薑霽聞言笑起來,看他似乎也沒什麼話說,便問道:“怎麼?你來找我下棋的?”
燕柒從文季口中聽到了些今日京兆府公堂上的情況,這會兒看薑霽神色輕鬆,有些話也就不用多問了。
聞言搖頭道:“來散散步。”
薑霽看了眼更漏:“這都快戌時了,還散什麼步?”
燕柒也跟著看了眼更漏,想著薑零染應該快洗漱好了。
便起身道:“那我這就回了。”
薑霽眨了眨眼:“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燕柒頭也不回:“說了散步。”
薑霽一臉莫名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拐角,又低頭看了眼他隻喝了一口的茶,挑眉想,難道就為了一口茶?
從薑府離開,燕柒回到自己院中,而後翻牆又進了隔壁府裡,躲過巡夜的人,到了薑零染的院子裡。
薑零染還在淨房裡,燕柒在軟塌上歪了,拿著她看了一半的書看起來。
翻了兩頁,蹙起眉來,這怎麼又看起蜀中的地貌圖了?莫非是想去蜀中走走?
薑零染擦著頭發出來,瞧見軟塌上的人,忙咬緊了下唇。
燕柒抬頭看過去,勾唇笑道:“過來,我幫你擦。”
薑零染搖頭,指著淨房道:“給你留了水,要洗嗎?”
燕柒不明白今日為何不讓他擦了。
微挑了下眉,起身進了淨房。
等到淨房的房門關上,薑零染才掩麵笑起來。
廂竹找了件藕荷色的外衫讓薑零染穿上,而後壓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梳妝台前:“姑娘快把頭發擦擦乾,如今可不比夏日了。”說著看薑零染笑個不停,疑惑道:“姑娘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嗎?”
薑零染笑著搖頭:“這裡不用你了,快去歇著吧。”
廂竹猜想約莫是為著燕柒,也不好多問,含笑頷首,退了出去。
燕柒很快洗漱好,頂著半乾微濕的頭發走出來,看她仍坐在梳妝台前擦頭發,走過去,很從容自然的接過她手裡的帕子。
薑零染托腮,從鏡中看著他,終究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燕柒被她笑的莫名。
彎下腰,照著鏡子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臉,確定沒什麼異樣,才直起身。
頭發擦乾,薑零染站起身,讓出椅子給他:“換我幫你擦。”
燕柒坐在了她剛坐過的椅子上:“宮裡怎麼樣?明日還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