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人異樣的打量,薑零染微微笑了笑,站起道:“宜妃娘娘真是說笑了。”
“您的鐲子,並不在我這裡!”
宜妃聞言蹙眉,麵上為難之色更重了些:“今我穿戴好,一路乘坐肩輿從華陽宮往昭陽來,到了昭陽外下肩輿,期間隻有你與我接觸過。”
“不是你,還能有誰?”
薑零染道:“您的意思是說,您在昭陽外差點摔倒,而我扶您之時,順手偷走了您的鐲子,對嗎?”
宜妃笑著沒說話,是默認之意。
薑零染側,麵朝著上位的二人:“皇上,皇後娘娘,我並未見過宜妃娘娘的鐲子。”
皇後聞言看向皇上。
皇上麵無表的看著中,不知在想什麼。
宜妃蹙眉歎一聲:“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呢?”
“都說了是咱們之間的玩笑,拿出來就是,何苦自尋難堪?”
說著語調中帶了幾分的恨鐵不成鋼:“且不說論你之前種種,現下你可是皇室的兒媳,也該收收以前的子,端出自尊自的態度來!”
宜妃話落,眾人的神色都變得古怪,落在燕柒上的視線愈發的玩味不明。
薑零染麵色微冷。
自從和離後,她聽慣了刺耳的話,從不覺得有什麼。
但眼下,燕柒在,因著出,皇室之中對他本就頗多譏嘲。
自己的經曆並不出彩,卻也不能再被人用莫須有的罪名使他難堪。
宜妃這話是打她的耳光,更是在替瑞王打燕柒的耳光。
借力打力,她似乎還從未用過。
薑零染哂笑一聲,冷道:“不知自尊的是宜妃娘娘您自己!”
此話一出,全嘩然。
燕柒一滯,眨了眨眼看著側的人。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隻小綿羊嗎?
皇上和皇後亦都是震了震。
誰都沒想到,薑零染會這般剛硬的回敬宜妃!
瑞王就像是點著的炮仗,頓時就炸了,手裡的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怒道:“薑零染,你放肆!”
燕柒回神。
冷目盯著瑞王,音調森寒的道:“你衝誰大呼小叫呢?”
瑞王看著他,似乎又回想起了那他動手的樣子。
一時後脊涼了下。
宜妃同樣是出乎意料的。
自從生下瑞王後,皇上對他們母子寵有加,縱是她年老色衰,皇上也是極敬重她的。
後宮之中,連皇後都禮讓她三分,現下薑零染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如此狂妄!
心中怒極,宜妃麵上卻是一副快要哭的樣子,忐忑的看了眼薑零染,又看向滿臉厲色的燕柒,怯懦道:“子安和文靖侯都消消火。”
“想是我記錯了,今宮宴,萬不可鬨騰起來,免得讓你們父皇心中難過。”
“今大年初一,又在宮宴之上,確實該歡歡喜喜的,萬事都應該延後再談。”薑零染道:“但我不卻能蒙受不白之冤,否則,我夫君無顏見人,我以後的孩子亦是在人前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