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周崖是個狠的,不但成功逃脫,還反將一軍,把周擎逼得跟過街老鼠似的沒處藏身,直到最後,不得不放棄在周氏財團副總的位置,狼狽逃往異國避難。
叫大漢說,用這樣惡毒的法子對付兄弟,那還是人嗎,會落得那樣的下場,也是應得的。
而且他雖然沒多少文化,卻也不是個傻的,看周擎對兄弟都這麼狠,又怎麼敢完全把自己交到周擎手裡?因此做事的時候,也都留了有把柄,現在周擎這麼威脅他,還怕個球。
來呀,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隔著屏幕,周擎都覺得自己似是被噴了一臉的唾沫——
論起罵臟話,對方根本能當他祖宗。
而事實也果然和男子想的差不多,周擎也就是嘴上過過癮罷了,事實上真是論起來他犯的事,怕是至少十年起。
收了手機,呆坐在椅子上半晌,忽然想到一點,周擎抄起電話又打了過去:
“好,今天的事,就此翻篇……周崖必須得找著,他那個性子,真是逃脫了,你以為我不好過,你就能好過了?”
“說不定到時候,咱們倆都不得好死。”
聽他這麼說,大漢果然不吭聲了-
跟個死狗似的周崖,都能讓他心力耗儘,活的好好的周崖,那根本就是可怕的魔鬼吧?
“那你說,怎麼辦?”
“能怎麼辦?當然是趁他還沒有徹底痊愈,把人給處置了。我給你提供一個線索,林氏財團知道吧?他們家的大小姐,林城雪……你之前不是說有人瞧見一個女孩子和周崖接觸過嗎,肯定就是林城雪……”
“你讓人跟著她,找到機會,直接把人給綁走……周崖唯一的軟肋,就是林城雪,隻要把她抓在手裡,不怕周崖不低頭……”
其實從周崖精神力崩潰,周擎就防著林城雪呢,還想著當初周崖那麼寶貝這個小丫頭,眼下周崖這麼慘,小丫頭肯定會護著他。
誰想到,林家那丫頭看著軟糯糯的,卻是個心狠手辣的,竟然真就狠下心丟了周崖不管。
那會兒周擎才知道,他竟然小看了那個黃毛丫頭——
一個成了廢物的哥哥,和林氏財團的利益,林城雪明顯沒有猶豫就做出了選擇。
因為這個,周擎沒少嘲笑周崖瞎了眼,本身就是個天煞孤星命,還非得想要給自己找個伴,活該他不得好死。
誰想到周崖都快死了,林城雪又來了這一手——
會去救周崖,還有靈舞者的關係,除了林城雪,周擎還真想不到,還會有誰。
事實上不止周擎這樣想,林城雪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周崖他,怎麼就會突然不見了呢?
難不成真是恢複了?可要是恢複了的話,不應該第一個來找她嗎,怎麼倒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彆人都說她狠心,連最疼她的哥哥過的那麼慘,都不伸出援手,可天知道她有多冤枉——
再是周崖最疼愛的妹妹,她可也姓林不姓周啊。
家裡是爺爺奶奶做主,就是姑姑這個祁家二夫人,也是聽爺爺奶奶的,爺爺奶奶不吐口,自己又能有什麼法子?
天知道當初聽說周崖哥哥出事,她也很是傷心的,還哭了好幾場。這之後,也偷偷托人給周崖哥哥送過吃的和穿的還有一些錢。
隻周崖哥哥現在的樣子太可怕,她才沒敢過去見他……
結果在一些人眼裡,她就成了忘恩負義的狠心賊。每當被人指點的時候,林城雪都會想,要是周崖哥哥在就好了,肯定會站出來替他說話,甚至會狠狠的教訓那些亂說話的人。
眼下終於有了周崖哥哥的消息,還是好消息,很多人都說,他不見了,是因為被某個特彆厲害的靈舞者給救了……
“周崖,沒有給你打電話嗎?”林成昉煩躁的捋了捋頭發——
事實上聽說周崖突然不見了,林家這邊也很是煩惱。
要知道當初林家能做大,很大程度上是依賴於通過林城雪從周氏得來的那些大單子,等周崖精神力崩潰,更是借著這個便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分得了周氏至少一半蛋糕。
以周崖睚眥必報的性子,真是能重新起來,他們林氏怕是也會頭疼。
這也是林成昉會特意過來,送林城雪上學的根本原因。
“沒有。”林城雪鬱悶的搖頭——
從今天早上開始,不知道已經多少人詢問她這個問題了。
林成昉還要再說,一通電話忽然打了進來,林成昉隨即按了接通鍵,一個急促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林總,我們的人打聽到一個消息,是有關周崖的……”
“對方應該確實被一位靈舞者給救了……據說,是一位外號叫‘大人’的……現在,那個求助者網站的精神力崩潰者都要瘋了,正全天下的尋找那位‘大人’……”
“消息確鑿嗎?”
“確鑿……”
“好像那位大人還給了周崖特權,可以經由他篩選後,帶到‘大人’那裡救治,眼下不少家族,正試圖聯係周崖……”
這之前,那些靈舞者都是高高在上,真是精神力出了問題,想要獲得撫慰或者療治,必須要排隊,等靈舞者協會那邊安排才成,好容易出了個野生的,聽說水平還高的很,可不就又多了條生路嗎。
“你說那位‘大人’會是誰?”謝文卓邊快速的滑過手裡的一則則消息邊側身和謝林晚說話,語氣裡的幸災樂禍根本絲毫沒有掩飾——
靈舞者協會的會長是吳家的吳青韻,也是吳靜怡的姑姑。
當初吳靜怡忽然喪失精神力後,吳青韻就把謝家恨到了骨子裡。儘管謝家堅信,造成吳靜怡精神力喪失的那個人肯定不是謝薇,可吳家根本不聽解釋,吳青韻更是直接給謝家定了罪。
並放出話來,但凡謝家的精神力者崩潰,做夢都彆想讓靈舞者幫他們治療。
之前老爺子精神崩潰生不如死,吳家都不肯讓步,謝景行自廢精神力後,後遺症頗多,這些年也隻能硬扛著。
眼下忽然出現一位“大人”,和靈舞者協會叫板,謝文卓當然是樂見其成。
謝林晚摸了摸鼻子,要不要跟謝文卓說,她其實,就是那位,大人?
正想著要怎麼開口,司機忽然一踩刹車,謝文卓身體前傾的同時,第一時間就去護謝林晚的腦袋:
“小心!”
謝林晚的頭撞在了謝文卓的手心上,至於謝文卓自己,則一下撞在前麵的車座後背上。
慌得謝文卓忙去看謝林晚的額頭,等發現謝林晚額頭紅了一塊,謝文卓氣的臉都變色了,拉開門就從車裡下來:
“對麵車裡那孫子,你給我……林成昉?!”
正坐在車裡拍胸口的林成昉一抬頭,就瞧見了指著自己車子破口大罵的謝文卓——
兩人從小就不對付,年齡越大,不但沒有和解,仇怨還越積越深。
到現在,一個執掌幻娛,一個執掌寰宇,正經是冤家路窄。
這要是換個人,林成昉或者會讓司機下去解釋一下,是謝文卓,他卻絕不可能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