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孔祥明頓時急了眼——
科研基地牽扯的機密眾多,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亂闖的。
無奈周遲卻和沒聽見似的,至於說康明倫和翁成雲,兩個根本就是周遲的死黨,從來都是但凡周遲一聲令下,甭管對麵是誰,立馬“嗷”的一聲就能抄家夥上,至於說對方是什麼人,那有什麼關係嗎?
左右他們背後有遲哥呢,乾就是了!
兩人竟是哼了一聲,眼都不眨的直接一把推開孔祥明,更甚者邊走還邊撂出一句話:
“讓開讓開,睜開眼睛看看,小爺是誰?康明宸知道嗎?那是我爸啊……”
一旁眾人簡直無語——
都說康明宸外表憨厚,內裡奸詐,最是個足智多謀的人,怎麼生個兒子,這腦子就跟不夠數似的?
翁成雲無疑更聰明些,倒是沒說他老爸,而是打擊報複,選擇了動不動就踹他的暴躁大哥:
“那誰,翁成玉,可是我嫡親的大哥,你們要是不服,儘管找他單挑……”
不踹死你們丫的。
孔祥明聽得臉都青了——
翁家也好,康家也罷,都是他惹不起的。而要說最棘手的,當然還是那周小少爺所在的周家。
就這麼一猶豫的功夫,周遲已經護著謝林晚揚長而去。
“孔主任,這件事,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祁家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林蓉氣的臉都紅了。
從少女時代,到成為祁家二太太,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憋屈。更甚者,對麵也就是幾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罷了。
“祈太太,您彆急,我這就讓人去查,您放心,隻要他們還在科研基地,人肯定不會有事……”
“隻是不會有事嗎?我兩個侄子可是被激發出了精神力!”林蓉咬牙——
雖然她心裡也明白,這種剛激發出精神力就崩潰的,其實質還是個廢物。
畢竟這樣的例子簡直不勝枚舉。她之所以這麼寸步不讓,揪其本質還是因為謝林晚的背後站的是謝家。
“按照我國法律,采用非法手段,導致精神力者精神力出現問題的,至少十年起步……”
林蓉說著,看向周澤,神情悲戚:
“周少,我不敢懇求周少給我們做主,就一個請求,那就是不管那女孩子和周家什麼關係,還請秉公做事……”
“那個女孩子和我們周家沒關係。”周澤想也不想就道,更是恨不得這就把周遲這個惹事精給拽回家,暴揍一頓——
當然,也隻能是想想罷了。
畢竟這麼多年了,他也算是知道家裡那位老祖宗的脾氣,明明其他事上就精明的很,可隻要一碰到老三那個混球,立馬腦子就會糊掉,根本是任何人都不能碰老三一根汗毛。
隻是老三老太太護著,就不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子,老太太也能當心肝寶一樣捧著——
保守派立足的根基,就是這幾大巫祝世家。要是謝家還全盛時,那女孩子又是真正的謝家人,或者家族還會為她出麵,眼下卻是祁家根本穩壓謝家,不管是為了家族的名聲還是拉攏祁家,都注定他不可能會和謝林晚站在一個立場上。
“有您這句話就好。”得了周澤的保證,林蓉提著的心一下放了下來——
之前在謝家重啟主宅的日子,林蓉就已經體會到那位傳聞中混世魔王一樣的周家小少爺有多狂妄,根本是連姚家家主都不放在眼裡。
更甚者,周家還為了他請出崔景生那個魔頭跟著。
至於說周遲會突然出現,還護著謝林晚,林蓉也能想明白,十有八九就是因為周遲的病真的好了,最起碼是緩解了——
那天周遲出現時,可是坐著輪椅,人也頹廢的很。
結果現在,就健步如飛。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十有八、九,謝林晚就是借著這個事,扒上的周遲……
而周澤的點頭也無疑給林蓉吃了個定心丸。
當即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徐局嗎,我是林蓉……我在科研基地這裡,本來不想給你打電話的,隻是事情有點兒大……”
徐局?一旁站著的周澤皺了下眉頭,臉上明顯就有些不悅——
他的工作和科研基地這邊有交叉,要是彆人不見得知道是誰,徐局這個人卻還算熟悉——
科研基地所在的京西區分局局長徐慶新。
之所以不悅,則是因為,徐慶新是典型的改革派,自來對保守派不是一般的看不順眼。
但凡牽扯到保守派的事情,徐慶新自來都是往死裡弄,甚至手段也有些出格。
會反感林蓉這個電話,倒不是說擔心謝林晚,而是因為林蓉這般做派至少反映了兩個問題,一則林蓉根本不信他的話,不然也不會這麼百般防備,二嗎就是,祁家果然是腳踏兩條船,一邊和他們家保持友好,另一邊又和改革派那邊勾勾搭搭。
事實也果然如周澤所料,很快科研基地外就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很快一臉寒霜的徐慶新就帶著七八個警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