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安隨即上前,就要去拉崔慶輝。
明顯沒想到白雁蓉竟然來真的,崔慶輝頓時就有些慌張:
“蓉蓉你想乾什麼,我可是你爸,你這麼對我,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還有臉說是我的爸爸,你握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配當爸爸嗎?”白雁蓉氣的眼睛都紅了,氣的渾身都是哆嗦的,“……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死我才開心……”
“……就是我死了,你也彆想再從我這裡再拿一分錢!”
這麼說著,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
“崔先生,您怎麼能這樣?”宋楠也跑到了旁邊,瞧著崔慶輝的神情也是憤怒無比,“彆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雁蓉姐這幾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嗎?當初雁蓉姐被人欺負的時候,您連護她一下都做不到,好容易雁蓉姐過的好點兒了,您就又跑來鬨……”
按理說疏不間親,可這位崔先生也實在太過分了。當初白雁蓉和那渣男前夫於嘉良沒離婚時,崔慶輝就不止一次直接跑到白雁蓉夫家要錢,因為這個,白雁蓉沒少被婆婆冷嘲熱諷,說什麼娶了個媳婦,竟然要連媳婦的娘家爹都得一起養著。
等白雁蓉和於嘉良離了婚,崔慶輝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結果白雁蓉這才剛回京市,崔慶輝竟然又大喇喇的找上門要錢了。
“雁蓉姐這麼拚命,不過是想能多掙點錢,好早點兒把女兒給要回來……彆人逼她就算了,您這個當爸爸的,怎麼能也跑過來逼她?”
崔慶輝明顯有些被倚在牆上悲傷絕望的白雁蓉給嚇到了,到底收了聲,垂頭喪氣的進了電梯。
白雁蓉擦了下眼淚,要起身時,麵前就伸過來一隻白皙的手掌。
下意識抬頭,才發現站在麵前的正是謝林晚。
“晚晚你來了。”白雁蓉明顯有些羞窘,卻是很快恢複了正常,“你先上我房間休息會兒,我收拾一下。”
謝林晚應了聲,跟著白雁蓉進了房間。瞧見房間裡摔了一地的東西,嚇了一跳:
“雁蓉姐,是不是剛才那位崔先生……”
“不是他,是我自己丟的。”白雁蓉神情黯然,頓了頓又解釋了句,“剛才那是我爸……”
白雁蓉的父親?怎麼倒是姓崔?
白雁蓉看出她的疑惑,倒也沒有隱瞞:
“我媽和我爸離婚了,我跟的是繼父姓。”
這麼說著,語氣明顯有些苦澀——
父母離婚時,她也就四五歲。印象裡那會兒的父親雖然人遊手好閒了些,對她還算疼愛,會給她買棒棒糖,拉著她的小手到處玩……
剛剛考到京市時,對這個多年未見的父親,白雁蓉還有些期待,到現在,卻是恨不得沒有這樣一個爸才好。
“所以說這看男人啊,不能光看一張臉,”白雁蓉苦笑——
崔家人都是難得的好相貌,她這個父親年輕時也是生的玉樹臨風,不然也不會讓她的媽媽隻見了一麵,就失落了一顆芳心,拚著和全家決裂,嫁給了身邊還有個兒子的鰥夫崔慶輝。
“這世上可不是哪個女人,都有周家那位老太太的財力和魄力……”白雁蓉神情充滿諷刺。
崔家人都是典型的好吃懶做,叫白雁蓉說,也就是她媽媽醒悟的早,不然說不好就跟父親那個前妻一樣,早早的累死——
不但要在外麵掙錢,回到家裡還得伺候老爺似的丈夫。
就是現在提起當年的事情,白母也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也因此,白母教導白雁蓉,一直都強調,男人長得怎麼樣沒關係,關鍵是要能掙錢養家。
“不過我媽說的也不對,男人長得好看不養家,好歹還能養養眼,難看的不養家的,可也大有人在……”
就比方說她前夫,長得真是有些磕磣,可又怎麼樣呢?還不是照樣在外麵花天酒地。
兩人一路來到酒店外,白雁蓉就想叫輛車,謝林晚忙拉住她,指了指依舊等在外麵的謝家的車:
“我們坐那輛。”
“這是,我們小謝總給你準備的?”白雁蓉神情卻有些戒備,拉著謝林晚往後退了一步,委婉道,“我在京市還有一套房,雖然小了點兒,不過一個人住也不錯,你要不要從謝家搬出來……”
越是相處,白雁蓉越喜歡謝林晚。免不了就替她考慮的多些——
再是姓謝,可也不是一家人,謝林晚住在謝家,怎麼看都是寄人籬下。
雖然眼下謝家念著她救了謝家老爺子的恩情,對她格外好些,卻到底不是一家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惹得人家厭煩。
再有就是,她也擔心,謝家那邊會不會對謝林晚挾恩圖報——
比方說他們那些小謝總,會不會真逼著晚晚當他女朋友啊。要知道他們這位英俊多金小謝總,從第一眼見到晚晚,反應就很不正常。
這要是晚晚也喜歡他就算了,事實上她能看出來,謝林晚對謝文卓根本沒有一點兒男女之情……
“有一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雁蓉姐你說,”謝林晚怎麼看不出來白雁蓉對她的擔心,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爺爺他已經把我的戶口遷到謝家這邊來了。”